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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开,赤裸裸欲焰压迫着……他真的要侵犯她!她害怕地喊:“你清醒一点!我是盼儿呀!”
“盼儿——”他止住动作,神情略略恍惚。
他听进去了吗?陆盼君松了一口气,才卸下防备,身下撕裂般的痛楚,毫不留情地袭来。
好痛!
但更痛的,是心。
她瞪大着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泪水跌出眼眶,她咬着唇,不肯发出声。
好陌生……
这人,真是她的哥哥吗?为何如此陌生?
止不住的泪痕,一道又一道,模糊了视线,她几乎要看不清他。她的哥哥,怎么可能这样侵犯她、伤害她,不会的——
第五章
好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
盯着床顶,空洞的眼眸已流下出泪。时间又过去多久,她记不得了,痛楚已然麻木。
如果只是梦,醒来他就还是那个最疼她、保护她的好哥哥,不曾做出伤害她的事;如果只是梦,醒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也未曾失去贞洁——
伸手推开压在她身上沈睡的男人,她翻身狼狈地跌下床,撞疼了身子,但她顾不得许多,拢起凌乱的衣衫,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回到寝房,看见案上供奉的牌位,再也止不住泪水,跌坐地面,任心绪溃堤。
她不敢惊动别人,只能死死咬住掌背,无声痛哭。
一直以来,最维护她的,除了陆武,就是哥哥了,她一不开心,不必说他就知道,然后很生气地替她讨回公道,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可是、可是……这一回伤害她的人是哥哥,而且伤得比谁都重,她不知道还能找谁说……
如果连哥哥都不能再信赖,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相信谁。
闭上眼睛,环抱住自己,只觉好孤单、好无助。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人,能让她信任倚靠……
头好痛……
陆祈君按着额际,意识回笼前,痛楚毫不留情地钻入脑袋,他呻吟了声,睁开眼,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
昨日……他记得人是在迎翠楼,心绪太乱,当时多想狂醉放纵一场,后来的记忆愈来愈模糊,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回到家中。
真是喝多了。
他撑起身子,掀被欲下床,瞧见自个儿衣衫不整的景况,迅速又将锦被掩回身上。
他……难不成当真……
身上纵情过后的铁证假不了,只因那女子神韵有几分神似盼儿,勾起长年压抑、那渴望得几近疼痛的情潮冀求……
他竟让自己喝得烂醉,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寻求放纵与慰藉,陆祈君,你好荒唐!
他拧眉,深深懊悔、自厌。
留意到被褥上几处不明显的红渍,他凝思,昨夜是否太过粗狂,伤着人家了?晚点得去赔个罪……
他起身梳洗沐浴,打理好自己后,先到书斋去。盼儿已将帐目整理好放在桌上,他大致翻阅,在心中拟妥今天该巡查的几间商铺,走出书斋时,新来的婢女端着早膳经过,他顺口叫住,瞥了眼盘中膳食,都是盼儿爱吃的。
“送去给小姐吗?她没出来用膳?”这新换的婢女聪明俐伶,谨慎心细,所以他才放心由她来伺候盼儿。
在陆家,每个人忙什么不论,唯有早膳是得一起用,谈谈家常琐事,这也是全家人一日当中唯一能聚在一起的时刻。
他今儿个睡迟了,难道盼儿也没出房门?
婢女回道:“小姐把自个儿关在房里,给她送早膳也不开门呢,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点点头,接过早膳。“我来,你去忙吧。”
往盼儿寝房走去,轻敲两下房门,没有回应,于是他再敲两下。“盼儿,是哥哥。”
蜷卧在床内的陆盼君,听见他的声音,不觉将被子抓得更紧。
“盼儿,我进去喽!”
“不要!”她不假思索喊出声,惊慌得更加缩进床内。
她没有办法见他,至少此刻不行,她会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泪水再次滚落枕间,微颤的身子埋进被褥中。
“盼儿?”她声音微哑,是不舒服吗?
前些时候,见她心情已平复许多,还是谁又说了什么令她难受了?
“盼儿,你若身子不适要说出来,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听到没有?”
“你走开!”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在做了这么可恶的事之后,还若无其事到她面前嘘寒问暖?她好气!
还能吼他,身于没什么大碍,那应该就是心情不好了。
她口气并不好,陆祈君不是木头人,自然察觉得到。
其实女孩儿偶尔撒撒泼、任性些反而是好的,盼儿就是自小太乖巧了,总是替人着想,懂事得教人心疼,学不会如何发泄情绪。
他没与她的坏脾气计较,温声道:“那我走了,你有心事,找娘或小岁儿说说都可以,别老闷在心底。”
步伐声渐轻,确认他走远了,她这才将脸埋进枕间、闷闷地、无声地哭,直要哭断了气。
她好气哥哥,气他毁掉她心目中那个温雅又君子风范的哥哥,气他毁掉她对他全心的崇拜、信赖,气他、气他……为什么要对她做那种事……
她往后……该怎么办?
盼儿生了一场大病。
这病来势汹汹,把全家人都给吓坏了。
她梦中不断落泪,呓语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体热退了又烧,烧了又退,从没见过她如此,连小岁儿都吓哭了,害怕地问他:“哥哥,姐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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