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 涿州也不能去(1/2)
隐九和隐十来到谢家两位公子住的院子时,月隐玄才刚把凌宵叫走。
因为赵昊彦的到来,跟着赵大鹏的那十余人守在了院子里。他们换上了普通随从的衣服,明目张胆地站在院子的四周。但凡进到这个院子里的人,只要是未出现过的,都要经过他们的盘查,盘查完了之后还要等他们通传。
不明原由的隐九和隐十,见到自己保护了一路的人,如今要见一面,还得由这些突然出现的新人通报后方能见面,弄得他二人心情格外的不舒服。所以在见到谢子博之后,将信交出以后,便立马离开了。
谢子博在接到隐九他们带来的信,打开看过之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变得十分的难看。他不顾谢子硕在一旁的追问,而是向外走去,直接去到隔壁的院子里寻找姜弘静。谢子硕不明所以,当然一直追着自己的哥哥寻到母亲这边。
待姜弘静将谢子博递给她的信看过以后,脸色也十分的不好。谢子硕再也忍不住地大声问道:“母亲,信上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跟大哥的脸色都这般地难看。”
姜弘静这才说道:“这是你祖父留给你哥的信。”
“祖父留给大哥的?”谢子硕问道:“祖父知道我们会回涿州郡?”
刚问完,遂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祖父一早就安排我们来涿州郡,自然是知道的,事先让人带了信来,也不奇怪。”末了又抬头问道:“那祖父信上可是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姜弘静点了点头,说道:“只怕是涿州郡我们也暂时不能去了。”
“为什么?”谢子硕瞪大了眼睛问道,随即又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问道:“可是那坏女人又使了什么阴招,唆使着谢家大老爷做什么坏事了吗?”
自那日谢中愧表示要杀了他们母子三人以后,谢子硕便不再称呼谢中愧为父亲。原本他曾用‘那厮、那坏人’来替代的,但在母亲和大哥的斥责和压制之下,改而称为谢家大老爷。姜弘静和谢子博也拿他没办法,想着他还小,便暂时由得他这样了。
谢子博只得说道:“从祖父信上的意思是,前次我们被人救走的事,因为被父亲告诉了姜宏恩。祖父自知难以隐瞒,又怕皇帝追究,便扯上了终南山的贼匪,说我们是被贼匪捉走的。”
是谢家的家仆领着守备军来追捕他们,这点他们一早就知道了。因为自家这个极品的父亲,连累那么多人跟着逃命,这使谢氏兄弟一直心怀愧疚。
谢子博继续说道:“祖父说,我们离开的事,皇帝应该是心知肚明的。终南山剿匪并没有发现我们,或者是给谢家面子,皇帝没有再提,也不再追究。但是这事瞒不过张家,当时张氏在场,确实知道我们是被人救走的。张氏也以此要挟祖父,代替了母亲,当上了谢府的大夫人,还从张家要了一些人到谢府。”
谢子硕听到这里,一张脸胀得通红,一双拳握得青筋暴露。姜弘静看着小儿子这个样子,对于他急躁的性子很是担心。她相信,如果张氏在这里,只怕这个儿子会一拳抡过去。
只听得谢子博继续说道:“如今的谢府多了许多张家的耳目,只怕涿州郡这边也会派人过来。我们暂时不适合居住在涿州郡,只怕给张家的人发现了,不仅我们有危险,更有可能会害了大家。”
谢子硕再也忍不住地大声问道:“难道我们就让张氏霸占了母亲的位置,在谢家作威作福,将我们和母亲逼得无路可走,无地方可住吗?”
姜弘静眼见着谢子硕的双眼发红、浑身发抖,忍不住走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劝慰他道:“母亲如今是姜家人,已经恢复了姜姓,不再是谢家妇了,并不在意那个位置。那个位置看似风光,实则不然,母亲作为谢家主母十多年,并不曾得一日轻闲,着实辛苦。”
谢子硕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姜弘静,问道:“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姜弘静道:“这一月,虽然四处奔走,反而是母亲最为轻松、愉快的日子。”
听了这话,谢子硕握紧的双拳也慢慢地有了些放松。
谢子博见母亲安抚住了弟弟,又说道:“祖父因无法联系上我们,想着我们有可能会回涿州郡,才将信写好交给福伯,让福伯转给我们。祖父说了,以后他会将母亲嫁妆折成银钱,分批送回涿州郡,待日后这事过了,我们回来时取用。
这边母子三人在说着涿州郡的事,那边月隐玄在得到凌宵的确实回答后,忙不叠地给司马琰追加传信。
信才传出,便见到谢家兄弟寻了过来,得知涿州郡不能去的事,他简直有点欲哭无泪。这倒不是说他有多希望去涿州郡,而是他追加传给王爷的信才传出,这里又说不去涿州郡了,这是老天在玩他吗?
不去便不去吧!反正赵昊彦还在重伤昏迷中,都还没醒来,不知要睡多久,应该暂时哪里都去不了。月隐玄这样想着,他只希望,这帮妇孺不要再突然冒出一个去别处的念头。
……
在赵氏兄弟离开晋西后两日,卢慎梓在与晋西王石晋棠达成某种协议后,并未在晋西多作停留,也离开了晋西,返回隆安城。
不过十日,卢慎梓便回到了隆安城。随着他的回来,不仅带回了晋西同意每岁向大庆上贡的消息,还附带着晋西王为王太子求娶大庆朝公主的请求。
这让司马琛龙心大悦,本来卢慎梓此次出行极为机密,基本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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