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毒之人,你该死!(2/3)
“老爷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小姐遭歹人落毒陷害,已成型的男胎就这样胎死腹中,苍天有眼,定要将那恶人碎尸万段,为我家小姐讨回公道啊!!!”……
成型的男胎足足已有六个月,被大夫从张恩慈腹中取出时,早就经没了呼吸,据大夫所言,因是误食了水银,才导致了小产。
慕汐灵闻言哭泼得厉害,与宋嬷嬷一道绝然闹着要报官。
下毒一说落实,不止苏月荷,就连慕坚看汐瑶的眼神都带着挥之不去的怀疑。
张恩慈失血太多,又悲愤过度,哭了一阵就晕厥在屋中,不省人事。老大夫忙又折回去看,一时间慕府上下被搅成乱麻,人心惶惶,怕自己被祸及,下毒可不是件小事!
府上好些有经验的婆子当时都亲眼瞧见了的,没了气儿的婴孩因那水银毒,取出来的时候黑紫的通身还在滴着黑血,骇人得不得了!
有个丫鬟只看了一眼,当即吓得晕了过去!
祸不及无辜孩儿,无论下手的人是谁,那心可当真太歹毒!
慕坚命管家把下人召集起来,他要亲自审问,没多久花厅外便跪满了一片诚惶诚恐的家奴。
只令人没想到的是,此时沈瑾瑜还耐性的坐在厅中饮茶。
听闻梅园发生的事,他先是表以心情,又使了随行的小厮到驿站,将常年随他们一道在外的塞外名医请来府上给张氏姨娘瞧瞧,礼数都做周全了,见他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又想汐瑶是他表妹,他留下来照顾也是应该的,便是顾不上那么多,开始严查下毒之事。
慕坚吩咐府上任何人不得善擅自出府,若有违此令,就当同谋送官府处置。
厅中跪着的都是平日贴身伺候张恩慈的人,还有早上与她有过接触的,一个个颤巍巍的埋着头,听候发落的受怕模样。
苏月荷坐在慕坚身旁,不时看向与沈瑾瑜坐在左侧的汐瑶,想来不止她,恐怕这儿多数人心思里早就将她当作凶手看了。
唉……
默然叹息了声,苏月荷对自己气恼得很,她身为当家主母,怎能凡事寄希望于外人?
说到底,汐瑶也是武安侯府大老爷家的,不能因为她的软弱,就事事由着这丫头在慕府乱来,现今闹出那么大的事,她难辞其咎。
张恩慈这一胎若是女的还好说,偏是个男婴,此事一旦查出真相,真不敢想象那后果……
可不知怎的,苏月荷这会儿的心情又极为复杂。
一方面,她对张恩慈丧子感到惋惜,可另一方面又无法忽略不知何时打了死结的心,就在听到她孩儿不保的那一刻……彻底的松动了。
由是不经怀疑起自己来,莫不是她始终都是那么期望的?
还是该说,女人的天性便是如此?
但无论今日结果如何,往后不管是张氏还是汐瑶,她都不能在听之任之,而且她必须快些在府中将她主母的声威树立起来才行。
想着,再打眼望了那群跪着的奴才们一会儿,苏月荷才严声问道,“今早服侍姨娘起身的是哪个?”
凝香立刻腿软的弯膝跪下,慌张的回道,“回、回夫人的话,是奴婢早先伺候姨娘洗漱的,之后姨娘听说沈家二公子来了,便由宋嬷嬷陪着来这花厅,前后未曾在园子里用过早饭,下毒的人绝、绝不是奴婢……老爷明察啊……”
得她唯唯诺诺的回话,苏月荷眼色一挑,当即露出厌恶,“又没说下毒的人是你,你慌个什么劲?”
凝香是张恩慈带入府最不成器的,当初打的是什么主意,府上无人不知,苏月荷对她毫无好感可言。
这么一吼,她忙连呼吸都要屏住,双肩颤个不停,只瞧那胆小怕事没出息的样儿,哪里有毒害主子的胆?
“早上你们主子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宋嬷嬷,你来答。”
慕坚问罢,已经收拾好情绪的宋嬷嬷便跪直了答来,道,“回老爷、夫人,今早小姐只同往常一样,吃了半盅每日都要温补的鸽子汤,这汤每天都是老奴寅时起身,亲自煎煮,不管用料还是火候,都不加其他人手。”
大夫和沈瑾瑜的名医都在那盅鸽子汤验出少量的水银,便是那一丝毒性,让张氏小产,腹中胎儿被生生毒死!
宋嬷嬷乃张恩慈的乳娘,断不会加害于她,她却又对熬制补汤的过程说得极其肯定,当即让慕坚陷入深思,“你的意思是,这当中不可能被人落毒?”
“这可就难说了。”宋嬷嬷话锋一转,侧头向汐瑶看去,“恕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前几日大姑娘因才子宴一事,与我家小姐多有冲撞,这在府上早就不是秘密,大姑娘身边尽是能人,手段又了得,许是……”
“宋嬷嬷!你好大的胆子,自己伺候主子不周,竟冤起我家姑娘来了!你可有证据?”不及她说完,粉乔狠厉的喝了过去。
“是老爷要老奴回话的,老奴岂能有所隐瞒?”宋嬷嬷沉着的跪在地上,面无涟漪,却语气肯定的说道,“这府中都是熟脸人,大厨房中成日来去统共就那么几个丫头婆子,虽小姐所用的食材都是老奴在打点,也不可能时时紧盯着,会不会有人在当中做了手脚,真得仔细查上一查了。”
“父亲,母亲!灵儿也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安定下心神的慕汐灵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厅中向主位上的那二人跪下,“灵儿也觉得大姐姐是下毒之人,自我与娘亲入府之后,母亲宽厚,视我与娘亲为一家人般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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