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紫园异象(1/2)
尼玛,没义气,船长只好在肚子里骂骂咧咧,自从裕兴出事儿后,他就听了李天畤的话躲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船长是个性子定不下来、也待不住的人,混了几天便想跑下山去福山看个究竟,可没想到噩耗连连,德普也跑来了,讲了一大堆心惊肉跳的事情,终于把船长给吓住了。
在外面坑蒙拐骗的时候,船长自封为卓绝大师,即便是在福山开了个命相工作室,也改不了招摇撞骗的老毛病,但回到流云观就不敢了,在自己师傅面前,至少表面装的比孙子还孙子,但凡白云出现的场合,他便跑前跑后,指手画脚,瞎忙一气,即便是闹笑话,也有极厚的脸皮顶着。
白云一旦不在,船长便立刻恢复本来面目,嘴巴勤快,腿脚偷懒,非但不习早晚功课,连日常洒扫劳作也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正好推给刚上山的德普。
德普本性老实,从未有怨言,能逃得劫难,有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就非常满足了,所以浑不在意船长大占其便宜,两个难兄难弟在流云观暂时安顿下来,自然得到了白云的诸多照顾,且不提李天畴亲自开口,就是船长本人也跟白云老道有着不浅的缘分,所以各方面待遇要比普通道童高的多。
“师傅,听说我大哥在山上待了好几年?”一有空,船长就向老道求证李天畴在流云观的过往。
“也就盘桓了些时日。”白云含糊的应付,原本李天畴在观中修行悟道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还曾受箓玄云,算是他的师弟,最疯疯癫癫的那一年,玄云子的名气都打出去了,不少香客和山民都知道流云观有这么一位得道高人,也没啥好隐瞒的。
但是自从去年那个姓米的中年干部来过以后,白云老头立刻就谨慎起来,对李天畴的真实身份也忌讳莫深,即便是观内道众也不能随意提及,但有违反,轻则呵斥,重则责罚,所以尽管船长一上山就四处打听,但没问出个名堂,只能磨叽白云老头。
“好几年被说成数日,师傅你诳我?”船长耍泼,白云忍着不语,有心训斥一番,但又懒得理会这厮,知道此人被撩拨起来便会没完没了,头疼。
“不说也就算了,但徒儿有一个问题不明白。”船长一本正经。
“说。”
“您是我师傅,我大哥是玄云子,又是您师弟,那这辈分该怎么算呀?”
“胡闹,玄云子既已皈依我三清座下,何时成你大哥了?些须俗家称谓,当不得真,忘了吧。”
“师傅,您有点强词夺理哎,我和我大哥在城中村混的时候,还根本不知道流云观在哪儿呢,那些祖师爷,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承认先来后到的道理吧?”
白云老头被气的翻白眼,“你个孽障,今日与我胡搅蛮缠,到底意欲何为?”
“嘿嘿,师傅您莫生气,您看我这个道号卓绝吧,听上去有点俗,也太露锋芒,求师傅给改改,您看把‘绝’字去掉,换成云怎么样?卓云,哎,听着就顺耳。”
“岂有此理?修行之人的道号岂可胡乱改来改去?为师观你慧根不清,虚火入体,心浮气躁,皆因平日里懈怠功课,四体不勤之故,理当重重责罚!”
“哎呀,师傅,说着玩儿哈,你咋当真啦?卓绝就卓绝,这名字不改了,师傅您先歇着,徒儿干活去啦。”船长一看图谋不成,立刻逃离,绝不会有半点耽搁,否则责罚下来不是挖泥就是掏粪,要老命了。
“卓然!”身后传来白云老道重重的呵斥,船长早已跑远了。
且不提卓然大师整日优哉游哉,白云陪着客人又说了会闲话,眼看日落西山,张居士提出要在观内盘桓两日,白云老头微微皱眉,并非观中没有地方,恰恰相反,上次托李天畴的福,流云观重修扩建,观中房舍何止多了一倍,莫说道童增加了,就是慕名前来挂单的云游道士也是常年不断,所以解决食宿根本不是问题。
可白云老道说不上来的会对张姓居士有着一种天然的防备心理,五年前只是模模糊糊的警惕,这一次却尤为明显,除了面相上不合,也与观中近来发生的古怪有关,白云被搞得有点神经质。
其实说穿了就是紫园出了状况,深夜经常会有异响发出,就在后院回廊东侧的虚无门边上,声音大的时侯犹如巨浪奔腾,声势滔天,小的时侯,又似是蝇虫低鸣,但再小的声音都很有穿透力,前进厢房的火工道人都能听见。
白云曾不止一次进入紫园查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竹林摇曳如初,菩提树树影婆娑,光滑如境的观澜石台上一尘不染,唯一让老道士恍惚的是李天畤曾经打坐过的地方,似有极为暗淡的一圈色泽,很不明显,尤其是在圆月如盘的光线下看不出来,但在某日阴天,夜空漆黑如墨,白云才偶然发现了这圈色泽。
半圆的一圈淡灰色痕迹,很像一个人常年盘膝而坐的轮廓,白云伸手去摸,色泽便随着手形消失,手一离开,光泽复又出现,就像现代办公设备的投影一般,但在紫园中,这种情况是绝无可能的。
老道士还真的无法确信这圈灰色的色泽是李天畤在观中打坐留下的异象,还是最近才出现的,但老头极为肯定的是,在李天畤未进入紫园前,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
折腾了几天,白云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可夜里紫园的声音依然如故,来的快也去的快,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但是就在几日之前的一个夜晚,白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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