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7/9)
小型卫生院,了象样的医生,所以霍乱开始流行期间日日数十人死亡,家家哀嚎,悲惨之状目不忍睹。全镇当时草药卖光,做孝服的白布也卖光了,甚至连扎哭丧棒的纸张也卖光。疫病、死亡之恐怖笼罩全镇,威胁着家家户户,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真是一场劫难,万户萧疏。整个镇市井买卖,亲朋好友不往来,关门闭户,一片死沉。大街小巷,只见披麻着素戴白孝帽的人,悲哭之声,不绝于耳。目前,像这种流行性疾病发生后首先采取的就是隔离,然后对隔离的人群进行治疗。而每当有重大疾病暴发的时候才会彰显我们国家医疗资源的不足、应急反应能力的低下。
疾病最初暴发的时候当地县医院即刻组织医生前往,但是却一生还。由此医务人员都人人自危。当地政府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即刻采取措施。但是因为疫区的人早已经被当地的瘟疫吓坏了,于是四处投亲躲避,结果就造成了疫情的大爆发,疫区早已经扩大了好几倍。
苏华直接去找到了当地的团市委要求加入志愿者行列。她有医生执业资格证书,还有学历证明,所以很快就被认可了。在医务人员人人自危的情况下有这么一位自愿者加入,他们当然欢迎之至。
苏华去到那里的时候当地已经开始采取了应急机制,所以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面每位医务人员、武警战士还有其他工作人员都采取了严密的隔离防范措施,疫情也很快得到了控制。可是,往往事情是在人们最容易疏忽的情况下发生的。
苏华始终改不了大咧咧的性格,可能是某次就餐前没有注意到仔细地洗手消毒,结果她被传染上了。
患者被集中在当地的一个室内体育馆进行治疗,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病床,病床上面的病人都神情木然,眼神里面透出一种绝望,因为他们看到的是医生们不断从这地方将死去的人抬出去。
据当地的工作人员讲,苏华临死的时候正在发高烧,她临床的那个病人也正在高热寒颤,全身颤抖得让身下的小床不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苏华见到后于是奋力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去问她旁边那位正在寒颤的病人:“你怎么了?”
那个病人冷得直哆嗦,根本就说不清楚话来了,只听到他在说:“冷。。。。。。冷。。。。。。”
苏华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去给那病人盖上。但是,她随即就歪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能够醒转过来。
我在疫区外面的一个小镇找到了江真仁,他神情木然。当地的工作人员把情况告诉我们之后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苏医生是一位英雄,但是她的遗体我们已经处理了,我们只能这样做。”
我当然理解,因为她的遗体也可能成为传染源。
两个月后,当地的疫情得到了完全的控制,我去找到了埋葬苏华的地方,那是一处小山岗,上面有数崭新的坟茔。苏华的坟在小山岗的一侧,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很不起眼,甚至还显得有些卑微,不过她墓碑上面的字让我看了后心情稍微好了点:白衣战士苏华小山岗上面有风吹过,我眼前那些坟头上长出的新嫩小草随风在颤动,远处有乌鸦“嘎嘎”的声音凄惨地响起,应该是在小山岗的那一侧。我的心顿时变得悲凉起来,眼泪“哗哗”往下流淌。
“苏华,为什么?你为什么非得要跑到这地方来啊?”我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鸣。
就在苏华的坟前,我一直独坐到晚上。
今天的月色真好。透过树杈子射到地上,那份将月光弄碎,虽说碎了一地,但月色却更见幽雅了,似其间更添了几分神秘。
月下的人影也不完整。虽说是满月,月亮是会朗照于这大地的,可是人影为什么会如此不完整呢?茫然间,秋风已四起。树杈子随风摇曳着,从这到那。好似柔弱得禁不起一点的风浪,一有些微弱的风就四处找寻依靠。我站在树下,影子是单的,在碎的月影下更显一丝孤单。为什么,连月都碎成那样,我低头寻思,但脑海中却苍白得可怕。。。。。。
从树下走开,走在月光下,接受着她的洗礼,好象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也似乎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徘徊。我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只是我的思绪更加乱了。我止住脚步,便忽觉四下里静得可怕,偌大的一片地方仅有我独自一人。我不禁为凉瑟的秋风的袭来而颤了一下。我的双手互相来回地搓着,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被月光朗照下的我,更显孤独。
平生最厌孤独了,所以害怕看到单影现于眼前。我飞奔着,飞奔着离开了小山岗,路上没有人,脚步声在此刻是显得那么嘹亮。也许是太静了,我竟然被自己的脚步声所吓到。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心跳也快得出奇。我好怕,这没有人。我好怕,这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怕,好怕!我奔跑的速度在加快着,我不知道该去哪,我不知道哪里能使我不那么害怕。我只是没目的地跑啊跑,跑,也许现在跑是我唯一能摆脱它的办法。哪怕只是一丝,也好啊,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简直是太奢侈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停住了脚步。内心依旧充斥着恐惧,但我已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动一下了。哪怕现在有人想陷害我我也力反抗。我累了,是孤单。
既然一切都是天的注定,既然人的能力那么得微弱,既然我摆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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