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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王知道你从来都喜欢试探冒险,可你这次未免太不知轻重了。若是当时淮南侯没有下水救你,只怕你就要溺死了。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法?为何每次都只会想到拿命去试探想要结果?”正说话间,一个声音打破了二人的谈话。
船舱之外,信王楚宴的身影遮住了一早的阳光,霍妫抬头,奈何此时的信王背着光线,霍妫瞧不清他的表情。
“每次?”霍妫眉头微蹙。然而只是一瞬的怔忡,霍妫连忙道,“霍妫自会长命百岁的。”
“你不会凫水难道你不知道?若无人救你你打算如何自救,还是任由着自己在水中溺毙?”信王的口气不同以往:“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本王下令,你必须好好护好自己的性命,必须。”
今日的信王有些奇怪。他不是应该来问她试探的目的跟结果么?
看到这样的信王,霍妫是意外的:“霍妫下次会先告知信王殿下,早作考虑。”
“把这个收好,是昨天你落水后被淮南侯捡到的。”信王信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霍妫枕边。
霍妫觑了一眼枕畔的红玉碧珠环佩,这块环佩质地醇厚、玉色通透,只是除却了碍手碍脚做装饰实在没有半分用场:“霍妫不知,这块环佩究竟有何用处,信王殿下为何让霍妫片刻不离身。”
自打她有印象以来,她的身上便挂着这块环佩。偶尔一次忘记放在了哪里,信王便翻了整个信王府找了出来。还有一次信王府中闹了家贼,盗了这块环佩,信王查究出来当即便砍了那个家仆的双手。
常日里那个翩翩君子信王殿下,第一次让她瞧见了血色。于是她学会了弱肉强食、知道了权势的魅力,于是她向往着权势,开始追逐权势,懂得为自己筹谋计划。
她平素凌厉的手段,多多少少也是跟着信王学来的。手段、心机、谋算、试探……信王几乎将她训练地百毒不侵、心思缜密。
他从不吝于教她如何盘算人心、谋夺恩宠。可是唯独关于这块环佩的用处,信王却从未对她说过。每次她好奇问出来,信王只说……
“总之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果不其然,又是这一句。
霍妫不意外得到这个答案,不再追问:“信王殿下的吩咐霍妫都会照办,霍妫会好生带着这块环佩。”
第23章
尽管有了霍妫“不小心”落水之事,好在无人有事,君上也不再追究,此事也算就此画了个句点。睡过了一夜,翌日的午后游船便到达扬州的码头。
扬州此时天边极目之处下着微微细雨,如同细碎的小米粒儿,奈何天色明朗,温度合宜。这天气,比之京城实在舒爽不少。
临下游船之际,霍妫似觉背后正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悠然转身,目光所视之处正是淮南侯楚扬的方向。楚扬正在游船船舱一处,一身蓝色华服立在风口衣袂扬起。
意识到楚扬的目光,霍妫下意识满是恶意的咧了咧嘴,嘴唇微动,那口吻仔细辨别分明就是学着楚扬平素的冷嘲“妖妃”。
楚扬明显怔了怔,看着霍妫的口型动作唇角颤了颤,终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不自在地移开了眼。
“主子。”生怕自家主子受风,称心顺势将披风覆上了霍妫的肩。
此时,君上楚遇的船舱传出动静,霍妫示威成功似的扬了扬头,将眼神从楚扬处移开,慵懒着眼神便靠近了船舱之处。
当中尤以一个姓彭的官员最爱出风头,立在所有地方官员中间,笑得见牙不见眼。见着楚遇出了船舱赶紧就凑了过来,言语之间自是各种阿谀奉承。
“信王殿下查过了,这人是扬州知府彭七留,七流的名字九流的名声,扬州人私下里都叫他彭九流,名声实在不好。”称心面不改色凑近了霍妫,压低声音道。
霍妫打量着近处只一心凑着脑袋往楚遇身上靠的彭七留,嘴角扬了扬:“扬州知府……倒真是个肥差。”
再看一边站着不语的信王楚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显然在来扬州前已然派人查探过这里的虚实。
“君上,微臣已然将君上的下榻行宫打理妥当,请君上下船上轿。”彭七留伏着身子,
看着信王的失神间,霍妫只觉腰身一紧,反应过来时,楚遇略带不快的狭目紧紧锁住霍妫,而她正以暧昧的姿势被楚遇揽在臂膀之间:“爱妃,与孤同轿如何?”
霍妫面上顿时漾了一抹娇媚的笑,不觉不适,反倒更加小鸟依人:“嫔妾之幸。”
信王下意识看了眼淮南侯楚扬,楚扬看着霍妫腰身上楚遇的手竟是露了几分莫名的失落。
彭七留要巴结奉承,自然早早获悉了游船的行程,亦早安排肃清道路人群,将人群隔离于扬州士兵的护栏线外,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前往扬州行宫。
被隔离的人群皆是伏头跪在两边,大呼着千秋万岁的字眼。偶有几个怯怯抬着好奇的头看一看他们的一国之君究竟是何模样,奈何一顶轿子遮着轿帘。
这种出风头的时候,霍妫自是素手揭了轿帘,听着声呼千秋万岁的声音,感受这种受人恭敬尊于上的虚荣感,满足于这种虚荣。
“坐于孤身侧,便可永远一人之下。”身侧,楚遇将头凑近,循着霍妫的目光,似是看出了霍妫的心思,薄唇微启。
霍妫回头看着楚遇,挑细了眉眼定定道:“这个位置争的人太多,嫔妾岂不会很辛苦?”
楚遇薄唇微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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