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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又恢複了宁静,直到次日射进屋里的第一缕阳光来打破它。
但这次,宁静没有持续多久,旅馆后门被悄悄打开了,并迅速闪出一个人影,
之后门又被悄无声息的关上。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沉默而又迅捷的离开旅馆,径
直穿过希尔斯布莱德丘陵葱郁的草地,来到北边的敦霍尔德城堡。由于被斗篷遮
住了面容,分不清来人的长相,但可以从身形以及走路的姿态看出这是一个身材
略为瘦削高挑的女性。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靠近城墙,并敏捷的攀上了距
离城墙很近,但位置又很隐蔽的一棵树,连贯利落的动作说明这人做这事情可不
是一回两回了。繁茂的枝叶使身影立刻与树冠融为一体,只要趴伏不动,不可能
被发现。
这时如果有人敲南海镇旅馆二楼最靠近走廊尽头的那间单人房的房门,会发
现里面空无一人,入住的旅客是一位妙龄少女,登记的名字为珍妮弗-琼,但对
于一个想隐瞒身份的人来说,这当然是一个假名。旅店老板和其他旅客打破脑袋
也想不出,这位少女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军上将之女吉安娜,而此时的她——在本
应静静安睡的午夜时分——正趴伏在距离旅馆几英里外的一棵树上。
此时的吉安娜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城堡内的被关押者——兽人,她之所以能
冒着夜晚的孤寂寒冷与潜藏的危险,连续数日来到这里观察兽人,完全是被自己
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所主导,这些在常人眼中恶心可怕的绿皮生物,对于吉安娜来
说似乎有着一股非同寻常的吸引力。诚然,他们看上去丑陋,粗鲁,但又透出一
股原始的野性气息,这让这位豆蔻少女赶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觉,虽然兽人
的住所气味难闻,堪比牛棚马圈,但对吉安娜来说,这股味道却让她有种说不出
的迷人感觉,并希望自己沉浸其中。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会
被看作异类甚至是叛徒,所以她只能把这种感觉深深的藏在心底。
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吉安娜发现这里的兽人似乎都昏昏沉沉的,行
动缓慢,目光呆滞,他们委顿的精神与粗犷狂野的外形对比强烈,丝毫无法让人
与嗜血好杀联系到一起。除了那一个,被命名为“萨尔”的兽人,虽然他平时的
行为举止看上去与其他兽人无异,但他的眼神——炯炯有神,透露出果敢与坚毅,
而间或表现出似乎由于思考而导致的困惑,让吉安娜毫不怀疑他的心里潜藏着智
慧,这也是早先在竞技场内她向父亲和布莱克摩尔表达的观点。出现了,正当吉
安娜回想起萨尔的与众不同时,一间屋棚的门被打开,那个叫萨尔的兽人走了出
来,他赤裸着上身,肩上搭着一条脏过抹布的亚麻布围巾,下身穿着皮短裤,径
直来到位于被屋棚环绕着的中央空地中间的水井旁,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之后,先
用双手捧起水桶里的水洗了洗头,之后用围巾沾水擦拭着自己的上身,水流流过
他壮硕的,潜藏着无穷力量的身躯,使他的身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透出光泽,吉安
娜目不转睛的盯着兽人那孔武有力的躯干,感受着狂野的力与美,体内有种莫名
的兴奋在悄悄汇聚,这种兴奋让她感到浑身酥麻,手脚不受控制的一阵痉挛,
“啪”的一声,身下的树枝断了,毫无准备的她掉到了树下,吉安娜用尽了全部
勇气才憋住了已到口边的那声叫喊,而树下松软的泥土让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起意外让吉安娜打算结束今晚的窥探了,正当她起身拍净身上的泥土准备
离去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是谁在那,你在做什么?”吉安娜一回身,看
到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正站在树下看着她,他的脚下放着头盔和一把短剑,胸前
的勋章表明他的士官长身份。“呃,很抱歉,长官,打扰您了,我就是……呃,
到这随便走走,我这就回去,再次对您深表歉意。”
确认对方只是孤身一人,并且还是个妙龄少女后,士官长紧绷的精神也放松
了下来,甚至开始感到欣喜了。他的名字叫伊格洛夫,负责敦霍尔德城堡的守卫
工作,今晚轮到他夜巡。不过以目前被看守对象的状态,伊格洛夫觉得根本不需
要什么严密守卫,在向部下布置了千篇一律的巡逻任务后,自己就找个地方准备
打一下盹,而之所以选择这棵树,完全和吉安娜出于同一理由,于是两人便这般
在树下相遇了。
长期的看守任务让这位士官长少有机会接触女人,旺盛的精力无处宣泄使他
经常感到憋闷不已。而此时此地,在夜晚的荒郊野外,无端的从树上掉下来一个
妙龄少女,让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更妙的是,这位少女看到他只是一
味地道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少女,独自在晚间的荒野上遇到一个成年
男人有可能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面对少女惊慌失措的道歉,士官长意识到局面已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
他说:“喔,亲爱的宝贝儿,你完全无需道歉,你出现在这里让我感到非常的幸
运,而几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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