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手足相残(2/3)
处装疯卖傻地吃着野果,看着兄弟们死在险境里,我知道,有只黄雀藏在后面,现在这个山寨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那只黄雀知道夜明珠还在山寨里。很有可能下一个死得就会是我。为了安全,我必须想办法。我钻进山洞,我在山洞里修了一条直通山寨的暗道,因此可以神出鬼没,在江湖上混,没有自己的秘密是不能活下来的,草屋里摆着两口棺材,其中一口棺材是空的,是为我自己准备的。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时候,我躺进棺材里,合上棺盖。为了给自己建造一个安身之所,在我疯了的三年里,我都在设计更加机密的机关。在洞穴里储存粮食,炸药,以防备危难之时。
我在洞穴里,能清楚地听到气喘吁吁地飞奔而回的马蹄声。他们回到寨子里,正是晌午的时候,这个时候,我每天总是蹦蹦跳跳地混进大堂,吃一顿山寨大餐。
“大哥先喝口酒。”老八一边把酒碗递给大哥,一边说:“大哥,就这样,我们把白白得来的财宝送人了。”
“老七老八,你们带几个人马上回去。暗中看看到底是谁算计咱们。力量悬殊下,千万不要硬来。”
“七哥受伤了,还是我带几个人去吧。”老八的脸上有一道大刀疤,扭曲了整张脸。这道疤是烧杀抢掠所赐的。
“那老八你快去快回。”大哥喝了口酒压惊,眼神瞥向我。
我低下头,把盘子里的肉往嘴里填,最后抬起头,喷着嘴里的肉渣,笑嘻嘻地对大哥说:“大哥吃肉。”
“大哥,会不会是我们自己人?”插话的是二哥,他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脑袋却是秃顶。他那脑袋里的精明算计死了不少兄弟。现在他又把他那张该死的嘴巴贴到大哥的耳朵上。
听到大哥二哥窃窃私语,旁边坐着的老七紧闭着右眼,眼缝里淌下一道血水来。老七说:“看来我眼睛是要瞎了,说不定我死的时候,要比四哥老五还要惨。”
“老四要不是想要独吞那颗夜明珠,杀了老五,也不会被老六活活折磨死。”大哥叹了口粗气。他心里应该对四弟愧疚最深,四弟为他挡过一箭,救过他的命。否则他早就死了。
“老四,宁可死也不肯把夜明珠的下落说出来。也不能怪老六心狠手辣。”
“二哥,四哥的舌头都被割掉了,想说,也说不出口了。老五的脑袋不翼而飞。谁都没有亲眼所见老五是被四哥所杀。”
“老七你说什么?老四的舌头掉了?”大哥压着嗓子,脸上泌出了一层细汗。
“大哥,四哥死了之后,我仔细检查过他的尸体。才发现的。”
想当年,我们八个人结拜兄弟,带着一群土匪强盗在山上安营扎寨,嘴上说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暗地里都被那财宝蒙了眼睛。老五意外获得一颗夜明珠之后,头颅不翼而飞,面对那无头尸首,二哥揣测说,是四弟杀死了五弟,老六与老五本就是双胞胎亲兄弟,误听了二哥的话,害死了四弟。其实我知道那颗夜明珠在哪?只是我不知道是谁杀害了老五,又是谁怂恿二哥陷害四弟。
晚上,只剩二哥带领山寨里的几个兄弟一遍遍地巡逻,这些日子,山寨里的兄弟个个死得离奇,有八九个兄弟被带金属丝的短剑穿透喉咙,吊在房梁上,他们死前相当的安静,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地响动告诉活着的兄弟来救援。二哥带着几个兄弟巡了一晚,本以为会相安无事,清晨开饭的时候,却在几口煮肉的铁锅里发现了几颗煮熟了的脑袋,那颗脸上有刀疤的头颅是老八的。
恐惧一下子在山寨里蔓延开来了,我甚至听到有几个兄弟在暗地里勾结着一起逃出山寨。其实在这以前就有几个想逃出去,都在路上被杀死了。是大哥派人追杀的。但最终有一件事让幸存下来的兄弟们都成了逃逸者。那天清晨,几个率先醒来的兄弟到井边取水,有人往井里投了毒,结果毒死了二十几条人命。二哥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安,他率先带着一群兄弟们反了,他们砸开大哥的地窖金库,企图抢劫一空。
他们不知道,想要命的兄弟早已经骑上马逃走了,只有他们这些不要命的兄弟才会在大哥爽快地应付下,给他们打开存放财宝的金库,他们像疯子一样在金晃晃地财宝面前失去理智,不停地把财宝揽进自己的怀抱里。趁这些人都沉浸在贪婪的喜悦中,大哥镇定地挽弓搭箭,一箭射穿二哥的脑袋。
之后,大哥在金库外面合上了金库的石门。把那些人都困在了里面,谁都别想再出来。
逃亡之后,整个山寨都空了,只剩下了大哥,我,七弟,大哥与七弟手持着大刀一大碗一大碗地喝着酒。我也安静地坐下来,打开一坛酒,一仰脖地灌下去。
“老三,你没疯吧?”大哥问我。
“自从我们兄弟自相残杀那天起,我就疯了。”我回答大哥,眼里居然流了泪。
“来,大哥,三哥,我们干。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七弟举起碗,我们共饮。
该来的始终要来,无数系着金属丝的短剑穿透这座木质山寨楼宇所有稀薄的罅隙。如同穿针引线地缝制一件衣服一般在寨子的各个角落穿插,垂挂,打结。大哥与五弟挥舞着大刀打掉迎面而来的利剑,我干脆地东南西北地放倒几张桌子,挡住剑来的方向。五弟的右眼睛受了伤,从右面而来的几柄短剑麻利地刺穿他的胸口,然后钢丝把受伤的他活蹦乱跳地吊起在房梁上,五弟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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