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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敢动夏侯家,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处理不好,自己倒是没事,最后遭殃的可是徐州百姓,那自己可就留下了千古骂名!“来人,传夏侯家!”
夏侯家本家在泗水,但自大唐开国之后,便陆续搬迁到了徐州城中,所以家业也是非常大的,家主夏侯继业是个大善人,嗯,至少在徐州很多百姓眼中他是一个大善人。不仅给徐州所有的大小三十多个大小寺庙每年捐赠香火钱,而且每年过年过节的都会搭粥篷,施粥给孤寡老人和无家乞丐,在老百姓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和蔼可亲之相。
所以,很多百姓认为夏侯家主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是其子弟偷着做的。有的受过夏侯家恩惠的穷苦百姓更是认为是花家欠了钱,就该吃官司。
不到半个时辰,县衙之外,一顶素色轿子落下,轿夫赶紧撩起轿帘,一个满面红光身着素服的老者下了轿,他站定后,看了看县衙门口的百姓,这才跟着那兵卒向县衙大堂走去。百姓远远看到,便早早地让开一条通道,有的甚至喊着话。
“大善人,我们相信您。”
“夏侯家主,大善人啊。”
夏侯继业微微笑道:“多谢乡亲们厚爱,小老儿谢过了!”
武清看到夏侯继业那肆无忌惮地样子,不禁冷笑一声,要不是提前掌握了夏侯家很多惨无人道之事,他真不敢相信,如此一个和蔼老人竟然会那么狠毒。
夏侯继业微笑着走到堂下,他继承祖爵,为泗水县男,所以见官不跪,便拱手一礼,说道:“刺史有请,不知小老儿犯了何事?”
武清高坐堂上,说道:“夏侯家主,旁边之人,你可认识?”
夏侯继业瞥眼看了下,摇头说道:“小老儿所识之人有三种,一者为富贵贤达之人,二者为家中子嗣,三者为佛道高人。此三人蓬头垢面,面容凶恶,小老儿不识也。”
武清笑了笑,说道:“看来夏侯家主是高人啊。”而后转向花老汉问道:“花老汉,这夏侯家主,你可认识?”
花老汉说道:“夏侯大善人名满方圆,谁人不知,谁人不识,三年前草民曾在田里干活的时候,见到过夏侯家主巡视田庄,并和草民说了几句,是以才认识。”
武清问道:“夏侯家主问了你什么?”
花老汉说道:“当日正是午后,草民正在稻子,夏侯家主便招草民问话,问草民,共用田产多少,每年能产多少,并问了灌溉是否方便。草民一一回答。”
武清笑道:“是不是没多久,夏侯家送来了五百贯?”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先拿夏侯家开刀
花老汉连声称是,而后悲声说道:“老汉记得那是第三日,那天正好下过雨,田里积了水,下不了地,老汉便在家中陪老伴儿。记得是快午饭的时间,夏侯大公子领着家丁来到草民家中,进了门便说是要以五百贯钱买老汉的地,老汉哪里肯买,结果夏侯大公子叫老汉等着,总有一天让老汉我有跪着求他的时候。草民当时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夏侯家可是大户人家,心胸不应该那么窄。”
夏侯家主夏侯继业站立不动,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微笑着眯着眼睛。
武清心中冷哼一声,问道:“从夏侯大公子送钱到你花家长子出事之间有多久?期间夏侯家可曾从中阻挠?”
花老汉叹息一声,说道:“回大人,自夏侯大公子到草民家里至我那大儿出事,足足两年零九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那日夏侯大公子走后,老汉便知道,花家的好日子到头了,可也没想到,竟然会来的那么快。”
武清说道:“你且细细陈述,主薄记录好了,录事可监督。”
“是,刺史!”主薄和录事答应一声。
于是花老汉便把往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
自夏侯大公子走后的不到半个月,花老汉家的鸡鸭全给毒死了。又一个月,花家的田产旁边的沂水决口,花老汉的十顷良田被淹了,花家这一年算是欠收。又过三月,花老汉家的四头耕牛倒毙, 花老汉为此还吃了官司,被罚了一百贯。其实买头耕牛也就不到十贯。第二年春耕,花老汉又买了耕牛,结果当天夜里。花老汉家起火,一处宅院被烧了个精光,花老汉的老伴儿也被活活烧死。花老汉告官,县衙不应。咬定是烧火做饭忘记浇灭灶火所引起的。不是人为纵火。花家还是有点积蓄。给老伴置办了丧事后,就又在原址上盖了几间茅草房。因为没有牛。春耕有一半的田地没有来得及耕种而荒芜了。
没多久,花家院子里的井水被下了毒,要不是救治及时,花老汉的三儿也就给毒死了。花家三个儿子眼见过不下去。便到河中打渔,到集市上卖鱼,被夏侯家家丁或者听命于夏侯家的地痞给砸了摊子。直到去岁花家大儿花百到春香楼一夜,欠下了五万贯的债务,不久就发生了夏侯家狗放狗咬死人事件,没多久花家就被张县令给关到了大牢中。
至此花家算是彻底家破人亡,田产也被没收。划归到了夏侯家的名下。
花老汉一番哭诉,顿时引得百姓无不落泪,但还有一部分百姓觉得花老汉在诋毁夏侯家主。
夏侯家主一张老脸没有了开始的风轻云淡,看向了武清。
武清笑道:“夏侯家主有何话说?”
夏侯继业说道:“无凭无据。那些事情是我夏侯家干的吗?小老儿相信,夏侯家是绝干不出那样的事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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