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义薄云天(1/2)
金世峰刚说了那一通污言秽语,霎见荣亲王,脸上臊得火烫火烫。
从古至今,嘴巴上挂着祖宗爹娘男女生殖器的将军,往往带兵都十分有一套。俗语常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个道理反过来:兵们遇见秀才也是脑袋疼。
试想一下,冲锋陷阵的时候,一个文绉绉细皮嫩肉的将军,谈着古琴,仰天望月,然后声情并茂地说:“骁勇善战的男儿们,朝廷的州土,被蛮夷的铁骑肆意蹂躏,我们的同胞,正在被列强残忍荼毒,我们是帝国的将士,前面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沙场,为了家中的父老妻儿,为了光宗耀祖,咱们一起直捣黄龙,不破楼兰誓不还!”
估计听到这一通动员,有些心急的能破口大骂,有些性子慢的能睡着。
但是再试想一下,金风朔朔,战鼓雷雷,一个粗皮糙肉的大汉登高一呼:“弟兄们,给老子上!”瞬间金戈铁马,只扑城下。
优胜高低,不言自喻。
金世峰尴尬是因为自己常在军中,口无遮拦惯了,没想到在曾文运的屋里见到荣亲王;然而荣亲王见金世峰言辞污烂,也知道他肯定跟手底下的小兵们打得火热。所以心中并不计较,反而十分欣赏
“金将军免礼!”荣亲王伸手示意说道。
金世峰还是红涨着脸说:“末将刚才说了几句梦话,王爷只当我放屁!”一转眼看见光着膀子的小耗子,邪性地喊着:“小耗子,你怎么光着膀子?没规矩!”
小耗子撅着嘴说:“二大爷,你没看见外面的雨下得跟瓢泼一样!我把衣服烤干了再穿!”
“跟着王爷不光手脚勤快,人也得体面,雨打湿了衣服,忍一忍到了家再换干的,哪有在王爷面前光着膀子,这么没规矩的?”
金世峰一边说,一边从刀架上扯下小耗子的布衫长袍,砸进小耗子的怀里。恶狠狠地说:“还不赶紧穿上!”
小耗子被自己亲叔叔训斥了两句,眼了挤了一大泡眼泪,也叛逆地盯着金世峰,赌气地说:“我一落草就没了娘,三岁爹爹和哥哥们都战死了,你不教我规矩!如今却嫌我丢你的人了!”
“放屁,再犟嘴,我把你的屁股踢成四瓣儿!”说完冲着小耗子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嘴上凶狠地说:“把你送到王府里,还不是想好好教你规矩!难不成由着你的性子,留着你在兵营里野?为了送你去,你婶子几乎活剥了我。你几个哥哥也说我偏心!你个没良心的狗崽子!”
曾文运见叔侄俩掐起来,赶紧圆场道:“副帅,你骂小耗子是狗崽子,不是连自己大哥也捎带上了!小耗子如今跟着王爷,你这么摔打他,还当着王爷的面儿,这样不好!”
金世峰自知失言,锁着嘴不再吭声,眼神还是不停地给小耗子放箭。
荣亲王也拍了拍小耗子的肩膀,顺势捏了一下,严厉地说:“咱们当兵的,首先要报效朝廷皇上,其次要孝顺爹娘,金将军是你叔辈,不能无礼。
小耗子将衣服穿戴齐整,走到金世峰身边说:“二大爷,小耗子不该顶撞你!”
金世峰看着自己这个小侄儿,心里也是隐隐地疼,大哥就剩这么一个儿子,自己焉有不疼爱的道理?可是每次见了他,总是不能令人满意,所以火气也是想压也压不住。就比如眼前,明明心里已经对这个侄子心软,嘴上还是冰冷地说:“好好学规距,别在王府丢我的人!”
叔侄俩的风波结束,金世峰赶紧回到荣亲王面前,严肃地问道:“王爷漏夜冒雨前来肯定是有事儿,王爷直说吧!”
荣亲王心里其实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年前福建叛乱,金将军几次给朝廷上书毛遂自荐,武安侯拦着折子不往上递,金将军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钱,走了宫中魏公公的门路,想让太后给皇上捎话。结果太后根本不理会,私底下跟荣亲王说‘建章营留在京畿有大用场,不能都派到南边儿’。
荣亲王知道太后的苦心,也明白太后的安排。只可怜金将军一直被朝廷按在京畿,手底下的将士们将近十年都没有升迁。心里难免郁结。
太后有太后的打算,荣亲王纵然心中对金世峰抱歉,也只能派了贺佑安前往南边平叛。不是因为偏心贺佑安,而是武安侯原本想让荣亲王率兵亲征,好分散太后的实力。太后顾忌着荣亲王之前遇刺那件事儿,取了折中之法,让贺佑安去了南边儿打仗。
打发走了贺佑安,太后身边少了一员得力战将。不明白的官吏,包括金世峰,都以为荣亲王偏向自己的亲信,只有荣亲王知道,此时让贺佑安走,对京中的局面影响有多坏!去南边平叛,没了亲信,还连带得罪了金世峰;不去南边儿打仗,武安侯那边儿咬着不放。
想到这里荣亲王心中为难,面东西拿出来吧。”
只见小耗子从自己贴身的布兜里取出一个香艳的便笺,递到金世峰的手里。
金世峰接过便笺,说道:“这么花哨的便笺,像是妓院里窑姐儿们给恩客传情用的物件儿。”
荣亲王点点头,警觉地说:“这是王府安排在妓院里的一个细作,偷偷送出来的。”
金世峰脸上稍稍有些和暖,粗糙壮硕的手指左扣右扣,怎么也打不开这个花哨的便笺。
小耗子走上前,一把夺过便笺,小心翼翼地拆开递给金世峰。
曾文运在一旁,堆着笑脸打趣小耗子说道:“小毛崽子,妓院里这个细作不会就是你吧!这么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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