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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知道他给二姐管得非常辛苦,招弟平时就不让他抽烟,眼下怀着孕。烟卷更是被悬为厉禁,难得有了机会,还能不大抽特抽的?真不明白这些人,这玩意有什么美的呢?“那,二姐夫呢?”“他也想留下一块过年。”
“行啊,我没意见。一块包饺子呗,人多还热闹。”
“那个,小卢,我们不会包。我和小刘都不会,连擀皮都不会。”
卢利无奈叹息,不会擀皮不会包,那就剩下吃了呗!看起来,自己有的忙了。
果然,多出五口人在家吃饭,于芳忙得一塌糊涂,两个姑娘都挺着大肚子。根本不能干活,两个姑爷同样是甩手掌柜的;卢利则只会最简单的切菜之类的下手活。炒菜完全不行,自然是全仗着妇人自己了。好在临近黄昏,一家人准备开始包饺子的时候,杨士光赶了过来,帮着一起忙碌,才算腾出一点空闲。
于芳搬个马扎坐在门口。把门开一点点缝隙,徐徐的风灌进来,吹散了香烟的轻雾,“你们慢点弄,我抽颗烟。咱就一块包。”
“没事,舅妈,您慢慢抽吧,我和杨老师可以的。”
师弟两个一个擀皮一个包,倒也速度不慢,“小薇的病怎么样了?我听说还是你把她送医院的?”
“好得差不多了,肺炎,算不上特别严重。现在已经回家了,”卢利手中不停,一张一张的饺子皮从无到有的出现在擀面杖下,在面板上层层摞起,“本来她还说,今年过年一块来呢,后来让我给劝住了。这毕竟不和规矩,您说呢?”
“你得了吧,你干得不合规矩的事还少了?”杨士光呵呵发笑,“我听说,上一次你还带她去羊城了?玩儿得怎么样?”
“这个事吧,我挺后悔的。有点脑筋一热,不顾后果。您说,要是传出去,我一个大小伙子还没事,人家一个姑娘,哎……反正挺那个的。”
“你明白就好。我事先是不知道,否则的话,一定拦着你。”她凑近了一点,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在外面,没有……那……什么吧?”
卢利脸色大红,亟亟摇头,“没有,没有!真的老师,真的没有。”
“那还好,这样即便以后给人家知道了,你也还能掌握一点主动。我可告诉你,这种事可不能做,明白吗?”
她后面的说话声音大了点,于芳听见了,“什么不能做?小小,你又惹嘛祸了?”
师弟两个同时大笑起来,“笑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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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饺子包好,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赵建国和刘一峰这两块料不知道从哪又冒了出来,“哎呦,谢谢姥姥啊,您可辛苦了。”
“反正你是狗掀门帘,全拿嘴对付!干活时你躲哪儿去了?”
“没有,出去下盘棋。”
在楼上睡觉的姐妹两个慢吞吞的爬下梯子,来弟听见丈夫的话,双脚不及落地就开始数落,“就你那臭棋篓子,还出去下棋啊?说,输了几盘?”
“没有,我今天下得特别好,连赢两局,不信你问小刘?”
来弟白了他一眼,挪动日渐膨胀的肚子,慢吞吞的坐在凳子上,先把凑过来想亲热亲热的儿子推开一边,“躲开,妈妈肚子不好受,找你舅舅玩儿去。”
“妈妈不……受?”
“不是不受,是不好受,哎呦,你可笨死了,”招弟笑眯眯的打趣外甥,“可不及你舅舅,好家伙,你舅舅那时候多大,四五岁吧?和你差不多大,嘛话都会说,最流利的就是骂街!”
一家人便笑,“妈,小小从小就骂街,都是跟你学的吧?”
“什么叫跟我学的,跟你爸就没学过?”
卢利苦笑摇头,四五岁时候的事情他已经不复记忆了,“二姐,我那会说话挺流利的?那我多咱开始结巴的?”
“我还真忘了,好像突然就开始了,妈。你还记得吗?”
“就是那年初一,和你爷爷出去串门,也不非得要嘛东西,让你爷爷狠揍了一顿,又骂了一通,好像打那以后。就开始结巴了,而且是越来越严重。”
“爷爷也是的,孩子嘛,可不就是那样,看见什么好的都想要?就这也值当的打孩子?”
于芳这样一说,卢利有些印象了,当时是经济条件最困难的1963年的春节,吴吉厚难得带自己出门去拜年,对方是一个姓梅的老太太。解放前的窑姐儿(也就是妓女),当然,这些话他一个孩子是不懂,也不敢和大人求证的,等到了地方,梅婆婆很是让他开了眼,在一片萧条的大环境下,梅婆婆头上梳着头油。身上穿一件花布棉袄,坐在炕上。盘着一双小脚,和姥爷对坐饮酒,下酒菜则是最最简单的煮花生米和咸菜。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说着话,给卢利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梅婆婆言辞犀利。舌尖上丝毫不饶人;记得当时,姥爷拿出几张小面额的钞票递给对方,言语中笑着说道:“这些钱也没有多少,等回来吧,我给你带点纸钱来。”
梅婆婆抿嘴一乐。“嗯,我看你差不多也该到了用那玩意的时候了!”
吴吉厚哈哈大笑!等到老人带孩子出门去,临经过一处水铺的时候,卢利大约是看见姥爷心情挺高兴,壮着胆子提出,要进去买一个绿色的铁皮青蛙——能上弦,会自己蹦蹦跳跳的走路的。不料这一句话激怒了吴吉厚,也不顾就在大街上,对四五岁的孩子破口大骂!
卢利当场就被吓傻了,大大的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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