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蛇自古便是色与罪的化身(2/3)
,想了想,又拍着扇子笑道:哦呀,说起女人差点忘了正事!今日原是要给七皇叔接风洗尘的,走走,我的大将军,带你去个好地方!口中说着,自顾自就要往门外走,见玄柯不动,又生气地瘪下嘴来:走啦!本殿下如今只剩你一个小皇叔,父皇又怎日的迷在后,你再不理我,我都成孤儿了!
小太子这话说得不错。他原不是出自正,乃是已逝淑妃娘娘之子,当今圣上爱极淑妃,痛怜她花年早逝,便将其子移至正抚养,封了东之位。
先皇子嗣甚丰,当今圣上若非不是前将军倾力相助,哪儿能登上九五之尊。想是怕了皇族间的明争暗斗、自相残杀,这一脉的龙子便只留下玄铭在京,其余皇子幼年时便悉数遣送到各自封地。玄铭一人孤单在京,难得玄柯自小对他不一般的疼爱,这般亲近倒也自在情理。
呵呵,殿下说得极是。大将军两年未归,不知咱京城如今可多了个极好的去处。见小太子一劲冲自己眨眼,萧木白便也好笑地伸出手臂在前引路。
从城南到西城有上好一段路程,只三人一路骑马谈笑,倒也不觉得十分远。
说的那极好之处,却原是处在城外湖中小岛上的一个独立小院,远远望去,那院外繁花锦簇、青砖红木,三层长楼,很有些古旧素雅之调。湖上有木制的长桥搭建,踩上去吱嘎吱嘎如在轿中轻摇,才到院外,便有青衣小仆将院门打开。
主人,欢迎您回来。低而柔的谦恭嗓音,好似早已专专候着你来一般,弓着腰、荡着笑,不管你是初次来还是回头客,听在耳里都十足的受用。
只进了门,才发现竟是到了一个天壤之别的花样世界,哪儿再找得见外墙上的半份质朴。
这是个奇异的屋舍构造,外边看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三层长楼,进了却方知原是楼中有楼
中间一个偌大的厅,搭着圆柱型高台,柱子上爬满厚厚一层酷似蛇样扭捏的古怪青藤。有半裸的碧眼女人在台上甩着水蛇细腰,跳着诡异的手指舞,一排儿过去丰//翘/臀,直得看底下一群男人醉了一般痴痴楞楞。
高台外围是一圈水池,池中色彩斑斓、暗涌翻动,好似有无数长而滑腻之物在里头游荡。你若不细看大约以为那是丝帛在水中荡漾,可你但凡走得近些,看到的便是一条条五颜六色涂着鲜红信子的长蛇。明明万般扭拧着身子,你看着它们,却早已不知害怕,只觉得浑身如抽了骨头一般,酥了,软了,只剩下来堕落蛇啊,自古便是色与罪的化身。
高台周围左右两边各有两座楼内楼。左边的名唤含笑、晚香,一清一荤,廊上站着各色女子,或唱或笑,或在男人的攻势下倚在墙角口中吟吟娇唤;右边却是小倌之楼,一清一荤,唤作青衫、月揽,出入楼中的除了各色男人,亦有出来寻欢的贵妇人家。
好似这里,便只是寻欢的天堂,什么尊与卑、德与耻一切都是扯淡。
玄柯两道剑眉深深凝起,两年未回,倒不知京城几时多了这样一个荒谬之处。只心中反感着,却没来由想起一身平俗的青娘来明知她不是这样的女子,也知不该将她与眼前这群//糜的女子相较,可是那软趴趴的姿态、还有袅袅无骨的腰身,如何却与此情此景万般的贴合相衬。
见三人兀自站着不动,便有红衣妖冶女子从池边舀了一钵蓝紫之水走上前来,不过只着了件半透明的丝质长裙,里头隆/起的艳红与雪白,一眼便能穿透。
红衣女子笑颜娇娇,润白手指取了草叶在水上轻沾,弹向三人:主人们好啊~~哧哧~~
连笑容也让玄柯联想起青娘该死的。玄柯皱了眉,长年在外打战的铁血男儿,哪儿轻易适应得了这般麻软的罪恶之境,本能的难以接受。
这是做什么?玄柯厌烦地拂开草叶。
几时听过这样格格不入的凛冽嗓音?吓得红衣女子身形一颤,前丰/满蹭翻了一钵蓝紫之水。那池子里顿时便有数条花蛇探出脑袋,嘶嘶涂着腥红的信子,好似就要从里头爬出身子游荡过来一般。
太子玄铭弹开扇子嘻嘻笑,难得见着心目中的威武尊神如此局促,那桃花眼眸间好不得色:七皇叔莫要如此严肃,小心吓着了美人儿。这些都是规矩,沾了紫,那蛇毒方才不能上身。这个岛先前是个蛇岛,无人敢来的,后被这家店主买了去,这才成了如今。走,小侄儿这便带你去开开眼界。
说着,便拖着将军往左边木梯子上走。
你好吓人呀~~我不喜欢你~~红衣女人笑着走了,□的手臂上露出来一朵妖冶红花,晃花人眼目却不是扇面的形状,花瓣袅袅绵长,那是朵彼岸红花。
玄柯眼前忽又浮起那个情动之夜口中缠咬吸舔着的红与绿一时间只觉身体某处热血升腾。分明恼着自己将二人相比,玷污了青娘,却忽然失了要离开的力气,也不知怎么的,皱起眉头竟是随着二人上了楼。
玄铭毕竟不敢太大放肆,虽心中万般痒痒着晚香楼那边阵阵勾魂的浅唱娇/呻,去的却是清楼含笑。含笑之女只陪说唱,从不陪卖/身,三人才在雅间坐下,便有素衣蒙面女子执着琵琶进来唱歌,那手腕上依旧的是朵妖娆彼岸之花。
歌女嗓音莞尔,屋中熏香袅袅,直听得神恍惚,心都要醉了。
木白最是擅长茶道功夫,一盏玫瑰浇下,淡笑着看向玄柯:将军不知,殿下最喜便是,几日的看书累了,便非要缠我同他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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