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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哼,这般年纪又怎会有那样的心性,想來也不过从哪儿听來了照学照卖罢了!”江水寒也不欲与他多言,闭了眸不再说话。
鬼绝子被他一副君请随意的态度又勾起了怒意,这个小子总是有本是把自己给惹毛了,和那个臭丫头一样讨厌!想到那个臭丫头又不免新生感叹,“老夫一生见得过情比金坚的夫妻为了各自利益分崩离析,见过至交好友为了一个女人暗箭相商,见过心有执念之人至死不得安生。老來终究只剩下了老夫一个人,只因为老夫从未陷入过那些所谓的情爱纠葛。难道这不足以说明,情之一字,害人匪浅么?”
江水寒抬眸,意外地发现他竟是有些倦容,浅浅弯起唇角,“谷主这般言语,想來也是性情中人,身在局中如何能置身事外?所谓从未陷入不过骗人骗己,若始终只是一个旁观者,又如何会至今仍执念于心,认为这人世间一切情爱皆是飘渺虚无之物?”
“何为情?”鬼绝子竟似是像个懵懂地孩子,看着他低声问道。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死者,死而不生者,皆为情之至也。生死之间,情义定然不得掩盖,世间多痴人,如何能洝接星椤!?br />
鬼绝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哈哈大笑,“倒真是白活了这把岁数,这些事情老夫放在心里数十年了,不知江宫主可愿一听。”
“洗耳恭听。”江水寒看着面前的老者,浅浅一笑。
陈年旧事总掩着许多秘密,这些秘密总有一日会不再是秘密,或被宣诸于口,又或,总会有那个有心人发现了被层层迷雾包裹着的它。
“小小,你过來看。”盯着自己床后那副美人图盯了许久的杨晚晴蓦地开口。
“怎么了,小姐?”小小连忙凑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墙上的那幅画,“真美…”
“你不觉得,她有些眼熟么?”杨晚晴皱着眉头,眼中闪烁的光芒满是讶异。
“眼熟?”小小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蓦地瞪大了眼睛,“小姐若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是!这女子眉眼间的神色像极了那日來找你的那位姑娘!”
“是了…”杨晚晴咬了咬唇,这幅图是安郎交与她的,是江南家族的传家之物。而这几家的繁盛之时至今也不过百多年,想來必然是与这画中女子脱不了干系,而萧茵竟是与她那般神似,身上的天尊令又惹了诸多是非…她不相信这一切不过是巧合。
“小小,你拿着这个去一趟城西药铺,只说有事相商,请公子速來相见。”
小小接过玉佩,“这不是前些日子总站在院中的那个紫衣公子身上的东西么,怎么如今在了小姐这儿?小姐要去请的也是他么?”
“几时变得这般多嘴,还不快去。”清冷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淡漠了几分,听得小小吐了吐舌头,她不过多问了一句竟是被骂了,真是,不寻常啊…
如何会在自己身上么…杨晚晴不自觉地想到那个日日站在院中不言不语也不离开的人,透过阵法的迷障也能那样清楚地摸准阵外自己的方位,几句话就戳中了她的神经见了他一面…
不知这一次,他是不是也能为自己解惑。
第一百一十章 前尘江湖
“那还是老夫很小的时候。”鬼绝子陷入往日的回忆,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他是一个孤儿,孤儿在乱世若是想要活下來只有一条路,乞儿。小乞儿凭着自己的聪明凌厉跟着老乞儿混口饭吃,有命才会有以后,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可偏偏那样小的年纪长了一根傲骨,他在街头怎么也不肯向着那些企图收他为娈童的老乞丐们低头。
“乞丐打乞丐?真有意思。”
轻柔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身上的拳脚也应声而停。
“你是什么人,小丫头,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管我们这些臭乞丐自己的事情。要不就给钱,要不就滚远些!”
他撑着模糊的意识努力瞪着眼睛想要看清她的模样,可唯一映入眼帘的只有一袭水蓝色长裙和一张隐约的脸。是天女么?是天女來拯救他了吧!也好,带他走吧,他再也不要待在这里,哪怕是勾命的鬼差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唇角不自觉的扬起,脏污青紫得脸五官都看不清的脸上,浮现一个解脱的笑容。
这孩子笑得还真是…女子心肠一软,瞥了瞥那群看着她不怀好意的乞丐们,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碎银就撒了开去,方才还聚拢着的人群瞬间随着碎银的方向一哄而上,那是银子!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女子摇了摇头,“都是一群可怜人,可惜连心都被同情麻木了去。”她蹲下身看着已经几近失去意识的鬼绝子,拍了拍他的脸,得不到任何反应之后低身将他抱起。
那一天的路人大概怎么都不会忘记那样的一副场景,一位一身水蓝色衣衫的绝色女子怀中抱着一个衣衫褴褛还被打得满身泥垢鼻青脸肿的乞丐,静静地走了一路,似乎全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可吸引眼球的地方而不过是抱了只兔子或是小狗一般。
“貌美心善,当真不易。”一个摆摊的老爷爷感慨地对着身边的人叹了一句。
“谁知道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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