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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许久过后,她始终不予回应,他再度启口。“开门好吗?盼儿。”她不语。
“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他毁掉了一名女子视如生命的贞洁,就是以死谢罪都偿不了他欠盼儿的。
“你……走开……”房内有了动静,却是驱离他。
她心乱如麻,不晓得要怎么面对知晓真相后的他,至少此刻不能。
他闭了下眼。“这是你希望的吗?”
她不想见他。
她说:“陆祈君,我好恨你!”
她说:“滚出去,这辈子我不要再见到你!”
她说的每一句话,字字椎心地扎在心口。
是啊,谁会想见一个qín_shòu般伤害她的人呢?连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又要如何乞求她的原谅?
“如果……”他哽了声,无法喘息,心已痛得不知如何发声。“这是你要的,我会。”
他会成全她,今生永不出现在她眼前。
第七章
整整一月有余,陆盼君未曾再见过他。
头三天,她心里头纷乱,自个儿也避着,没出去用早膳,当爹娘的由婢女口中听了个大概,当是小俩口吵嘴,也不以为意。这两人感情打小好得跟什么似的,没几日又会雨过天主目。
后来,七日过去,仍不见他,才从福爷爷口中得知,他出远门谈生意去了。
“小俩口还没和好呀?”不然怎么当丈夫的出远门,妻子会不晓得呢?
她答不上话来。
“嘴上气他,一会儿不见又追着人问相公去了哪儿,这女人心啊——”福伯取笑她。
半月后,他回来,她却依然见不到他。
清晨,一家人围了一桌吃早膳,独缺他。
夜里,总是忙得好晚、好晚,有时天将亮才回来,然后鸡啼破晓又急匆匆出门。所有能见到她的可能,全教他给避了开来。
真有那么忙吗?忙到连坐下来喘口气,与她说句话都不成?
他没再进两人新房,最后也是由下人口中得知,他是在成亲前睡的那间房过夜。
天候转凉,她替他裁了件保暖的袍子,怕他时时在外头奔波忙碌受了寒,却一直都没有机会拿给他。
到后来,当爹娘的发现事态不寻常,不得不出面关切……
“咳、咳咳!”书斋内传来几声剧咳,陆祈君压下胸口痛意,合上眼前帐本,取来下一册。
毫笔欲落,眼前一阵昏暗,他用甩头,好一阵子过后,瞧清帐册,强打起精神接绩。
陆君遥在外头站了两个时辰,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抽去毫笔。“你是嫌咱们陆氏家业不够庞大吗?”
陆祈君瞧了眼,淡淡喊声:“爹。”又挑起架上另一支毫笔,神情无一丝变化。
“如果我没记错,这支胎毛笔是盼儿送的吧。轻巧好使、毛量丰沛、墨渍饱满,你用了好些年了,换了别的,你用得惯吗?”
陆祈君动作一顿,装着没听见,面无表情继续看帐。
陆君遥气闷。“我就不信你真忙到连看妻子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祈儿,你在自戕吗?”明眼人一瞧,便知他根本是以几近自虐的方式耗损性命!
依这景况看来,再这么下去,陆家或许不出一年便会成为天下首富,而他也不出一年,必会耗尽精力,英年早逝!
他叹息,忧虑地问:“你与盼儿,究竟是怎么了?”
不是都成了夫妻,还有什么事过不去呢?
当初盼儿恋上陆武、要嫁陆武、怀有陆武的骨肉,都不曾见他如此过,如今盼儿都已在他身边,为何他反倒胆怯退避了?
笔尖一顿,在纸间漾开一道墨色,他搁笔,仰眸直视父亲。“我若说了,怕是用不着我自戕,你便会先杀了我。”
这么严重?陆君遥皱眉。“什么事?”
“我强要了盼儿。”
“祈儿,你这是——”陆君遥一顿,气恼、却又不知从何骂起。他懂得这些年压抑下来,儿子心里头的苦闷,可那也不能不顾盼儿意愿呀!
“都等了那么多年,现在也已是夫妻了,就不能再多等等吗,难怪盼儿……”
“不是婚后,是婚前。”他声音空泛,面无表情接续。“她腹中孩儿,是我的。”
陆君遥一愣。“你说什么?”
“她腹中孩儿——”
“陆祈君!”一把揪起他,陆君遥无法置信,咬牙怒瞪他。“你再说一次!”
“是我。我强占她的身子,夺了她清白,令她珠胎暗结,再若无其事地娶她。盼儿善良,不可能说出实情——”
话未说完,陆君遥已一掌挥去。
这一掌,他没有留情,盛怒下使了全力,陆祈君跌退开来,直抵到墙面,一瞬间痛麻得甚至感觉不到痛。
可他唇角带着笑,低低地、低低地,麻木地笑着,话语无知觉地自嘴角逸出。“无所谓,我得不到她的心,至少也得到她的人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无憾了。”
“陆、祈、君!”彻底被他不知悔改的言语激怒,陆君遥揪起他,一掌、一拳,毫不留情地击出,失了理智。“盼儿视你如兄,全心敬爱啊!你怎么做得出来!”
“我若不这么做,她又怎么会是我的?当了十年的君子,只能看着她属于别人,够了!我不愿再蠢下去——”
“衣冠qín_shòu!”最后一击,重重将他打飞出去。
桌子翻了,帐簿散落一地,书斋凌乱不堪。
他撑不住身子,跌坐在一片狼藉的地面,喘息着,神志昏暗。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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