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城门前的死斗(1/2)
是的,它比我快三分。
我们需要明白一个道理,道行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战胜他自己,最多,最多拼个两败俱伤。
超过自己三分?那必败无疑。
阴险峰画出的另一个我,无论速度还是力量,甚至出刀的刁钻程度,都比我强三分。
所以,当我刀刃接近它脸颊时,它的刀已经划破了我的胸口。
当道行突破600年后,我魂体的强韧提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寻常铁器根本无法划破我的皮肤。
但另一个我却做到了,冰冷的刀刃,散发着淡淡血光,在出刀的一刹那,时间冻结,我胸口被划开一个浅浅的口子,喷出几丝鲜血。
死亡,原来也可以如此美丽。
得手后,另一个我反应很快,脸向后一侧,躲过了我的刀。
当时场面上,其他人的状况也很凶险,每个人,都面对着另一个自己,而阴险峰则轻松地坐在后面,边让画板吸收尸山的怨恨,边欣赏这场较量。
灾劫的刀法已达到绝世无双的境界,是我的启蒙师父,夜修罗一刀流一共四式,我只学到前两式,即使现在的我,与灾劫之间的差距依旧很大。
但就算这样,连他也无法战胜另一个自己,两人斗在一团,刀光之下,身形已经模糊到无法辨认,出刀的轨迹无法用肉眼看清,只能模糊瞧出,灾劫腰间的五把宝刀,每次轮流只抽出一丝,就快速收回,实际上,出鞘,斩杀和入鞘只在刹那间,外人根本瞧不懂他在干什么。
另一个灾劫也是这般,两人的比拼让脚下冰层碎裂,天地黯然失色,血与沙飞向空中,却被刀气逼的停滞在半空无法落下,灰尘都凝固,停止了流转。金属的碰撞声如同地狱的丧钟,场面惨烈无比。
假如你稍微靠近他们,那你立刻会被蔓延出的刀气斩为虚无,连尸骸,甚至连血都不会留下,在那种三界最顶尖刀客的斗决下,连疼痛都赶不上他们的速度,而被延迟拖后了。
相比灾劫的快,血凄这边就慢了很多,她手提那颗诡异的人头,被剐去的眼洞,鼻孔和嘴巴里,喷出五道红色的微光,这些红光带着最可怕的威压,任何不洁之物被照射到,都会立刻灰飞烟灭。
而她的对手也同样手提人头,朝血凄散出五道惨绿色的光,一红一绿两股光碰撞在一起,彼此吞噬着,你来我往,就如同农村穿红绿棉袄的傻媳妇,显得那么不协调,
这是气场的比拼,血凄渐渐落于下风,绿光离她越来越近了。
路土和陈山火也好不到哪去,路土从中山服口袋了掏出那只小瓷碟,手指在碟口用力一按,他后背立刻爬出一个身材高大,骨骼扭曲的白衣女人。
那女人正是碟仙,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代表世间恐惧总和的东西,那种心灵深处的绝望和震撼,无法形容。
这只碟仙,来自地狱深层,可它却不是地狱种,而是比地狱种更阴险,更恶毒和复杂的死物,我看不清碟仙的道行,但至少也有700年以上了。
碟仙身高差不多两米,因为没有下半身,所以它只能由路土背着,它浑身的皮肤阴白,上面布满了牙齿和人眼球,长发湿漉漉的,沾满了人血,从后面耷拉在路土脸上。
它双臂的所有关节,都是由死婴,或者幼童的头颅构成的,指关节上的胎盘头……似乎还在痛苦地挣扎,它的指甲是锋利的手术刀片,上面涂满了尸油。
我不愿形容碟仙的脸,那张脸让我想吐,我的一生,曾见过各种阴森,扭曲的面容,从厉鬼,到阴物,阴仙,地狱种,我以为自己已经对视觉上的恐惧免疫了,现在我才知道,我太高估自己了。
那不是一张脸,而是由亿万张人脸构成,它们在碟仙脸上飞快变换着,交替出现,每张脸看上去都那么痛苦,可能其中有些人,你在现实中偶遇过,一个不经意的擦肩而过,一个毫无意义的对视,别惊奇,这些人脸,全是在死后坠入地狱的可悲灵魂,成为了碟仙的食物。
它们将永远在碟仙体内,承受宇宙中所有痛苦,绝望的总和。
有人要跳楼,楼下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有人拍照发朋友圈,有人起哄,鼓掌大喊:快跳啊,别浪费时间了!我求你快跳吧!
死吧,死了就解脱了!求你快跳吧……别墨迹了。
那人真的跳下来了,人们鼓掌欢呼,骂活该。三九
世界那么大,这一幅幅恶毒的嘴脸,却只在这片土地出现,这就是缺失信仰的结果,这些冷漠而无知的人啊,尽情地笑吧,他们哪曾知道?死后,他们必坠入地狱,成为碟仙的食物,承受永恒的痛苦。
而另一个路土,背上的碟仙,也如出一辙,两个长发女人互相激烈地斗法,疯狂撕扯对方,血肉碎片不断落下,气场的碰撞形成巨大的冲击波,不远处的十几只地狱种被冲击波扫到,立刻爆体而死。
路土脸色始终平静,瞧不出任何慌乱,另一个他也是如此,两人背着碟仙,所以无法腾出手,全凭碟仙定输赢。
所有人的比拼,都不如陈山火那边血腥,他和另一个自己,斗的难解难分,没有华丽的禁术,没有气场强弱,只有最原始的力量抗衡,两人近身肉搏,拳拳崩骨,每一拳打出,都犹如山峰倒塌,海啸来袭般壮烈。
这种程度的力量与速度博弈,禁术已无用武之地,就陈山火这对拳头,再厉害高深的禁术,他一拳都打的烟消云散,两人对拳的那片空间,都扭曲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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