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策,挑个顺眼的嫁?(2/3)
星时刻在心中提点着自己,袁家乃开国三大家族之一,她身为嫡出之女,身份尊贵,商贾之家的儿子,受她一礼,已是她纡尊降贵。既然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多言,关心了汐瑶粉颈上的伤,再识大体的同她道,她刚回武安侯府,怕是有许多事要打理,自己改日再来扰。
临了,袁洛星又似不经意那般提起一件事。
原是她祖父不日前得皇上口谕,命她也一道伴驾,这路上她们姐妹二人又能在一起,别说心里有多高兴了。
见她眉飞色舞,话语翩然,忘形的神色表情,又差点流露出与汐瑶暗中的较劲真实意图。
汐瑶只笑着应和,又暗叹袁洛星到底还是个孩子。
那点心计心眼,莫要说她们一道南下,就是天天同住同食,只要汐瑶想,也能让她过不痛快。
目送袁家的马车载着他们矜贵的嫡小姐远去,沈瑾瑜才道,“看来表妹此番南下,不愁没有余兴节目排遣解乏了。”
他们沈家虽未在京城落户,可现如今谁家不养几个暗卫?
况且做生意做要紧便是讲求个消息灵通,慕汐瑶和袁洛星关系如何,远在江南的沈家清楚得很!
嚼出他暗藏玄机的调侃,再想起他刚才的恭维,汐瑶便也笑着回道,“妹妹我哪里比得上瑾瑜哥哥,三言两语就能哄得袁大小姐心花怒放,这笔生意当真稳赚不赔。”
沈瑾瑜其实是认得袁洛星的,可他是个四海奔走的生意人,利益得失权衡已成天性习惯,既然恭维袁家小姐能让她高兴,他自然乐意。
说几句好听的话,总是百利无一害。
他在外多年,又怎会看不出来袁洛星是个怎样的?
得汐瑶不留情面的回击,沈瑾瑜朗声大笑,回首去寻沈修文道,“大哥,你看我们这个小妹妹,如今不但心思越来越多,连口才也快与你不相伯仲。”
却与此时,沈修文站在侯府门前,怔怔然出神,仿若连之前袁洛星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亦是不知他成日里在想些什么。
见状,汐瑶只得与沈瑾瑜一道摇头,他们这位大哥,当真天下第一痴人!
……
数月未归武安侯府,得张嬷嬷与梦娇姨娘在,汐瑶自是放心的。
入府之后,沈修文只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说有事,借故离开,反倒是沈瑾瑜要留下来用了晚膳才走。
至于他二人各自有何要事,都未同汐瑶讲来。
这些时日,武安侯府除了鲜有访客,从前相比倒也变化不大。
只汐瑶的小叔慕少隐,终日在城中最大的那家赌坊豪赌不归。
就是偶时回来,也只往库房钻,取几样值钱的便又走得匆匆。
汐瑶回了闺房,由着四婢给自己换装,一边听张嬷嬷心酸的感慨,“老爷在时,就是上门寻个酒喝的大人,一天都要来三两个,如今武安侯府落魄得半个月都没有苍蝇飞进来一只,三老爷又不管事,唉……”
她忧心忡忡,不时往半透明的双面绣屏风里看去,似是想用那双眼看出汐瑶有没有缺斤少两一般。
想起连月来的风波,传言,还有姑娘在慕府所做一切,那二夫人竟糊涂成那般……
再望那女子颈上的伤,更加心痛难当!
见汐瑶不语,她担心道,“大姑娘就要伴驾南巡了,奴才们是跟不得的,到时候姑娘身边都是贵人,连端茶递水的宫女儿都稀贵,老奴知道如今姑娘让人省心,可老奴这心里真是……”
说着说着,她话音黯然下去,疑似又要落泪了。
汐瑶已经累了整日,知道她是个爱掉泪的性子,却又实在没精神再去安抚她,忙道,“嬷嬷勿要焦心,我人已经回了府上,谁还能伤了我去?再者,我已同二叔提出分家,二叔也是答应了的,三叔嗜赌便暂且由着他罢,等分家的时候,还能当个借口,把关系一并撇清,以后就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便也没有多难的。”
听到‘分家’二字,张嬷嬷表情也同苏氏最初听到时一样震惊。
可仔细做想,姑娘这个决定并非不好。
如今武安侯府只得姑娘一人,左右都无依附,今日虽有两位表少爷在,但毕竟不能时时留在京中照料。
这日子确实过得越简单,越顺坦。
罢了张嬷嬷自顾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然而思绪一闪,她再想,分家好是好,但听姑娘打算细致,语气果决,却全然没有提及为自己的婚事做考虑,若说是在等皇上指婚,瞧着也不像。
加之城中早有传言,说姑娘要为大老爷守孝三年,假如这是真的……
“嬷嬷,怎不作声了?”
换了身素净的半袖纱裙,汐瑶从屏风后走出来,凝着她细问。
张嬷嬷以前在沈家做事,心思慎密,神思清明,这些年将武安侯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小事务,连管家和梦娇姨娘都要时常过问与她。
所以汐瑶也想听听她在分家这件事上的看法,却不想她已经刻意避开,还是让张嬷嬷听出异样。
“姑娘,你实话同老奴说,你可有真心属意哪位公子?”
忽然得张嬷嬷直白的问,汐瑶愣了一愣,哑笑道,“嬷嬷怎突然说起这个来了?汐瑶是要等皇上指婚的人,哪里能与自己做主?”
说罢她心虚的背身转出外厅去,说自己饿了,唤粉乔去问晚膳准备好了没有。
听她语气,再见她回避,张嬷嬷更加确定心中想法,追出去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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