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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晶犹豫一番,觉得哥说得在理,便拿出剪刀递给他,又两手捋起双辫,呈于眼前,动情地说:“哥,你剪吧,尽可能剪长一点!”
秦小恒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了约三寸长的一双辫梢,在鼻前深情地闻了闻,又把它在胸口贴了贴,一串眼泪滴落在辫梢上。佳晶用带来的红毛线扎好被剪了一截的辫尾,又拿出一张卫生纸递给他,他接过,像包金子那样非常谨慎地包好充满晶妹情意的辫梢,放进自己的西服胸兜里,又用手拍了拍。这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就要做最后的道别,小恒滴着眼泪,深情地说:
“晶妹,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在这离别的最后时刻,我想请你唱一首歌,你……要坚强些……”
佳晶擦了擦眼泪,想了想,说:
“哥,我给你唱一首《东方商人》吧,我们此时的情景就是这首歌中的情景。”她伸出双臂,牵着小恒哥的双手,刚想唱出第一句,眼泪却先于歌声又出来了,小恒又替她擦掉泪水,示意她唱歌。她瞅着恒哥,动情地唱了起来:
不说是否该走,不说是否该留,
只请你别松开我的双手。
不说一往情深,不说难舍难分,
只希望此刻能多一些长久,
也许我们将北西南东,
你永远是我全部的所有,
也许我们将天各一方,
我永远都在为你守候。
不说能否再见,不说是否分手,
只请你留住我的温柔。
不说是否孤单,不说是否难言,
只希望此刻能多一些拥有,
也许我们将北西南东,
你永远是我全部的所有,
也许我们将天各一方,
我永远都在为你守候。
也许我们将北西南东,
你永远是我全部的所有,
也许我们将天各一方,
我永远都在为你守候。
佳晶唱完,两腮挂满了泪水,小恒也泪满两颊,两人被这伤感地歌声牵动了本来就悲戚戚的神经,更加悲伤了,他们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会儿,他们觉得离上车的时间不多了,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秦小恒伸出手帮她擦着泪,一边擦,一边说:
“我们走吧,不要误了去深圳的车。”
她从条椅上拿起小包包,噙着眼泪,与小恒慢慢走出公园。他们上了公交车,很快运站。秦小恒在站内售货店买了6斤苹果,几块蛋糕,几瓶矿泉水送给她。她客套一下,还是收下了。他又把学校的固定电话号码写在纸上给了她,并叮嘱她到了深圳立即打电话给他,还要把她的单位地址及通讯电话都要详细地写信或者电话告诉他。
他将她沉重的旅行包放进车身下面的包厢里,他的心比这旅行包还要沉重。她踏上客车的踏板,回头向她深情地望了一眼,便滴着眼泪上了靠窗的座位。
不一会,汽车鸣笛,发动机响了,秦小恒挥着手,看着窗内晶妹瞄着自己流泪的愁容,流下了酸楚的眼泪。他目送着客车缓缓驶出车站,驶向那遥远的南方……
带着深深地离愁别绪,他乘车回到了学校,来到办公室。这时,全校同学们正在睡午觉。他没有忘记第一重要的事情——将佳晶第二次赠送的心爱的辫子作为特等秘密保存好,将它偷偷地锁进自己办公桌靠墙一边的抽屉里。办公室里有好几位老师没有睡午觉,在默默地备课、批改作业。郑娟娟老师看着他那满脸愁容的样子,非常关心地轻声问他:
“秦校长,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没什么。”他敷衍着回答,然后拿出语文课本和备课本,认真地备课。
他竭力将思维集中于备课中,用工作来冲刷与晶妹离别的痛苦。
下午,他上完了课,立即来到街上的新人家电门市部。张草莺看到他来到,忙主动搭讪道:
“姐夫来啦,是不是接爱琳姐的?”说着,两只圆鼓鼓的眼睛朝他脸上打着转转。
“是的,爱琳呢?”
“爱琳姐,姐夫来接你来啦!”草莺向后面大声喊着。
秦小恒不等爱琳上前来,便径直朝屋后走去。他与爱琳在厨房相碰,连忙说:
“回家吧,佳晶已经走了。——去那很远很远的地方。”
爱琳心里既高兴又怨怒,皱着眉鼓着嘴说:
“你是送过她吧,心里只巴(一定)疼死了。”
“看你说到哪里了,如果我不送她,怎么确信她去了深圳?”
“你真会诡辩,你真是个诡辩专家!”她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又说,“你要是心疼他,舍不得她,我还是成全你们,你只要把8万元给我,你明天就赶去深圳,与她相会。”
“你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我秦小恒恐怕一辈子都攒不了这8万元,你爸爸是开家电的,他倒是很有钱。我这个穷教书的,现在只有去掉8字后面两个零,还要向好友邹从文老师借几百元,才能勉强凑齐800元。”
“你只在我面前哭穷,在人家面前可就很大方了。今天送佳晶时,送了她什么好东西?”
“什么都没有送,我送他时去得很仓促,手中没带钱。别啰嗦了,我晚上还有课呢。跟我回去吧。”
陈爱琳心里庆幸着这次斗争取得了伟大的胜利,终于使情敌李佳晶远走高飞,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做出一副不满的表情掩饰着心里的高兴,在秦小恒面前扭捏一番。
张草莺深知爱琳肯定会跟小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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