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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一下?”阿费自鸣得意地笑了笑,他那肌肉松软的圆脑袋摇得像货郎鼓一般。“没有人需要为好心的老阿费付这种钱。无论何时我想要,我就能弄到。只不过这会儿我没有情绪。”
“你干吗不付三个人的钱,让另外两个人走呢?”约塞连建议说。
“因为那样我的那位就会因我让她为了钱而干活跟我生气,”内特利回答说,一面焦急地看着他的姑娘。那姑娘正不耐烦地盯着他,嘴里咕咕哝哝地开始抱怨起来。“她说如果我真的喜欢她,就该把她送走,而同另外两个人中间的一个上床。”
“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阿费吹嘘起来。“我们为什么不把她们三人留在这儿,一直留到宵禁开始,然后我们威胁说要把她们赶到大街上去被人抓起来,除非她们把她们的钱都给我们。我们甚至可以威胁说要把她们从窗户里推下去。
“阿费!”内特利吓得目瞪口呆。
“我只不过是想帮你,”阿费羞怯地说。阿费总是千方百计想帮助内特利,因为内特利的父亲又有钱又有名,战争结束后完全能够帮助他。“哎呀,”他牢骚满腹地为自己辩护说,“以前在学校里我们总是那样做的。我记得有一天我们把两个这样笨头笨脑的女中学生从市区骗到了联谊会馆,让她们跟所有想和她们睡觉的会友上床,我们威胁说要打电话给她们的父母,说她们在和我们睡觉。我们把她俩困在床上足足有十多个小时。当她们开始抱怨时,我们甚至还打她们几下耳光。后来,我们把她们的五分、一角的硬币和口香糖拿走后,把她们赶了出去。老兄,我们过去在那个联谊会馆里玩得很痛快。”他平静地回忆着,他那肥胖的双颊因怀念起往事而焕发出快乐、红润的光泽。“我们过去把任何人都排斥在外,甚至互相排斥。”
但是此刻阿费对内特利毫无帮助,因为内特利如此深深迷恋上的姑娘变得郁郁不乐,越来越气,并以威胁的口气开始骂他。幸运的是,亨格利·乔就在这时闯了进来。于是一切问题又解决了,只是邓巴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地迟进来一会儿,一下搂住了另一个咯咯笑着的姑娘。现在是四男三女,七个人把阿费留在公寓里,爬进了一辆出租马车。马车还停在路边时,姑娘们就要求先付给她们钱。内特利向约塞连借了二十美金,向邓巴借了三十五美金,向亨格利·乔借了十六美金,然后潇洒地一挥手付给了她们九十美金。
姑娘们这才变得友好起来,大声对马车夫说了个地址,马车夫便赶着马得得地载着他们穿过半个城市,来到一个他们以前从未光顾过的地段,在一幢坐落于一条漆黑的大街上的古老而高大的楼房前停了下来。姑娘们领着他们爬过四段又陡又长、踩上去嘎嘎作响的木楼梯,穿过一个门廊,走进她们自己的富丽堂皇的公寓套房。
这里神奇般地不断涌出越来越多的身体柔软、一丝不挂的年轻姑娘。公寓里有个邪恶、yin荡的丑老头儿,他那刻薄的笑声常惹内特利生气;那里还有个整天咯咯叫唤着的循规蹈矩的老太婆,她穿着烟灰色羊毛衫,对那里发生的所有伤风败俗的事情都看不惯,并竭尽全力要把公寓收拾干净。
这个令人惊愕的地方是块肥沃、富饶而沸腾的宝地,这里到处可见女人的头和肚脐。起初,在那间灯光昏暗的黄褐色的起居室里只有他们的三个姑娘。那间起居室坐落在三条阴暗的走廊的交界处,这三条走廊从不同的方向通往这间离奇古怪、不可思议的妓院深处的幽室。姑娘们立即开始脱衣,有时还停下来得意地炫耀她们那些花花绿绿的内衣,还一刻不停地同那个憔悴、放荡的老头打情骂俏。那老头一头长长的白发乱蓬蓬的,穿着一件白衬衫,没扣扣子,一副邋遢相。他坐在一张几乎放在房间正中的上了霉的蓝色扶手椅里,与妓女们嘀嘀咕咕地说着下流话;他笑嘻嘻地但又带着嘲讽的神态,礼节性地向内特利和他的同伴们表示欢迎。接着,那老太婆伤心地低着她那颗好找茬的脑袋,磕磕绊绊地出去给亨格利·乔叫一个姑娘来,然而却带回来两个ru房高耸的美人儿,一个已经脱了衣服,另一个只穿着一件透明的粉红色短衬衣,就这一点衣服,她坐下时也扭动着身体把它脱掉了。又有三个一丝不挂的姑娘从另外一个方向荡过来,她们停下聊起来,然后又来了两个。接着又有四个姑娘穿过这间起居室,她们结成懒洋洋的一伙,正在谈着什么,其中三个人光着脚,另一个穿着一双好像不是她自己的银色舞鞋,没结鞋带,走起路来东摇西摆,怪吓人的。后来,又有一个只穿着三角裤的姑娘来到这间房间并坐了下来。这样,在短短几分钟内那里就来了一大群人,一共十一人,除一人外,全都光着身子。
到处是闲逛着的赤裸裸的人体,大多数都很丰满,亨格利·乔的魂都不在了。他惊讶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凭姑娘们从容轻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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