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鱼》（一）(2/4)

「小雅？」

「对不起……」

「甚麽…」

「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

「呃…妳是说……」

「唔唔，没事了。」小雅说着，后退了一步。「已经有力气偷窥了，那就应该可以自己洗了吧？我先出去了。」小雅快步地离开了浴室。

「孟仔，我去爸爸的套房洗澡，那件事……一会儿才跟你说，先去我房间裡等我，好吗？」小雅的声音在浴室外面说。

「嗯，知道了。」我大声的回应。

我再次稍为清洗了一下浴缸附近的地方，刚才一直在呕吐也实在是太失礼了，而且我还吐了在小雅的身上……

我羞愧着刚才自己的失礼行为的同时，小雅的身体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裡……修长的手脚﹑没有半点赘肉的小腹﹑满身柔嫩而又紧緻的肌肤﹑大小刚好的胸脯，还有极力宣示存在感的美型锁骨……

我勐力地摇头。不可以！我喜欢的是小……

可是…她有男朋友了……

她喜欢的不是我……

肠胃再次开始作闷，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我尽量放空脑袋，只容许自己认真地进行清洁浴缸和地板的工作。

「喂，孟仔！你没事吧？」小雅的声音在浴室外面说。

「啊？没事啊。」

「你在裡面干甚麽？我都已经洗好了，你还在裡面！」

「呃…我﹑我在清理地方嘛。」

「不用啦！」说着，小雅就推门进了来。

看到蹲在浴缸旁边﹑正用刷子洗刷浴缸边沿的我，小雅脸上的眉立即绉成了一团。

「你不冷啊？」小雅在浴室的牆壁上拿下了毛巾，然后披在我的身上。

「谢﹑谢谢……」我说。

「好了，不用清理了，先出去吧，好吗？」

「嗯…小雅，对不起。」

「…………」小雅没有回应我，并且移开了视线。

「我…」

「够了。出去吧！」小雅牵起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

「衣服在这裡，我先出去了。」小雅说。

「嗯……」

小雅离开了浴室，我凝视着属于小雅爸爸的衣服。较为鬆软的运动衣，尺码比我大一点，既然是身型高佻的小雅的爸爸，应该也是长得比较高大的男人吧？

我穿上了运动衣，短身的上衣就没关係了，腰间的部份却明显的鬆弛……

步出了浴室，听到洗衣机正常发出全力迴旋的声音。小雅不在客厅裡，而放眼之下，开着门的房间只有一个。

「抱歉，我进来了。」我尽了进女孩子房间前的礼仪。

「嗯。」正在看着电脑画面的小雅，轻轻点头回应。

小雅穿着白色的吊带背心，外加一件牛仔布外套，不单单上半身的镇骨和上胸的曲线，甚至隐藏在背心下面的弧线，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下半身是一贯短短的牛仔布裤子，一双使人误以为是体育健将的美型的大腿交叉着，没有穿好的拖鞋在脚指头上勾着﹑摇摇欲坠着。

刚好背对着从窗户射入的光线，使小雅的肌肤上产生了一种模煳的幻光。无论如何都会认为是体育健将的紧緻肌肤，却长在不会积极参与团体运动的小雅身上。

「你在看甚麽？」小雅转脸向我说。

「呃……唔唔…没有甚麽。」

「先坐下来吧。」小雅说着，把脸转回了电脑画面。

「啊…嗯……」

说是要我坐，但房间裡唯一的椅子却是妳坐着啊……我心裡说。

没办法，只好先在小雅的床沿上坐着吧……很柔软的床，坐下去的感觉，简直是会使人整个陷进去似的……

小雅继续埋首在电脑前面，画面看起来像是某个着名的社交网站。同时出现的几个对话视窗，不停的闪烁着对话通知。

我环视着小雅的房间，没有理想中女孩子房间的可爱感觉，白色的牆壁上挂上了几张以木製框架存放的荷李活电影海报，其中两张还附有签名的。木纹色的衣柜很大，佔了差不多一整块牆。映照着我的样子的镜子，置在同样木色的化妆枱上，各种各样的化妆美容工具，在镜子前面井井有条地排列着。

小书柜上放着西方文学的译本，《傲慢与偏见》﹑《双城记》﹑《哈姆雷特》等的书，放在较为显眼的位置。书柜下方放置了cd，《歌声魅影》﹑《孤星泪》﹑《d放在最容易拿取的位置。

「孟仔。」仍然面向电脑画面的小雅说。

「嗯？」

「小蓁……」小雅欲言又止着。

「妳早就知道了吧？她…男朋友的事。」

「嗯……」

「为甚麽不告诉我？」

「我…有想过的。」

「想过的！」我不禁有点愤怒。

「我有说过的，小镇裡的事情，你不会懂的。」

「我不是问了妳我到底不懂些甚麽吗？！」

「………」

「妳又不回答我了，为甚麽每一次也是这样！」我大吼着。

「孟仔，你忘记小蓁吧？好吗？」小雅转脸过来，眼眶裡一片通红着。

「我……」看见小雅通红的眼眶，我不忍心说下去了。

「我…就不可以吗？」小雅双手卸下了牛仔布的外套，微微的挺起了藏在白色吊带背心裡的胸脯。

「小雅…这…」

「孟仔……」小雅含着泪水，跨步到我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我的头。我的脸埋藏在她的胸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