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26)西直门内(2/5)
临时决定赶回北京果然让跟蹤者措手不及,黄远生在天津有自己住所,所以无须另外打包行李,我的行李则故意靠在背后再拉起车蓬掩饰,两辆人力车离开招待所没多远后方就多了「同伴」,当发现跑到半路我们突然转向火车站时跟蹤者显然慌了手脚。
黄远生道:「看来汉纳根家有内贼,对方才会看到我们突然转往车站一时反应不过来。」靠着他北洋第一大记者的招牌,我们很快就弄到车票上车。
「嗯,正好可以看看有哪些人跟着。」我望向购票台方向道,方才那个负责跟蹤的进入车站就慌了手脚,不知该去买票还是赶快打信号给同伴。
黄远生四下张望道:「看来就一个人跟着,不是很专业。」
「或许吧,到北京再看看啰,应该会有其他人等着我们吧……」
「那是肯定的,而且应该人手更多,不会再让我们溜了。」黄远生笑着道:「所以咱们在杨村下车,折回天津吗?」
我把行李放上行李架道:「我看倒也不必,他们应该只是想知道我的行蹤,未必真的要对我如何,不然早就下手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直接回学校去,让他们慢慢在围墙外面等,呵呵呵。」
黄远生踮起脚帮我推行李道:「我看也不用那么麻烦,找个学校里的工人塞点钱给他,随时监视着你就好。」
「哈哈,那他们也要动作够快,才能在我离校时追上我呢!」
「哈哈哈哈……」黄远生朗笑坐定。
黄远生心知我不可能再透露任何有关二十一条及辛慈的秘密,我们两人就这样一路各自望向窗外回到北京。
按照日本陆军军事学校二级学制,士官学校(相当于保定军校)负责养成教育,把一个普通中学生或部队选送投考的士官培养成军官,举凡一个校、尉级军官应有的战术、兵器、筑城等军事知识、思想、军官仪态以及作风等都应达到一定要求,而陆大则为培养高级统帅和参谋的陆军最高学府。
到了陆军大学报到,才知道陆军大学与保定军校之间跟本「他x的」不是同一回事……
陆大校址在西直门内崇元观旧址,但是因为学员大多都携家带眷、校舍不敷使用,所以不供住宿,学员得自己想办法在北京租屋居住,每天自行準时到校上课。同时学校也不供伙食,学员要自行打理三餐,只有出外演习时才由学校统一代办餐点,学员还要自己另交伙食费……
所有学员均为现职带薪入学,薪水由原保送单位照发,所以来自不同省份的同学们生活条件天差地别──浙江省特别优待该省学员,除了原职薪饷外如有困难另外发给补助,而每年暑假发给参观和回乡探亲旅费;而浙江籍学员中级军官又居多数,原本薪水就高,如葛敬恩同学官拜上校、月薪达300元,浙江同学们一齐在西四牌楼礼路胡同租大宅、僱厨子,过着十分优裕的生活。
但福建省选送十名学员中虽有上、中、少校各一员,但其余七人都是下级军官,当时福建省财务困难,认为学员离开岗位到北京深造后就不能支领原薪,一律月发50元津贴,学校当局也没有依校章向福建交涉补贴费用,使学员在校生活十分困难,不但无力购买参考书籍,更谈不到参观和探亲。
陆军大学除了上课会印发讲义给学员外,各种课本、参考书籍甚至上课用的文具纸张都必须学员自备,最夸张的是战术作业要用的地图还得向学校贩卖部购买──所以来自于穷省的同学们没钱买地图,只能跟富省的同学借地图来自己描绘。
我到校身份是「陆军总长副官」──保定毕业后正式任职少尉,所以拿掉了「见习」两字;本来王占元要我补到他第二师去佔个「团附」缺,但我以年纪太轻、无暇前往湖北报到为由婉拒了,事实上原因是知道第二师在湖北军纪太坏,为了自己后续发展还是少沾惹为妙。
陆大四期决定招收插班生早就在军界传得风风雨雨,而我这个「陆军总长副官」以陆军部保荐身份考上后,全北洋都清楚明白是怎么回事。因此当我一到校报到,迎接我的并不是热情的欢迎,而是冷眼旁观的排斥与背地里的冷嘲热讽。
不能住校其实也不错,晴儿、桃香都在上海不在身边,许多事情原本还担心没办法好好照顾──学校不供宿舍就住自己家里,学校不供三餐家里也派了个忠心的老妈子到北京来帮忙煮饭──同时晴儿也派了几个忠心耿耿的伙计过来,协助处理设立北京实验室以及将保定工厂转移回桂平的事。
将实验室搬到北京是为了方便课余继续「研发」(其实是山寨)新产品,而将菸精工厂偷偷移回桂平,则是因为考虑到既然辛慈都知到了工厂在保定,朱尔典、康惕与北洋政府知道是迟早的事,为了保密还有避免麻烦,工厂搬家越早越好。现在老家又有二哥坐镇,各种基本化学操作、管理二哥也没有问题,正好搬回「老巢」确保安全。
陆大为培养高级将校课程重点在军事学术,有战术、战略、战史(拿破仑战史、普奥战史、普法战史、日俄战史等)及参谋业务(包括军制、装备、辎重、输送、动员等等)、邻邦军备,兵要地志,军制、军队人事法规、军队教育、兵器、野战筑城、永久筑城、地形、谍报勤务、图上作业、沙盘作业等,另外每週还有马术课程。
至于非军事课程部份有: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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