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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滨一顿，苦笑：“付兄，这我可给不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出生在哪天。”

付怀云惊讶的一挑眉。

“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胡小滨对他解释，“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扔在湖边，有人拣到我之后，把我送到福利院。我到福利院的时候，除了包着的小被子和几套换洗的小衣服，几罐奶粉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没有名字，更没有出生日期……”

付怀云沉默了一下，满怀歉意地低低开口：“那个……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

胡小滨才不需要情敌来同情他，立刻打断付怀云：“没事的，付兄，我还有个事要问你……”

胡小滨把林荫路那时不时出现的银光和小白花向付怀云描述了一下，又问：“付兄，你知道那光和那花是怎么回事吗？”

慕晓雅为了显示一下她也不是那么无知，抢着道：“小云，我觉得那花有点像玉琉璃，你觉得呢……”我姑父说像来着，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这么一说，就能显得我好像也挺博学的。

付怀云低头沉思了了一下，点头：“嗯，没错，按着胡兄的描述来说，还真只有玉琉璃才符合这种花了。玉琉璃能吸取天地间的灵气……现在这花是极其希罕了，近乎绝种。但是据说以前这种花偶尔还是能见到的，那些有能力的妖鬼都会想方设法的去养点儿这花。玉琉璃能吸取天地间的灵气贮存起来，但是它自己需要吸取的灵气并不多，贮了过多的灵气之后，它就会盛开，同时把自己吸收不了的灵气释放出来，对于妖鬼的修行极为有利……如果那座房子里的花真的是玉琉璃，那么那些银光就是玉琉璃释放出来的灵气了……”

胡小滨听了，又补充：“付兄，那些小花的花蕊之前是浅灰色的，后来小雅吸收了它们吐出来的灵力之后，那些花蕊就变得像玉一样晶莹雪白了……”

付怀云一边听着，一边作答：“这个我倒是知道，据我们付家一本先辈手扎的记载，玉琉璃这种花集天地灵气而生，最是纯净无瑕，那些心怀善念的妖鬼种了玉琉璃，借用它的灵气来帮助修行是无妨的。但是如果是心怀恶念的妖鬼借用了它的灵气，它的花蕊颜色就会逐渐变黑，等到花蕊的颜色变成纯黑色之后，它就不再盛开，也不肯再吐出灵气来……”

“不对啊……”付怀云说着说着，突然一顿，声音震惊地抬高了八度：“小雅，你居然还吸收了玉琉璃吐出来的灵气……我……你怎么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胡小滨开口，“小雅心地善良，助人为乐外加助鬼为乐，玉琉璃觉得她好棒，所以就送点灵气给她。嗯，这么说来，那花蕊会变白一定是被小雅给净化了……”

“不，不是这样的……”付怀云抓狂的抓头，“玉琉璃释放出来的灵气和月华是一样的，鬼怪能吸取这些灵气来修炼，但是活人是没法吸收这种灵气的……而且就算是鬼怪想要吸取玉琉璃释放出来的灵气归为己用，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是要一个修炼过程的。就好像人吃了东西之后，要经过消化系统的运作才能把食物转化身身体需要的养分……”

“对了，不是说起我还真忘了……”付怀云看着胡小滨凝在手上，正准备拍到慕晓雅脑门上的银色小光球，声音更加抓狂了：“月华也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你一拍进去，小雅立刻就好起来了呢？就算是千年道行的九尾妖狐，要吸收月华也是需要点时间的好不好！”

付怀云停一停，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来回在黑暗中走了几步，让自己先镇定一下，然后尽量平静的开口问：“小雅，你吸收玉琉璃的灵气的时候，速度也像现在这么快吗？”

胡小滨和慕晓雅互看一眼。当然不是了，现在胡小滨给慕晓雅补充月华是往额头上一点一点来，可在林荫路的那几次，那些银光却是连续不断速度惊人的往慕晓雅全身上撞。打个比方好了，如果现在把胡小滨给慕晓雅补充月华的量比作毛毛细雨，那么林荫路那几次就得算是倾盆大雨，还是雨量大到能洗澡的那种。

但看付怀云现在这样震惊到失态的表现，胡小滨和慕晓雅实在是不想再刺激他了，于是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慕晓雅含含糊糊地答：“嗯，差不多吧……”

付怀云长叹一口气。服了！真服了！我们付家还就是不如你们慕家了！心服口服。看来胡小滨能聚拢月华也跟他本人无关，关键还是慕晓雅身上，在慕家人身上。这应该是慕家人的不传之秘，所以小雅之前才会推说不知道。

付怀云坐到地上，诚心诚意地开口：“小雅，你们慕家人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们能吸收这些活人根本无法吸收的灵气？还是用这么快的速度？你又是怎么做到让胡兄聚拢月华的？”

付怀云把一连串的问题问完，诚恳地道：“小雅，我知道这些一定都是慕家的不传之秘，我这样问是过分了。你现在不用回答我，但我有个提议，你听一下好不好。”

付怀云一脸正色地道：“我们付家愿意用所有的传承和历代的珍品来和你们慕家交换这个秘密，并且从今往后，我们付家愿唯慕家马首是瞻，任凭慕家差遣。”

慕晓雅目瞪口呆地看着付怀云，没料到付怀云能在这么短的时候里脑补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