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决战前(2/2)

白紫梦若抬眸，皎月般的美眸中微现讶然：“”

“第一，是他的战斗经验和敏锐到极点的五感，他的战斗经验和危境之时的反应、判断和决断，不要说你，纵然是我，都远远不及……第二，是他的毅力和爆发力。即使他被你压制到毫无还手之力的绝境，也千万不要以为他败了，相反，绝境之下的他，或许会变得更加可怕，常人的毅力，可以从身体里压榨出最后的力量，而绝境之下的他，可以从灵魂中压榨力量……明日一战，你非但不会轻松，或许，还会陷入苦战。这不是虚言，而是你作为师叔，是我对你的忠告。”

“甚至你就算败了，我也不会太惊讶。”

玖慕月儿的话，让白紫梦若的美眸之中盈满了深深的惊讶。

玖慕月儿心如玄冰，心情清冷，平日里极少说话，字字如金。她是第一次，听玖慕月儿说出如此多的话。而她的所有话，都是在给予一个男子高到极点的评价……高到近乎不真实的评价。

如果不是玖慕月儿亲口说话，她根本无法去相信。

“好了，你的话，我会牢记。”白紫梦若轻轻的道。随之，她稍稍犹豫，还是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了解他吗？”玖慕月儿微微闭目。

“嗯……”

玖慕月儿转过身去，就在白紫梦若以为她要离开时，她却忽然幽幽说道：“当初为了给你炼制‘冰心玉液’，我离宫去寻取三颗冰系天品兽的妖丹。在得到第三颗妖丹时，我受伤，到了他所在的地方，然后就遇到了他。”

白紫梦若粉唇张开，目光颤荡。

“我回宫之后两月便再次离宫，之后，我消失了五个月，那五个月的时间，我便是暗中跟着他，我为了偿还人情而保护他，但最终，却是他也救了我的命。我得以突破尊王境，也是因为他。”

“……”白紫梦若久久无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连玖慕月儿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把这些决定深隐心中一辈子的秘密告诉白紫梦若。或许，是她内心深处，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亏欠……因为毕竟，白紫梦若是他所认定，而她作为白紫梦若的师侄，却……

“这些话，请师叔不要告诉任何人。”

“嗯。”白紫梦若下意识的点头，脑中一片迷蒙。

“作为交换，你能否回答我的一个疑惑？”

今天的玖慕月儿和她说了好多的话，让白紫梦若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点头道：“你问。”

玖慕月儿回眸，声音寒中带柔：“我在教你御冰诀的时候，曾探视过你的意识，发现你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修灵，却又对灵力有着极高的渴望，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

白紫梦若一怔，一抹微不可察的凄伤从她的眸中一闪而过，她的眸光悄然间变得迷蒙，就算身体周围的冰灵，也变得沉静下来。

“因为……我的母亲……”面对玖慕月儿的坦诚，她没有选择沉默与隐瞒，而是用很轻很轻，如云雾一般的声音回答着：“父亲和母亲的相遇很传奇……父亲在城外遇到母亲时，母亲一身是血，正处昏迷之中，醒来之后，她没有任何的记忆，体质也很弱很弱……后来，母亲嫁给了父亲，由于体质太弱，生我时很艰难，也让我险些没有保住……”

“在我四岁那年，母亲忽然恢复了记忆……她走了，是像仙女一样飞走的……走的时候，她抱着我和弟弟，哭的肝肠寸断，她说如果她不走，会给我们全家带来灾难，她说，她去的那个地方，叫做‘神域’，是我们永远不可能到达的地方……那之后，父亲虽然依旧坚强，但我经常看到他在一个人时暗自垂泪，十几年过去，他也没有再婚娶……弟弟那时懵懵懂懂，长大后，最羡慕的，便是别人可以有母亲……”

“神域？”玖慕月儿的眉头微微收紧，因为以她的阅历，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师叔你可知，那是个什么地方？”

白紫梦若失神的摇头：“我不知道。我查过很多的典籍，我没有找到过这个名字。”

“所以，你追求无上的灵力，是为了能够达到某个足够高的境界后，或许便可以知道那个名字，对吗？”

“嗯……”白紫梦若微微点头，抬起雪白的面颊，怔怔的看着天空的残月：“我只想一家得以团聚，虽然这个目标或许很遥远，但我相信，在我走的越来越高的时候，我终有一天，可以看到母亲的身影……”

这时，一个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庭院外靠近，随之，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庭院大门处传来：“在下神剑宗蒋雷，求见贵宫‘寒梦仙子’白紫梦若……在下并无他意，只是刚好有一件冰玉琼花钗刚好适合寒梦仙子，也只有配在寒梦仙子的身上，才不会暴殄天物，还请……”

蒋雷话未说完，玖慕月儿忽然伸手一推，一股化作实质的寒气猛然涌动，在庭院门口筑起一个足有一丈高的厚重冰墙，那扑面而来的刺骨寒气让蒋雷惊然失色，迅速后退，脸色一阵抽搐后，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力一咬牙，一甩手，悻悻离开。

能让他堂堂神剑宗二少如此吃瘪的，整个蓝月国估计也只有花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