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怒龙颜,心不甘(2/3)
却淡笑,美目里光华流转,又给他刁难了回去,“遗憾这门生意被颜家占尽先机,二哥哥觉得自个儿凭什么能抢过人家?”过了北境长城,先把命保住再说别的吧!
“你就这么小看你二哥哥?”
沈瑾瑜刚侧眸,菱花就将茶水送上,他接过来抿了一口,再道,“亏得你南巡一路上,得我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可人儿贴身保护,你就没问过她们是从哪里来的?”
闻言,汐瑶略有一诧。
再去望菱花湛露,又得她们两个对自己盈盈一笑,神色间充满沉稳平和,更多的,是一种直接的暗示。
沈家能成为江南巨富,除了经商手段了得,常年走南闯北,就是犀利如颜家都时常被江洋大盗惦记着,那盯上沈家的人又会少到哪里去?而菱花湛露的本事,汐瑶已经不会去怀疑。
得沈瑾瑜一说,这沈家培养暗卫的地方,自然是在北境长城之外了。
颜家的手段和名声,无需多言。
上次在汤山,若菱花是故意任由颜莫歌与自己见面,那么沈家和颜家,兴许暗中早有交手。
再想颜莫歌的性情,和沈瑾瑜到有几分投契。
想到此,汐瑶才晓意识到话里还有玄机。
“二哥哥到底想同我说什么,要打这么久的哑谜?”
“为兄只想听听你的意见,赚北境的银子,那是早晚的事,可尚了公主之后的这个无底洞,该如何填?”
拖拉这么久,沈瑾瑜总算落子。
谁想汐瑶像是洞悉他心思般,干脆的截了他的后路,这会儿沈二公子有些沉不住气了,俊庞不由抽搐了下。
四婢瞧在眼中,偷偷窃笑。
汐瑶不动声色,“当然是反客为主。”
扬眉,沈瑾瑜见棋盘上胜负已定,心头呜呼了一声,虚心请教,“愿闻其详。”
“哥哥自小经商有道,自然知道何谓‘防患于未然’,既然沈家少不了舍财免灾,不如做长远打算,占了先机,再漫天要价。”
“那你说的‘先机’是?”
话到此,沈瑾瑜是个聪明人,汐瑶根本不必多说,知道这盘棋已到陌路,对方只不愿承认而已,所以才转移话题。
索性她也不动了,坐直来,抱着手对他道,“有天灾,有人祸,沈家早在北境外有诸多活动,就表示已经在为将来可能发生的战事做准备,皇上休生养息,为的不也是有朝一日能踏平蒙国,将我大祁疆土扩展到北境之外么?”
太平年岁,商人赚的都是小利,大财当在乱世得!
哪个商人不盼着打仗?
一旦两国交战,粮草不可缺,沈家明着捐个百万两,暗地里,做个假门面,将早就囤积的货物抬高卖出,那现在国库里的银子不都成了自己的?
如此一来,沈家当盼着大难,而并非躲了。
这也是沈瑾瑜为何急着要去北长城的原因,毕竟倘若真的发生这些事情,沈家不能出面,他这一去,北方必然要崛起一个新的家族。
“不过倘若发生战事,对民生不易。”
汐瑶回想着前生,仿是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又道,“天灾就难说了。”
两年后,也就是二十九年八月,西北境发生天烨年间最大旱灾,此灾延续数年,当中更有瘟疫爆发,波及甚广,还出现人食人的惨剧。
直到祁云澈登基,西北地带还有几十个村镇荒无人烟,可想之凄惨!
见汐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不似假设,更似忧虑,沈瑾瑜笑了笑,“三妹妹,本今日与你说这些,我先前只起了个想法,可听你一言之后,为何会觉得一定会发生,且就在不久的将来呢?”
汐瑶回神来,连忙掩去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思索神色,应他道,“我只是随意一说罢了,你莫要输了棋就故意同我扯远了去。”
沈瑾瑜随即面僵,讪讪服输,再环顾四周,道,“形势难定,今后事,今后言,为兄都还没谢妹妹将这么好的宅子给拢了来,不过转念,定南王府从此与我们沈家一墙之隔,近水楼台,也就没什么好谢的了。”
那些各种玄妙,别人看不透,沈瑾瑜可谓机关算尽,将汐瑶说得无言以对,硬生生扳回一城。
“你可知,冷世子巳时前进了宫?”
冷绯玉进了宫?难道他去请旨了么?
可这在她预想中,时机似乎早了些。
某种预感登时萦绕于心,汐瑶的面色也涌动起来……
……
此时的太极宫内,祁尹政已经褪下龙袍,换了身常服,纵然如此,与生俱来的真龙之气,却始终环绕在他周身,令人感到威严无比。
纳兰皇后刚走,他坐在绣着龙纹的软塌左侧,传召求见的冷绯玉。
自南巡后,祁尹政对他的信赖与日俱增。
朝中得两个儿子争斗得厉害,背后两大家族的对立,他岂会忽视?
现下十二有心施展,他倒是乐意给个机会,况且让冷家参入其中,也到了时机。
入得太极宫,冷绯玉也不啰嗦,跪下后就对祁尹政请道,“臣有一事久缠于心,故而想请皇上做主,为臣与武安侯府嫡小姐慕汐瑶赐婚,了却此心愿!”
他跪得笔挺,话语沉声有力,俊庞更是坚决,丝毫不似意气用事。
祁尹政却是一愣,哪里想到他会看上那个女子了……
实则进宫之前,冷绯玉已在府中与他那牛脾气的父王僵持多日。
当天从马场归来,他将此事说与父王母亲听过之后,岂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