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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会问你的罪。”
约塞连彻底灰了心。“这么说,我必须完成规定的五十次飞行任务咯?”他极伤心地问。
“是五十五次,”丹尼卡医生纠正道。
“什么五十五次?”
“上校现在要求你们大家完成五十五次飞行任务。”
亨格利·乔听了丹尼卡医生的后,如释重负地深叹了一口气,咧嘴笑了笑。约塞连一把揪住亨格利·乔的脖子;迫使他立刻开飞机跟他一块回去见前一等兵温特格林。
“要是我拒飞的话,”约塞连极信任地问道,“他们会怎么对待我?”
“我们或许会毙了你,”前一等兵温特格林回答他说。
“我们?”约塞连吃惊地大声叫道,“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站在他们一边了?”
“要是你给毙了,你指望我跟谁站在一边。”前一等兵温特格林反驳道。
约塞连畏缩了。卡思卡特上校又一次让他上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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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麦克沃特
通常,与约塞连搭档的飞行员是麦克沃特。每天清晨,麦克沃特总是穿了洁净的大红睡衣裤,在自己的帐篷外面刮胡子。约塞连身边有不少莫名其妙、令人啼笑皆非的怪人,麦克沃特就是其中一个。在所有参战官兵当中,麦克沃特兴许是最古怪的一个,因为他神志十分正常,可对战争依旧无动于衷。他腿短肩宽,年纪很轻,常面带笑容,口里总不停地哼唧欢快的流行曲调。每次玩二十一点或是打扑克牌时,总要把牌摔得劈啪响,结果,摔得亨格利·乔心烦意乱、浑身不爽,亨格利便厉声责骂,让他别再这样摔牌。
“你这表子养的,你是存心折磨我,”亨格利·乔便会大声怒骂,一旁的约塞连则会用一手拦住他,让他消气镇静。“他是故意跟我作对,因为他喜欢听我歇斯底里地喊叫——你这狗杂种!”
麦克沃特很感抱歉地皱了皱雀斑点点但长得挺漂亮的鼻子,发誓以后再不摔牌,但总是过后便忘。麦克沃特穿的是大红睡衣裤和室内软拖鞋,睡觉时盖的是新熨烫过的印花被单——极似米洛从那个嬉皮笑脸、嗜爱甜食的小偷处取回的那半条被单。当初,去取那半条被单时,米洛向约塞连借了些去核枣,结果,一颗没用。麦克沃特对米洛印象极深,原因是,米洛总是把七分钱买的鸡蛋以五分钱的价格卖出去,这实在是让给养军士斯纳克下士觉得有趣。不过,麦克沃特对米洛的印象,从来就没有米洛对约塞连从丹尼卡医生手上得来的那张肝病证明的印象深刻。
“这是什么?”米洛惊讶地叫道,他发现了那只大大的瓦楞纸板箱,里边装满了一包包干果、一听听果汁和甜点心,两名意大利劳工——是德·科弗利少校诱拐来替他在厨房干活的——正准备搬了这箱子去约塞连帐篷。
“这是约塞连上尉,长官,”斯纳克下士很是神气活现地笑了笑,说道。斯纳克下士一向自认为很有知识,觉着自己领先时代二十年。他实在很讨厌给大伙儿煮饭。“他有丹尼卡医生出具的证明,不管他想要什么水果和果汁,他都可以享用。”
“这是怎么回事儿?”约塞连大叫道,这当儿,米洛脸色煞白,又摇晃了起来。
“上尉,这是米洛·明德宾德中尉,”斯纳克下士嘲讽地眨了眨眼,说道,“是新来的一位飞行员。这一次你住院期间,他当上了司务长。”
当天傍晚,米洛交给麦克沃特半条床单,麦克沃特大叫道:“这是什么?”
“就是今天上午从你帐篷里偷走的那半条床单,”米洛兴致勃勃且又沾沾自喜地给他做了解释,赭色的鬓须急速地抽搐着。“我敢说,你甚至还不知道床单让人给偷去了呢。”
“怎么竟会有人要偷半条床单?”约塞连问。
米洛紧张不安了。“这你是不会懂的,”他抗辩道。
米洛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花钱,想从丹尼卡医生那儿买一张简捷的证明,对此,约塞连始终弄不明白。丹尼卡医生在证明书上写道:“请把约塞连所要的全部干果和果汁给他。他说他的肝脏有病。”
“像这样的证明,”米洛沮丧地咕哝道,“足以葬送天底下任何一位司务长的前程。”米洛来到约塞连的帐篷,就是想再看一看那张证明。他跟在那一盒发给约塞连的食物的后面,穿过中队营地,活像在给什么人送葬似的。“你要多少,我都得给你。嗨,这证明可没说你必须一人独吃。”
“没那么说,倒是桩好事,”约塞连告诉他说,“因为我向来就不吃这东西。我的肝脏不好。”
“哦,对了,我把这给忘了,”米洛很是恭敬,放低了嗓音说道,“情况糟吗?”
“糟糕得很呢,”约塞连快乐地答道。
“是这样,”米洛说,“这话怎么讲?”
“就是说,情况不可能比这会儿再好了……”
“我想我还是听不明白。”
“……再好的话,那就更糟了。现在你明白了?”
“是的,我现在明白了。不过,我想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算啦,你就别为这事费神了。让我自个儿来烦心吧。你知道,我其实没什么肝病,只是有了些症状而已,是加涅特-弗莱沙克综合症。”
“是这么回事儿,”米洛说,“那什么是加涅特-弗莱沙克综合症?”
“就是肝病。”
“我明白了,”米洛说着,便不耐烦地摩挲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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