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奇情卷 第32章 第七节(1/2)
从范孙楼到西南村,不过两栋房之隔。然而西南村地面很大,想在那一座座山一般的楼房中找到18栋这个招牌,并不是一件易事。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只得找人打听。
一位年过半百的买菜妇女热情地回答了我的询问,之前她先问我找18栋干什么,我老实交待说自己是迎水道校区过来的大一学生,对本部还不熟悉,来找老师有点儿事情。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在西南村最西南的角落里发现了挂着“西南村18栋”蓝底红字的牌子。
这是一栋五层高的楼,没有电梯。楼内灯火昏暗,楼梯转角处摆着不少自行车以及一些生活垃圾,黑咕隆咚的。
好不容易爬到五楼,找了一遍,走廊上找了一遍,居然没有506这个房间号!
暗自叫苦到:“今天怎tm不顺,怎么什么事儿都这么背!”
认定是粗心大意漏掉了,又回头找了一遍,却仍然无所获。
这是碰巧有前面一个门里出来了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幅眼睛,胳膊里夹着个公文包,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下楼去。
我忙走上前去叫住他:“老师请等一下,老师!”
那男子听到叫喊,停下来笑着看我,注目了好一会儿,好像发现我并不是他的学生,不笑了,道:“什么事儿?”
“我想找一个人,可是我按照地址没有找到……”
“你是不是地址写错了?”
“没有错啊,18栋506嘛。”
“哦?是你走错楼梯了。你从西门进,那儿才能到506。”
“哦,谢谢了。想不到楼内部还这么复杂。”
“是你想的太简单了!”那人匆匆的下楼去了,我隐隐听见他咕哝着“现在的大学生啊”等语。
从西门进去是一个小楼梯,更显阴暗潮湿,我注意了一下,果然正对着走廊的那间房门上标注着“106”的字样。上了二楼,对着的是“206”。这才放了心。
五楼并没有因为离天空近了点而明亮多少,甚至显得更加阴暗了,向来是因为天更黑了的缘故。
我没敢大声敲门,又担心敲得太轻,里面的人听不见,幸好只敲了一下。里面就有人应了:“来了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很相信紧跟着“来了”之后应该是们应声而开,但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失了望。门依然纹丝不动,我犯了难,考虑要不要再敲一次,又怕太唐突,僵在那儿。
终于忍不住又敲了两声,这次没有应门声。但里面有动静,门开了。
我忙脸上堆上笑,急忙问:“请问凌老师是住在这儿吧?”
这才发现来开门的是一个男士。而且衣衫不整。那男人没好气地声音断断续续:“干吗的啊?……哪个凌老师?……”他身后是一个衣服更加不整的女人,此时长发凌乱,慵懒不胜的样子。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走错门了。看来是打搅了别人的好事,而且凌文君并没有结婚,怎么屋里会有男人?不更说明是走错门了吗?
忙道歉说:“对不起啊,走错门了!”
说着转身逃之夭夭。身后传来男人“神经病”的唾弃和女人的浪笑声。我真得无法确定那女人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已经没有勇气去确定什么。
心里还“扑通通”的乱跳,为自己撞见了不该撞见的,无地自容。
除了那栋“要发(18)”的居民楼,禁不住为自己的狼狈相感到可笑,又为自己的过激反应自相责难:“干吗这么鬼鬼祟祟的,又不是干什么应该藏头露尾的事儿。”
又觉得“莫非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难违,我还是不要勉强了吧。看来这件事情只能这样了,我还不如老老实实等着命运的裁决好了。看样子今天今时我是注定要一事无成的!”
如此想着,沮丧不已。
天已渐黑,路灯昏黄,四处人影乱晃。或三五一群,或对对双双,窃窃私语声,淫腔浪笑声,不绝于耳。
无暇顾及身边多彩世界,坚定地认为这世界永远不可能属我所有,我是世外之人,静观好戏者。也是做梦的人,无法插手梦的走向。更遑论主宰自己的命运了。
一直以来,不都是以个人命运摆弄得可怜小角色吗?
我想起了师兄,想找他聊聊,听他说说话,也能舒缓以下心内的积郁。
太阳早已落下去,天就要黑了。出了西南村,是图书馆和电教大楼,再朝东是巍峨的化学楼,如一座拔地而起的大山,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其间是一片空地,这里被叫做“北洋广场”。数个花坛,花枝繁茂,香气四溢。
广场西部图书馆前面的空地水泥铺就,因地制宜的安插了几个篮球架,算是球场。现如今有几个学前儿童在争踢足球,一口本地方言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时时夹杂着连篇脏话,不堪入耳。另有老少几人在放风筝,笑语不断。
北洋广场上靠近化学楼的地段,气氛则颇为诡异:成群结队的人围坐着,即像开会,又像示威。其间竟有几片地方闪烁着点点烛光,在渐浓的暮霭中,宛如鬼火。
我感觉有点儿大惑不解,看这些人表情肃穆,神态悲愤,嘴中念念有词。因为没有熟人,也不好打听,只好从他们中间迷惑的走过,隐约听到这样几个叹息:“肯定是酒不过来了!”“严惩肇事者!”“凶手家里有后台……”等等。
“发生了什么事呢?”带着如此疑问,我坚定了去找师兄谈谈的决心,我想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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