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家冲突(1/2)
五若柏声音嘶哑,近乎愤怒地吼着。
他快步走上前去,娴熟地将五若千手上已经回血的点滴针头拔下,“按着,哥带你去医院。”
五若千其实不太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生气,对她来说,修炼时流点血是非常常见的。
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少年满脸怒火地将自己抱起,一股陌生的暖流包裹着她千疮百孔的心。
这个少年是真心疼爱她的,他所给予的守护是五若千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这真挚的感情与那虚情假意竟是这般的天差地别?
一瞬间,绞成一团的复杂情感刺痛了五若千的心脏,若是她体验过这般真挚的情感,如何会被白散、白羽的虚情假意所迷惑?
在这真挚爱护面前,往日里她所感动的“真情”是多么的可笑!
“千千,别担心,哥哥回来了。”少年体力有些跟不上,这话说得有些不匀,但是却让五若千十分熨帖。
她伸手环住五若柏的颈项,头埋在他的肩头,掩住了自己失控的表情,轻轻应了一声,“嗯!”
心里却在思考,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想要长久地保护五若柏几人,或许让这几人修炼才是上上策。
五若千想着五若柏几人修炼的事,抽回思绪时却法线五若柏被人拦了下来。
她抬眼看着拦下五若柏的人,一个杵着紫檀木拐杖的老人和一个中年男人。
眯了眯眼,五若千开始在记忆中寻找这两个人的信息。
杵拐杖的老人叫五国义,是这五家拥有绝对权威的老太爷,那个中年男人是五国义的心腹,名叫梁闻,时常出入五家,向五国义回报五氏集团的事。
在五若千将这两人与记忆中的名字对上的时候,梁闻已经鞠躬离开了。
五国义沉着一张脸,开始教训五若柏了,“还有没有规矩了,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爷爷。”五若柏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反问五国义,“那这五家又像什么样子?给妹妹打了点滴,就不管不顾了,任她躺在床上,吐了血都没人理?这个家都不想让她活了,我还管什么规矩?”
“闭嘴!”五国义皱眉,“是五家不让她活吗?那是她不知好歹,自甘堕落!”
“好一个自甘堕落。”五若柏冷笑,“爷爷,您可是她的亲爷爷,竟然用这种话说她?”
五国义吼道:“难道是我逼她吞下an mian yao的?”
五若柏看着五国义,抱着五若千的手开始捏紧,捏得指骨泛白,也捏痛了五若千。
他说:“千千她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您竟然就让她嫁给一个残废,这不是逼她去死是什么?”
这话让五若千一愣,对了,原主吞an mian yao自杀的是因为五家将她许给了那个双腿残疾的苏家大少爷。
“小柏,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又来一个人,五若千抬眼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一双眼睛盈满泪水,柔弱无助,端的是惹人怜爱。
这是原主懦弱自卑的始作俑者,原主二叔的继妻许忆。
这女人一上来就满眼泪光看着五若柏,仿佛有千般万般的委屈无法述说,“苏家这么一个好人家,怎么就成了逼千千去死了?”
五国义亦接口说道:“那苏家是什么人家?是五家拍马都赶不上的顶级大家,那苏大少爷若不是双腿残疾,千千怎么高攀得上人家?”
“呵,千千不需要,这么好的婚事还是让五元仪嫁过去吧,她的年龄比千千合适多了。”五若柏冷笑一声。
五元仪是许忆带进五家的私生女,在五家排行第三,亦是许忆的心头宝。
五若柏这话一出,许忆就掉了泪水,“小柏,你怎么这么说,这会让别人误会元仪想抢千千的婚事的,这是要逼元仪去死啊。”
五若柏没理她,狠下心道:“今天不管谁拦着,我一定要带千千离开五家,否则,若是千千哪天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我都不知道。”
“放肆,这是五家,她会发生什么事?”五国义跟着就怒吼一声,他好面子,是绝不会就这么放五若柏兄妹离开的,不然这五家的面子里子都得丢光。
“小柏……你是在生气千千没人照顾,才这么迁怒元仪的吗?”许忆呜咽了一声,“这家里都是二婶在管着,但是二婶精力有限,怠慢了千千,二婶给你认错,可是你不能就因为这事冤枉我们五家要害死千千啊!”
五若柏闻言皱了皱眉,这许忆一句话又将他们兄妹送到了五家对立面上,还让他成了迁怒无辜者的人。
这女人颠倒黑白的功夫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五若柏一股怒气被憋在心底,无处发泄,他正想说话,便看又看到了一个人。
五若千眯了眯眼,今儿还真是热闹,平时不见人影的人,一个两个的都出现了。
这回出现的人是五国义的结发妻子白芹,是这五家能说得上话的人之一。
但是此刻,白芹是站在她对立面的人。
这人一上来就指责五若柏,“小柏,你二婶虽然有错,但是她也不算有意的,这一大家子都要她看着,千千这边一时没看住也不能太过责怪她。”
“是我的错!”许忆顺着白芹的话,哭着说:“如果不是我将医生叫走,也不会没人看护千千,只是元泰突然发热,我就慌了,没考虑周全。小柏,是二婶的错,二婶给你道歉,你别和爷爷闹了。”
这话一出,白芹便厌烦地皱了皱眉,不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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