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章 叛乱(1/2)
“主人,逢纪逢大人有要事禀报!”李锐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仆从吵醒,按理来说,这个仆从非常识相,从来不会打扰到主人休息,天大的事他都能挡着,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李锐的语气中明显透露不满,他顾不上穿衣,披着长衫走出卧房。
只见逢纪神色慌张,满头是汗,像是刚冲过桑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一向成稳的逢纪紧张成这个样子。
“据内线来报,高览密谋兵变呐,主公!”逢纪先是看了看仆从,见此人是服待袁绍多年的老人,口封甚密,便当着他的面说出这天大的秘密。
河北柱最后一柱也要造反?李锐脑海中突然闪现一段曾被自己乎略过的记载:得知曹操夜袭乌巢之后,袁绍听取审配的建议遣张合高览领军攻打官渡本寨,数次进攻不利,后来看见乌巢火光,以为大势将去,又恐袁绍责罚,张合、高览率部投降曹操,张合、高览。
“是的是的,高览肯定会反,怎么办怎么办!”李锐要疯了,高览的飞骑军在离邺城不到二十里地的魏郡训练,他手上现在起码有五万之众,这要是走起,加之白马的曹操一接应,河北大业转瞬即逝。
现在主力大军都调到黎阳增援蒋义渠,邺城守军不到一万,更可怕的是,如果高览约同并州麴义出兵邺城,那河北首府必然沦陷,一旦邺城有失,摇摆不定的军心民心面临崩溃边缘,那河北真是无城可守了。
李锐也顾不上穿衣服,拉着逢纪直奔幕僚府,同时叫仆从通知沮授和田丰,前往幕僚府议事。
幕僚府议事大厅内灯火通明,沮授、田丰、逢纪、审配、牵招、韩猛汇集厅内,李锐表情严肃地坐在帅位上,现在情况万分危急,或许就在此刻,飞骑军正在向邺城杀来。
“我的这个探子是奉主公之命长期潜伏在高览军中的一个都尉,他的斥候来报,高览近日频繁与曹营通信,并且密秘收集邺城防务情报,随时会兵发邺城,与曹军里应外合,夺取河北”逢纪先向大家通报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便众人充分相信现在是危难当头的关健时刻。
“父亲疑心这么重,自己军中也安插眼线?以后我统冶河北时期,全部撤掉!”李锐觉得不可思议,高览身为河北四庭柱之一,应该是袁绍最信任的人之一,他的军中竟然还有密探。
“颜良,文丑死后,他们的密探都已撤回,现在除了高览军中,我们内部各机构已经没有任何眼线”逢纪本不想透露最高机密,但又怕人人自危,只能做出最后表态。
“主公放心,最近我们刚刚加固城防,邺城有一万强弩部队,不怕他的五万飞骑兵!”牵招以前最多统领过五百人,光五百人就敢跟李锐独闯徐州,现在手上足足万人,给他一个支点,他肯定能翘起地球。
“我们内卫部队八百冀州死士,必能保主公安全!”韩猛是跟随袁绍最早的部下,十八路诸候讨董的时候,就担任过袁绍护卫队长,什么场面没见识过。
他们有作战决心是好的,但是兵力悬殊太大,再加上邺城内部情况复杂,不排除城内还有人接应。
自从李锐当上这个大将军,每次会议,沮授和田丰两人总是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一言不发,今天还是这个表情,没办法,只能主动点,虚心求教。
“田大人,沮大人,二位有何办法助我?”
沮授原本是冀州牧韩馥的手下,后来与几个谋士一起劝韩馥将冀州交给袁绍管理,韩馥柔弱,当时又是多方诱逼,走投无路,只能乖乖就范,由此沮授立了大功,袁绍一直把他奉为上宾。
沮授投靠袁绍,是看重袁氏家门兴旺,四世三公的权位,如今大势已去,大厦将倾,他自认垂垂老矣,也不想管太多事情,今日少主既然把他当人,自然要说几句。
“主公,依我之见,还是做好战争的准备吧,现在河北人心四散,只有通过一战,剿灭叛军,才能树立您的威望!王者,不能心慈手软,高览、麴义之辈,罪无可郝,杀之而后快!”
沮授言词坚决,果然是干大事的人,不惧危局,当机立断,李锐暗自佩服。
“沮大人,我记得当初父亲讨伐曹操,那时我们可是内外一心,手握八十万雄兵,稳得一批,你是八百个不同意,说要再等三年,如今邺城仅一万余人,敌众我寡,你反倒支持我冒这个险?”
“呵呵,能稳时当稳,凭险时拼命,乃枭雄所为也,能稳时冒进,凭险时怯步不前,乃无为者也!”沮授呵呵一笑。
“沮夫子说得有理!”审配虽然平时不待见沮授、田丰这帮人,但有道理的话,他还是举双手支持。
田丰一直眉头紧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看见众人都把目光指向他,有些受庞若惊,要知道,自官渡开战以来,他的任何计策,袁绍都是听不进去的,要不是有沮授护着,差点没把他打入大牢。
现在换成袁尚当家,这些天也是没有动静,听家仆说,新上任的大将军连敌对势力的郭图家都能去,偏偏半步都不踏入田府,这让一向注重名誉的田丰极为不满,本来今夜他是打算不发一言的,难得袁尚主动问他,现在又寄于厚望。
再说沮授都开口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将人拒之门外,田丰这人,是个典型武将性格,要么不理你,只要理你,必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这种性格容易得罪人,但也容易搏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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