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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五章

几天忙碌的日子过去了。今晨阳光明媚，光线撒进了屋子让人感觉神采焕发。青蔡起了一个大早，打开电脑稳坐了一个多小时。原来，他在搜索西藏一带的知名电子技术公司，准备到那做一番市场调查。“青蔡，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我不想因为我而放弃你的前程，我们不去西藏了，回去吧！”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把他吓着了。原来是红梅。青蔡轻轻地抚摸着她，温柔地说：“怎么起来了，我吵醒你了？”红梅眯着睡眼摇摇头。青蔡把计算机推在一边，亮晶晶的眼睛看了她微微一笑，眼光里祈盼着未来的幸福：“我要带你去看西藏最美丽的风光，不到最后一刻，我决不放弃。我要陪你走过中国的每一遍山川，让祖国各地都留下我们深深的足迹，让它见证我们这一生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红梅眼睛已经湿润，感动地盯着青蔡说：“蔡，你觉得人生最美好的东西是什么？”青蔡回答说：“莫过于人生求一知己与此共度一生！知我者谓我何所求，不知我者谓我何所忧。”红梅怡然一笑，把头靠在他肩上，默默凝望着无际的苍穹，脑子里不禁浮想联翩：西藏的天空是一片蔚蓝而清净的天空，远离了繁华和喧闹。那里的空气虽然稀薄但也芳菲，那里的水源虽然贫乏但也清澈，那里的生活虽然简单但也乐趣，那里的人儿虽然穷苦但也善良。

一早他们就来到了西藏的首府拉萨，拉萨是西藏的文化、经济、政治中心。刚下了飞机，就感觉一丝丝的凉意像是刮起了风。青蔡他们还是未减热情，兴奋得像两个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一阵兴奋过后，大家立即感觉到呼吸困难，气短、胸闷。这就是第一次进藏产生的高原反应。拉萨的海拔高达3750米，气压低，空气稀薄，人的呼吸自然会变得急促。这次，他们没有直接住进宾馆而是来到离拉萨十几公里外的一片草原，在一家牧民的家里住下。选择有空旷草原的地方停留，一是野外的空气好，大草原的景色迷人；二是短暂的停留可以缓解身上的疲惫，让自己养足精神，恢复元气。三是可以和藏牧民近距离接触，了解他们生产、生活方式，感受他们的风土人情和地方藏族文化。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家牧民家，牧民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牧主的妻子马上给他们端来了家里自制的酥油茶，摆上了各种香喷喷的奶酪。他们谢过主人，两手端过酥油茶闻着茶里冒出来的那股浓浓的奶香味慢慢地喝上了几口。青蔡品尝之后直夸奖：“闻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品偿之后才觉得很香，很好喝。”牧主的妻子又给红梅和青蔡满上，笑着做了一个手势。牧主解释说：“她是说‘两位稀客，欢迎到我们家作客，我们会用最浓香的酥油茶款待你们。’她是土生土长的藏族人，没念过书不会说普通话。我也只会说一点点，请大家品尝我们的土特产——干奶酪。”主人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跟青蔡交谈，一旁的孩子们听得出奇，看着他们傻傻地发笑。青蔡也只会说仅有的一句藏语：“扎西德勒（吉祥如意）！”也许是青蔡说这话不太标准，逗得孩子们又一阵欢笑。主人回礼说：“扎西德勒！一年四季很少有人到我们这里来，你们两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我们很高兴看到你们。”青蔡恭敬地说：“谢谢，我们也很高兴来到大草原，看到这里迷人的景色，还有大家对我们热情的接待，和大家一起亲切交谈，我们很快乐。”青蔡边说边打着手势，快乐地跟藏牧民一家欢笑在一起。红梅抱着牧民的小女孩一起嬉戏，虽说谁都听不懂谁讲的话，但通过眼睛的传神，心灵的交汇，她们一下子就没有了陌生感，彼此真诚地融合在一起。关怀中，红梅指着炕席上的一本破旧的书，亲切地问道：“小妹妹，你读几年了？”小女孩似乎听明白了红梅表达的意思，只是失望地摇着头低下不语。这时，牧主粗鲁地说：“女孩子读啥书，长大了嫁人。在我们这片草原上，女孩子都不让读书，只供男孩读，男孩子也就让读到初小回来牧羊放牛。”听这话，青蔡马上心头一震，他为这位老实憨厚而无知的牧民感到哀叹，也为小女孩前途夭折的命运感到哀怜。青蔡没有问下去，他深深地感到惋惜，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甚至痛恨媒体没有向社会报道，痛恨政府不关心百姓疾苦。红梅也觉得心酸，沉默了一会儿说：“孩子，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天堂，他们的未来比什么都重要。”牧民无奈地说：“这一带的牧民孩子都一个样，没有一家女孩子能念上书，家里贫穷供不起她们念，也就只能供男孩念，一般也就读个初小识几个字还是回家放羊。女孩子嘛，在家里做做家务，放放羊呗。”本来身子就虚弱的红梅，一听这话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伤感，她激动直咳嗽，说：“怎么还有这么贫困的村子，我真不敢相信中国还有这么多适龄儿童没能念上书？”牧主说：“姑娘，别说我们这里，远近几十里还有很多很多一辈子都不知道到学校是啥模样的小孩。”红梅和蔼地对小女孩说：“小妹妹，你渴望读书吗？”红梅把手捧在一起放在眼前，生动得如一本书。小姑娘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可眼睛里已经闪烁着热切的光芒。这种期待和欣喜，只有在贫穷的孩子心里才会显得格外珍贵。没有一个穷孩子不爱学习，没有一个穷孩子不比别人更懂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