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潜轶事二三事肆柒(1/2)
那立在他们一行头顶上的少年,顶着一轮山中的明月。
由于雨过天晴的缘故,空气变得格外清晰,稀薄的气体和云层,衬得那轮金黄的明月又大又圆的。
有这样美景的衬托下,那少年伫立在清风中,明月下,全身那身本来不怎么起眼的蓝衫,仿佛一瞬间都高贵了起来,犹如从天上降落人间的侠客。
那张大大的三角斗笠,帽檐的阴影盖住了少年的脸,声音略显沙哑,俨然是属于男子声带的变声期,年岁,或许与麋鹿差不多大。
麋鹿脸上的那抹慞惶,确实是大黑他们之前都没有见过的。
大黑不由想,他是怕什么怕成这样?之前他中毒要死了,貌似都没有这样的恐惧不安。
麋鹿的全身,似乎是他自己本人都没有察觉,是上下每根毛发都在打哆嗦。
上面的人,看见了他这个样子,嘴角勾了一下,那神情,形容不出来什么样,对麋鹿说:“一点都没有长进,没劲。”
麋鹿顿时被这人的话刺到满脸通红,犹如猴子的屁股。
此人的身份,此刻已经不难推断了。
齐羽飞随后的话,证实了朱潜所想。
“小生齐羽飞,拜见仓皇堡少主。”
“齐洞主吗?我们是有三四年没有见了。”瑜鞅少主的手指把斗笠的帽檐轻轻一顶,算是回礼。
洞主?
大黑望向齐羽飞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此人身份原来也是不一般的。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洞主。
对此,瑜鞅像是嘲讽地环顾了眼底下除了齐羽飞的那些人:“你们不会是被他骗过了吧?”
骗?
众人脑子里闪过无数迷惑。大黑和麋鹿脸上最少是一片空白。
朱潜这时低声吩咐自己的人:“你拿把刀扎他一下,就知道了。”
大黑嘴巴大张,语无伦次:“少爷,您您您,这话——”
“哈哈哈。”瑜鞅爽快地大笑,“还好,还有一个没有在梦中的,是很清楚眼前的人是人是鬼。”
麋鹿再看向齐羽飞的眼色,顿时像望到了阴曹地府一样,拼命往后退:“你说他不是人吗?我早就说他不可能是人了!我明明看见他被谁冲走淹死的,怎么可能是人?!”
大黑突然想到了什么,真的按照朱潜的说法拿出刀来,猛然冲了过去,趁齐羽飞不留神的时候,一刀插进了他的肚子。
麋鹿吓得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发着烧的雅子,都吃惊地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似乎很不可思议的一切。
只见,刀子插进去肚子的地方,喀拉喀拉响,怎么听,都不像是插进了人肉,同时,也没有血出来。
“他不是鬼是什么?!”麋鹿脸色苍白,挥着手大吼大叫。
大黑把刀子从“齐羽飞”身上拔了出来,看着刀子上沾的木屑,哼了一声:“不是鬼,可以是假人。少爷猜的没错,这人是个木偶。真实的人,应该在附近。”
麋鹿方才把手指从脸上挪开,回了神,瞪起来朱潜:“你早知道了,你不说?!”
“我说过的。”朱潜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
“你说他死了,可能化成鬼来找我们算账!”麋鹿握紧拳头义愤填膺。
“是你不救他,不是我不救他。况且,他并不需要我来救。因为,我知道那水里淹死的,不过也是个假人。”
朱潜从容的声音,只能让麋鹿再次感觉到天打雷劈的挫败感。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麋鹿不相信,质问他。
这时,瑜鞅从树上一跃而下。这让麋鹿立马又跑了起来,保持距离他有一段距离。
“他很怕你?”朱潜比较感兴趣这个。
麋鹿开始用诅咒的目光地看向七岁小屁孩:你要知道我这么多事做什么!
“你有兴趣知道吗?”瑜鞅公子,这位传说中仓皇堡的少主这样说。
据说仓皇堡的人,都是非常严肃的,不苟言笑的。这点,朱潜已经从小从大黑和二白身上深有体会。
瑜鞅的目光缓慢地扫过他身旁的大黑。
大黑马上单膝冲瑜鞅跪了下来。虽然,他如今的主子是护国公的世子爷了,但是,到底是从仓皇堡出身的人,从没有忘记过原主子的恩情。
“起来吧。我从我父亲那,早已经听说过你们兄弟。能在这里看见你们尽心尽力照顾世子,我父亲必然深感欣慰。”瑜鞅说。
大黑起身,做了个表忠诚的手势。
朱潜猜那是属于南夷人的一种文化,他之前并没有见过。
“你这个胆小鬼。”瑜鞅回头,冲起麋鹿训斥,“他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儿子,魅庭洞主这点伎俩,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把戏,轻易而举便能拆穿。齐洞主主要是逗着你玩呢。”
这话说得麋鹿当然是无地自容,想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随着假人被正式拆穿了,真实的齐羽飞,从暗藏的地方走了出来。
众人一看,只见他真人,与之前陪伴他们走了一路的假人,几乎没有任何两样。难怪能以假乱真,把麋鹿这样的门外汉耍的团团转。
朱潜都不由地欣然一叹,有些津津乐道的口味说:“有闻魅庭之人,精通地府之术,能让死人回到黄土地上,让活着的人宛如看到亲人般,如今一见,是比传说的更令人惊叹。”
麋鹿却是歪起嘴:“没事搞假人做什么?欺骗世人,江湖拐骗之术。”
面对麋鹿针锋相对的这话,齐羽飞只是温吞吞的,好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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