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海宁陈家遇双花(1)(2/2)
道:“小女陈芷湘见过三位前辈。”陈元龙说道:“这个便是我的大女儿芷湘。”冷空神尼说道:“果然是天生丽质,知书达礼。”陈元龙对陈芷湘说道:“芷湘,这位是三位老前辈的高徒任不羁,要叫任叔叔。”陈芷湘看了看任不羁心中寻思道:“哪里来的浮浪子弟,看着倒有点像街上的泼皮无赖,年纪不大,还要我叫叔叔。”陈芷湘转过头说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年纪不大,倒要我管他叫叔叔。”任不羁听罢说道:“什么毛头小子,我的师父是你爹的前辈,我和你爹称兄道弟,怎的不管我叫叔叔。”陈芷湘听罢说道:“你这毛头小子,出言不逊,这般没有礼数,还要在我面前充大辈。”任不羁说道:“罢了罢了,就算你叫我一声叔叔又能怎样。”
陈元龙说道:“芷湘,不得无礼。燕老先生柳老先生都是为父的长辈,任公子论来自然是你的长辈。”陈芷湘看了看任不羁不情愿地说道:“这位任大长辈,小女子有礼了。”任不羁嘻笑道:“好好好,这位陈大小姐侄女儿,果然是知书达礼啊。”
陈元龙问道:“芷湘,芷清现在干嘛呢?”陈芷湘说道:“妹妹正在遂初园玩儿呢。”陈元龙说道:“快去找她来,就说有客人来了。”陈芷湘说道:“是。”任不羁看着陈芷湘笑道:“大小姐侄女儿,怎么还没给我这长辈上茶便要走啊。”陈芷湘笑道:“想喝茶,好啊,那就请您这位大长辈移步了。”说罢,便往外走,任不羁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燕修远说道:“我这徒弟在山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礼数,各位多多包涵。”陈元龙摆摆手笑道:“不妨事,反倒是这孩子的这种性格让我很是喜欢。”
柳敬之说道:“听闻去年,皇上处死了索额图。这索额图权倾朝野,功劳不小,到头来却是这般下场,听闻和皇储之争有关。”陈诜说道:“这索额图是开国功臣索尼之子,又是孝诚仁皇后的叔父。灭鳌拜,平三藩,打噶尔丹,抗击沙俄,索额图可以说功不可没。”陈论说道:“这索额图栽就栽在高士奇手中,要不是高士奇背叛他投靠明珠,倒也不会这么快就倒台。”
冷空神尼问道:“这高士奇是怎么回事?”陈元龙说道:“这高士奇本来家道贫寒,但此人擅法,便被推荐给索额图。索额图常以椒房之亲,且又世贵,对待那些士大夫向来不以礼相待,况且高士奇又是其家奴狎友,其召之幕下,颐指气使,把高士奇就当个奴隶一样。后来高士奇被皇上提拔。但是再见到索额图时,仍然长跪启事,那索额图坐都不让他坐。且家人尚称为高相公,但索额图则直斥其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让高士奇在庭里跪着,经常羞辱。索额图有时还切齿大骂,辱及父母妻子。为此,高士奇怀恨在心。”
陈诜说道:“众所周知,这索额图和纳兰明珠是皇上的两个重臣,本来二人都是功劳赫赫,深受皇上器重。哪知二人参与到皇储之争。明珠拥立大阿哥,而索额图拥立太子,二人各为其主。权势相侔,互相仇轧。高士奇便背叛索额图,投靠纳兰明珠。”陈论说道:“就在皇上南巡到德州的时候,太子患病,便召索额图到德州侍疾。太子病愈之后便一起回京。要说这次皇上表面是探视太子,实际上是在打探索额图。皇上本来就对太子的言行不满,故此把索额图也牵连进去。而告发索额图的人,正是高士奇。”
燕修远听罢叹道:“想那索额图权倾朝野一时,到头来便是这般下场。”陈元龙说道:“这些事,我们还是少说为好。”
任不羁跟着陈芷湘绕过大厅,便是筠香馆和草堂,草堂落在小东门直街堰瓦坝,是一座前廊后檐的三楹厅堂。
草堂左靠宝砚斋及古罗汉松,右临古井,后为曲水流觞花园,前为假山庭园,堂前有青松两棵,虬龙天姿,气势甚盛,整个建筑处干一个优雅环境之中。草堂由四个大翻轩构成,厅堂前门由十八扇精工雕镂的朱色落地堂窗门构成,两侧有花栏、漏窗,外观雅致。在草堂西侧与之连成一体的为宝砚斋,小楼四面临空,周围皆园林,视野开阔。
突然,一只小狗跑了过来对任不羁汪汪直叫,任不羁被突然跑出来的狗下了一跳。陈芷湘见状哈哈大笑道:“瞧把你吓得,刚才的神气去哪儿了。这是我养的小狗,叫阿黄。”陈芷湘拍了拍阿黄说道:“阿黄,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见到他记得咬他哦。”
过了草堂的后面,便到了遂初园。进了遂初园,就看园内广植松、梅、桂和四时花卉,并且垒石成山,浚池引水,令人在指顾之间,得以领略与感受“湖山漂渺,鱼鸟浮沉”的野趣。园中以水境为主,池周二十余亩,有竹堂、月阁、流香亭、紫芝楼、金波桥诸胜,又有却炎轩、白醉庵、邻虚阁等建筑。泉石深邃,卉木古茂。
这时,就听见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就见一个姑娘在花丛中追蜂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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