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你待我如亲(1/2)
官道上,一匹骏马飞驰而过,卷起阵阵尘埃,引得四周的路人咳嗽不已,当他们抬头准备骂开的时候,只看到一颗光亮的脑袋一闪而过,一人一马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日,扬州城来了一名和尚,这名和尚一进城,渡生门总部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他们没有动,因为今天,他们有一次更加重要的盛会要开。
进了城,这个和尚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冲刺在大街上。
街上的行人只觉得一道亮光从眼前闪过,然后就看到一顶醒目的光头消失在街角。
没过多久,光头停在了一间普通的民房前,他缓缓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只是那张木桌不见了,变成了一地的木屑。
随之不见的还有那个一直坐在院子里喝茶的肥胖身影。
“老财!老财!”和尚大叫着冲进屋子,终于在床上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床铺旁坐着另一名胖子,年轻的胖子,周尔。
“景发,你怎么回来了?快走,知道你回来,他们马上就会过来抓你了!”
这个和尚就是景发,他没有听见周尔的叫喊,此刻的他眼里只有一个人,那个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奄奄一息的胖子。
景发慢慢地走到床铺旁,看见姚财浑身绑着绷带。
透过绷带间的空隙,他看到姚财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一块血肉完整的地方,到处坑坑洼洼。
寻常人变成这副模样,老早已经一命呜呼,但姚财竟然不可思议地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息。
景发不忍再看姚财的身体,伸手按到他的手腕上。
一丝真气从景发指尖上冒出,流入姚财体内。
真气在姚财体内慢慢走着,它不敢走快,因为眼前的情形让它想快也快不了。
姚财的体内就如长江上游洪灾过后的灾区一样,到处都是断痕残壑,满目疮痍。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经脉,而且那些断口粗糙不平,仿佛是用钝刀一寸一寸地割下。
这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没人可以忍受这种痛苦,更别说胆小怕死的姚财。
除了经脉,姚财的五腹六脏也全都被折磨得变了形,很多内脏都被移了位,肠子便强行拉开,绕在了胃上,打成了死结。
一个肾脏已经不见,和肝脏连接在了一起,横在胃的下方。
现在的姚财已经不像是一个人,而更像是一头畜生,被别人尽情玩耍,在体内经历着各种变态的折磨的畜生。
过了许久,那道真气才走遍姚财的全身,缓缓返回景发的指尖。
姚财的鼻口还有微弱的气息出入,他还没死,但是此刻的他,生不如死。
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废人,一名连自我意识都已经消失的废人,彻彻底底的废人。
“周尔,这到底是谁干的?”景发的语气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但是声音进入周尔的耳朵里,却涌出了一股无尽的寒意。
“步空阳逼姚财说出你的下落,但是他不肯,于是步空阳就动用了门内的大刑,折磨了他三天三夜,最后,还用赤焰真气把他的经脉全部摧毁,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把他扔了回来,目的就是引你回来,所以你快走,马上走。”说着,周尔拉起景发的手,就要把他拉出门去。
但景发就如一座大山,坐在姚财身旁,一动没动。
“还愣着干吗?再迟就走不了!”周尔急地大喊。
景发的眼睛一直停在姚财的身上,脸上看不出是悲还是痛。
“变成这幅样子,老财都没有把我的下落说出去?”
周尔点点头,咬着嘴唇说道:“他是我见过最硬的汉子。”
听到这话,景发的嘴角浮起一道淡淡的笑容:“老财,想不到你也有被人夸的时候,如果以前的你,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勾住我的肩膀,哈哈大笑吧,怎么,今天萎了?还是说看见我的光头生气了?故意气得不理我了?”
看着姚财依然不动的身体,景发的语气越来越急:“你倒是说句话呀,老财,动动手指头也可以啊,我是小发啊,我们还要一起继续发财的啊,你不想银子了?不要银子了?那我可就要把你藏的那些私房银全部拿走了。”
说着,景发走到几个姚财藏银子的地方,把里边的银子全部拿了出来。
当打开最后一个暗格的时候,他看见银子后面放着一本小册子。
册子没有封面,打开第一页,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我和小发的刺客生活。”
第二页开始,是一副画,画上站着一名布衣男子,双手叉腰,脸上戴着一块猪八戒面具。
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今天,小发将执行第一个任务,我们正式开启遍地黄金的刺客生涯,出发前特地留下此画,以做纪念。”
景发清晰地记得,那是三年前姚财接下的第一个刺杀任务,那个时候为了隔壁家小春的猫,去刺杀一条狗。
下一页,画的就是景发和小狗做搏斗的画面,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成功斩杀恶狗,但景发却被狗爪抓伤了脸,害得他在家里躲了好几天,一直到伤口恢复才肯出门。
景发摸着左脸颊依然还有一点的疤痕,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中。
景发静静地蹲在地上,翻阅着小册子。
小册子里记录着这三年来他和姚财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记录着他执行过的每一次任务。
他不知道姚财是什么时候将这些内容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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