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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关口卡得这么死,根本就是不给人路走吗?!“那,70年以前到这里的,要是评议不合格呢?”“那就顺延。不过,咱们村里……这么多人,你们说,能都……不合格吗?”
胡学军黯然神伤,她和这些天(津)知青也算朋友,知道一些卢利的脾性,话说到这里,就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得黯黯然起身告辞。
把两个人连同礼物一起送走,卢利回屋把几个人叫了过来,“这个事……你们也看见了,下地之前我……可能得忙几天,在这呢,事先给哥几个立个规矩。谁要是再敢把人往院子里招,就麻利给我滚蛋!你要说你做不到,碍不过情面,现在就说。咱哥们反正也别想趁这次机会回城,别为了这点事伤了情分,你现在就搬,
我还能帮你搬家。”
骆耀华几个面面相觑,“我没说的,下地不说,平日就把门一锁,谁来也不给开,行了吧?”
卢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又问道:“反修,你怎么……说?”
林反修一双豹子眼瞪得溜圆,卢利的说话让他大感不满!“你怎么光问我和耀华呢?胥云剑、张清、梁昕你怎么不问?合着在你卢利心里,就只有我们哥俩会开后门是不是?”
卢利一言不吭,显然是默认了。
“拉倒,你也别费劲走心思,我现在就搬!co,又不是离了你这就没地方睡觉了!”
众人急忙相劝,林反修怎么也不答应,终于给他收起铺盖卷,一溜烟的出门而去了。“卢利,你这是何必呢?反修也不是那人啊?”骆耀华埋怨几句,追了出去。
卢利暗中叹了口气,望向其余三个人,“这个事,是我对不住老林了。不过你们可得想清楚了,我不惜日后给他道歉,也得提前把口子堵上——要是在你们身上闹出毛病来,你们自己琢磨着,嗯?”
“小小哥哥,我最听你的话,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我也没问题。”
胥云剑扑哧一笑,“咱们哥们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至于吗?还不把老林追回来?别为了这个事,真伤了哥们的心。”
卢利只得报以苦笑,“等这个事完了的吧,哪么我亲自求他呢?现在……先别提了。”
卢利不惜出以决绝,算是扎紧了自家的篱笆墙,转头去找商抗日,和他以及商嘉成、商嘉将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事不宜迟,再拖下去,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就定在正月十五,在大队部礼堂开会,把这件事向全体社员及知青说清楚,也好打消一些人的念想。想想这虽然有些残酷,但断绝他们的这种希望,总好过给他们一个虚妄的希望!
商家林一共有近万人,都来开会自然不可能,只能是各生产队的队长或者生产能手能列席,知青倒是全到齐了,挤得满满当当,连窗台、门口、走廊里都占满了人,围得水泄不通的。
上午十点,正式开会,商嘉成敲敲桌子上裹着红布的麦克风,通通响过,礼堂安静了下来,“今天开个会,嗯?为什么开会,大家可能也都知道了,就是为公社的知青选调回城的事情。下面,请支书同志讲话!”
商抗日坐到他的位置上,拿起了讲话稿,“同志们,……”只念了三个字,老人就止住了话头,讲话稿是卢利写的,字是写得很漂亮,但遗憾的是,他念书太少,很多字不认识,只得临时回头,又把卢利叫了过来,两个人耳语了几句。
下面的知青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窃窃私语,“都别说话!”商嘉成负责主持会场,大声吵嚷着,“同志们,请知青代表卢利给我们讲话吧。”商抗日说完一句,头也不回的坐到了后面。
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了,他结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在这样的场合,别闹出笑话来啊?好在他自家事自家知,坐在椅子上,先向众人道歉,“我……说话……慢,请大家别着急。”
胥云剑大声在下面捧场,“没说的,小小,哥们支持你!慢点说,别着急!”
“对!”骆耀华也大声喊道:“今儿的会议事关全体知青,你就再慢,大家伙也得等着,是不是?”
会场上响起一片笑声,气氛倒是缓和下来了,“……我叫卢利,天(津)知青,74年8月开始下乡,……”他先自我介绍了几句,继续说道:“今天开会的目的,刚才队长已经说了,就是为选调名额的事情。我们党支部和公社商量过了,可以告诉大家的是,一共5个名额,具体怎么选择,首先说,截止到1969年12月31日之前,在公社办理完手续的知青,在他们之后的,原则上不予考虑。”
这句话一说,下面立刻炸开了锅,“凭什么不考虑我们?我们怎么了?也没少出力,也没少为商家林建设流汗,家里困难一大堆,为什么不考虑我们?”
有反对的,自然就有赞同的,那些可能入选的知青立刻不答应了,毕竟要是开了口子,本就很少的机会,几率就更小了,因此马上反击过去,“没说你们没出力,就是出力了,难道比得上我们吗?我们比你们早来一年呢!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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