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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切都变了,但却让人感觉它们是同类……一种被遗忘的同类。它们通体白色,白得透明。它们四肢细弱,却用力凶狠。它们常常对月呼叫,声音曼妙,没人可以装作听不懂,它们说的是人话。更诡异的是,在你想当然的时候,这种月下狐会变成一种诡异的人,恍恍惚惚,一半人样,一半狐样,也许是你爱的人,也许是你恨的人,也许是你恐惧的人……一切与你有关和认为理所当然的然。
但它们绝对不是同类。这是个秘密,这个秘密所喻示的一切都没有被记载。因为看到这一切,知道这一切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正在死去。同类之间又怎能如此不能共存呢?
煌煌的龙卫兵团亦不能例外。逢到杀处皆是杀。
当影刺赶到媚山的时候,龙卫将军已经不能控制他的勇士们。只见那些颓唐的人子像是醉了酒,颠倒狂欢,嬉笑打骂,暴死而去。
与他们相伴的是数不清的通体白得透明的怪物。
指引影刺一起来的是嫣语,她看到这种场景,小小地惊讶了一番。因为她看到龙卫将军被绑架了,被吊在一棵老树上,悬挂着,风中飘摇,一点没有神知的气息。
这是那个着灵袍、执辟天开通隐空之陌的龙卫将军吗?当时是何其的雄伟。作为见证者之一的嫣语曾经无数次想起当时的场面,在弥渊深处的天藏海,泛着乌金色的波纹,时而迸发出金色的火焰。她是第一次去那里,然而第一次竟是为这么大的事情。三垣记归位,二十八宿使归位,白发苍苍胡须长长的太史爷爷昙圣身披红色的法衣,念动偈语,三垣记与二十八宿使齐声,中心就是这个威武风仪、举止间万姓景仰的的龙卫将军啊。而现在,他被扒得只剩下中衣蔽体,在这个诡异的场景里落魄不堪。
曾经披在他身上的风衣灵袍被一只硕大的白色怪物穿着,神兵辟天也被那怪物夺去了,把在手里玩弄。它正盘踞在那块发光发亮的怪石头上,不在意凤兮灵袍的珍贵,也不把神兵辟天当回事儿,恣意耀武扬威。一切因由起自那块传说中奇怪的大石头。
两相比对,昔日的神圣蜕变为眼下的玩物。嫣语解不出其中的奥妙,心中种下了疑惑,想问,看向同伴影刺时,一切说不出的诡异,影刺嘴角也含着一丝笑,一丝更诡异的笑。
他蒙上双眼,塞闭耳朵,抄起一根乱棍直取那怪石上不人不狐的怪物,那怪物着灵袍,执神兵,也不害怕,竟抵挡起来。
这嫣语煞是奇怪,传说中的帝国第一刺客就是蒙上眼睛,塞上耳朵,抄起一根木棍的形象吗?醍醐灌顶,当头棒喝之后,她也想不明白,她的疑问一下子多了起来。也许她太单纯了,单纯得像一页白纸,还不曾被什么写得上过一丁点墨迹。
大概影刺给她写了第一笔吧,她看到影刺瞎子探路似的到处抽打,也激动起来,蒙上眼睛,塞上耳朵,抄起一根不知道树枝还是树干的东西舞动起来——只能说跳舞一样,她的样子比那些受迷惑的龙卫勇士还可笑,像是迷途的小驹,来回窜个不停,经常打在昏迷的龙卫勇士身上。没窜几下,蒙眼睛的布就遗落了,再也蒙不上了,关键是她也不想蒙了,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多不好玩啊。可爱的嫣语又坚决不肯失却与帝国第一刺客相比形象的机会,她的眼睛半蒙半露,半睁半闭,在人怪之群中挥打起来,当然是专挑怪物打。
那怪物似是极害怕嫣语,躲着嫣语手中的乱棒四处逃窜。她很高兴,也很淘气,追打不已,非要尽兴不可。
这是她出渊以来学到的第一条知识,后来她写到了自己的手册中,她是这样写的:媚山甚怪,有月狐,性近蛊惑,受其害三日致死,得救者循月渐复。闭目塞听可避之。所谓能正视而避其媚之法,世不传。然亦有不受其蛊惑者,我能阔步其侧,即为例。她还写道:兼有漆木,墨黑如漆,月狐甚惧之;不知轻重之时,可致死。
这些札记似的文字,将被整理,收藏在寰枢阁庞杂而且浩繁的书架的某个格挡里。但,她稚嫩的语言还是令自己得意不已,后来,她将自己经历、听闻和幻想,融合在手里的笔尖,写作了一本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书,藏在了一个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
005 第四话 丽人
嫣语知道,月狐怕漆木抽打,不是自己发现的,而是从影刺那里看到的。影刺在她知道以前已经知道了。这让嫣语很好奇,好奇影刺这个人。毕竟世间最博学的是弥渊的成员才对呀。
她也很好奇影刺怎么一路杀到神龙城的,她知道云谷守着一位很厉害的冰异杀手。这个杀手的传说早已在颓败的圣土传遍。
…
刺客并不是孤独冷漠的人,他们似乎有一种特别的习惯,并且似乎习惯于怎样就怎样。何况在一个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姑娘跟前,虽然身为刺客,影刺也装不起孤独冷漠来。
于是他就告诉她,他把云谷那个杀手给干掉了。那个杀手的名字叫残勾。帝国上下这时才知道扼住了命运咽喉的那个冰异杀手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怀疑影刺已经把那个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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