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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尽管她与哥哥被父亲,母亲保护的极好,但还是免不了许多的“意外”。那时候看着母亲每日双目含愁望着他们二人的表情便知道,那些刺杀多多少少都与母亲相关。哥哥在这种环境下成熟的很快,时常不知道去哪儿练功回来都是一身的伤,他时常对自己说“哥哥一定会护你一生!”沐染心中自是感动。
沐染的心境早已不同于之前,拿着母亲给她的“残花鉴”整日里都闷在屋子里练功,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包括她的哥哥。
成长到五岁之时,有一天,天空下起了雪,极冷。忽而母亲的房间传来一阵哭声,父亲将他们兄妹也叫了过去,她也不知是何事,只隐隐感觉那种不安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走到门槛,她的脚步忽的顿住,不敢走近。床上那女子瘦弱如柳,面色惨白地没有一丝的血色,印堂发黑,再不见往日如春日一般的温和暖情,沐染看着她只觉得通体发凉,心中发颤。
此时沐烬也站在她的身后,虽比她面色好些,但也是浑身僵硬。
待走到床前,母亲将屋中的人都遣退下去,屋中只留下他们二人。
母亲的手颤抖着伸出,将一块牌子递给沐染。
“这是九歌的宫主之令…咳咳…我把这宫主…宫主之位交托与你们…咳咳。”母亲面色惨白却是微笑地抚了抚他们的头:“母亲……母亲已到大限…咳咳…能看你们长这么大母亲也…也满足了……要记得…要记得好好地活着。”
沐染此时已是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母亲你会没事的!你还有我们,我们怎么能没有母亲啊!”
沐烬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落泪,却抚着她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母亲说完,笑了笑,嘴角依然温和彷如春风,在那一刻,极美。如残花飘落般,绽放出的最后一抹光华,耀眼极致。而随后,那双瘦弱苍白的手再也升不起一寸,缓缓地,无力地垂了下去。
那一刻,玉山倾塌,一切的幸福如水月镜花一般轰然破碎,只留下一点点还未消失的残渣。
漫天的白色,铺着雪色的光华,哭声悲号,寸寸成殇,而沐染眼中干涩。
从那以后,沐染与沐烬二人更是专心习武,功力疯涨。而父亲从母亲死后除了宫宴之时,就再也没在他们面前露过一面,然而对于沐染兄妹而言并不做什么在意,只是一心想要变强。他们,还有九歌!
又过了三,四年,依旧是一个雪天,沐烬领命出征,虽说沐染心中不舍,但也知道那是哥哥出去历练可掌握一定兵力的好机会便也没有做挽留。哥哥出征的那一天,她身着一身男子穿着的白衣,坐于城墙之上,抱着母亲留下的琴,为他弹了一曲《送君行》。当时大雪纷飞,琴声御风飘飞,眼下一片湿润,终是没有流下泪来。于君相逢无期,但终归有相遇之时,何须苦苦相念?!
从后八年,她一直伪装,等待羽翼丰满之时,再展露真容。任性,纨绔,文墨不通,尽出洋相,想想倒也是可笑,也许她都没料想到,自己伪装着伪装着,竟再也变不回来了!
失忆,也是意料之中……
熏香清雅如兰,袅袅飘出香炉。
沐染缓缓睁开眼睛,空洞的眼底渐渐变得清明。素白的帐顶,简雅的摆设,她认得,这是青灵寺的房间,八年前她来偷血灵珠之前就将这儿熟悉了个遍。吞下血灵珠那一日便料定会有那么一日的吧。
原本她以为自己对那个人的爱远远不敌他对自己的爱,但…竟也不是那般的。
房门被轻轻推开,慕容止一袭华美锦衣,乌黑的墨发却是有些微乱,他抬步渐渐走进来,见沐染醒来眼中笑意溢满,带着温吞初春未融的雪,风儿流过枝桠的碎金。
他走到沐染床前,笑道:“你这一觉睡得可够长了。”
沐染坐起身来浅浅而笑:“是吗?你说说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你说长不长?”
沐染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有点长!我总觉得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一直沉在梦里却不想醒来。你说怪不怪?我以前还是个挺勤快的人呢!”
慕容止眼中有些微痛,面上依旧带着笑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日天气倒是极好,都已经到了初夏了。去年年末只下了一场雪,还不大,倒是觉得遗憾。”沐染蜷起腿,看向窗外正好的阳光,黝黑的眼瞳发着幽幽的晶亮,仿若琉璃折射出阳光的金粉,柔软如雪,清朗似风。
“有没有感觉难受?头还痛不痛了?”慕容止从一旁拿出一件女子外套给沐染披上。
“没有难受,倒是有些饿了。”沐染摇了摇头,笑着将衣服穿上,一转头便看见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满了点心和小菜。
慕容止顺着沐染的目光看去,回头笑着解释道:“这是南瑾世子今早为你准备的。他不知你何时会醒,就每日早晨都准备这么一份儿。他今早准备好就这些先回府了,到晌午会再来。”
“哦。”沐染应着,声音低沉暗淡,带着丝丝复杂的情绪,并没有多说什么。
慕容止看着她默了片刻,眼光看向窗外,声音轻柔如芙蓉花瓣清浅拂面,“染儿,我想告诉你。不管你与那个人有什么样的牵扯,但爱就是爱了,人生之中能遇到那么一个人不容易!既然你为他能够默默的隐忍八年,为何不让他知道,勇敢地去爱?!这样沉默着只会让你们两个都收到伤害!你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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