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对簿公堂(1/2)
第二日一早,孟萦、欧阳冉和简然一起去了郡衙。到了郡衙,孟萦想起襄州郡郡守是李侃如的祖父李大人。两人在武陵郡打过交道,他是难得一见清正廉明的好官。此事孟萦心里有底了,他定不会因为王素媛的爹爹是夷陵郡郡丞而徇私枉法包庇王家女郎。
状纸昨天李君成已经写好,孟萦签字即可。两人联名控告夷陵郡郡丞之女王素媛纵奴行凶、污蔑诽谤;之前欧阳冉抓到的那个往别人考篮里放作弊纸团瘦小男子,指认受昨夜茶楼里的壮仆指使,意图制造作弊,阻止孟萦参加科考。
欧阳冉让人在考生中宣扬,说有人故意使坏陷害人作弊。有那因夹带被查出而无法参加科考的考生,正好找到了理由,都站出来指认是受人陷害而无法参加科考。这事儿就闹大了,官府想压制都压制不住了。
那瘦小男子只承认往孟萦的考篮里放作弊纸团了,别的不承认,但其他考生纷纷指责,由不得他不承认。
于是郡守李大人派衙役去夷陵郡宣王家女郎来应诉,同时又招其爹爹郡丞牛大人来襄州。由于被告人没在襄州,往来需要时间,此案就定在五日后再审。
那王素媛正在家等候奴仆传好消息时,却迎来了襄州郡衙的衙役,她被人告了,连带着她爹爹都必须到场。
当下她受了不少惊吓,赶紧去找自己爹爹,爹爹是她最大的靠山,如果爹爹有问题,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五天时间转瞬即逝,当天的郡衙外面来了不少参加此次乡试的秀才。除极少考试失利的考生返乡外,绝大多数考生都在等着放榜,并未离开襄州。
牛大人得知王素媛做的事,给她扇了一巴掌,怒吼道:“你个不孝女,要害死我了。做事之前你都不动动脑子吗?有功名的人是你随意陷害的?那孟家女郎去年才得圣上亲封清源乡君,她11岁就得案首,岂是无脑之人?你为何要和她过不去?”
王素媛心说:我和她的仇怨结得大了去了。却又不敢告诉爹爹她算计孟萦在先,后被反噬,落得个自食苦果。
开庭审理之前,李大人已将前因后果理的差不离。这次虽是王家女郎陷害孟家女郎,但如果那些个奴仆自己担下罪责,对王家女郎的惩罚并不大。
果不其然,开庭之后,那王素媛将所有错误尽数推到奴仆身上,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样她就承受对下人管教不严之罪,其余的惩罚就没有了。
那帮仆人都是家生子,家人都还在王家。为了讨好王素媛,死死咬定孟萦和李君成苟且,导致自家女郎和大郎君和离。是人品有问题。
他们看孟萦已经及笄,肯定早就和侍奴们偷食jìn_guǒ了,更何论她还有两个俊俏的未婚夫郎。男女那档子事儿,做与没做过又哪里说得清楚。那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被认为是屎。
李君成一听简直是怒火攻心,他知道这事儿不说清的话,这档子污名恐怕就会一直伴随着孟萦,萦儿及笄差不多半年了。时下女子多fēng_liú,未及笄破身的比比皆是。他知孟萦守礼,但他也不确定她是否与人……
听那壮仆这么一说,王素媛立马就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悲痛欲绝地对李君成说道:“李郎,你为何这般心狠?抛弃我和女儿,独自寻欢。自你嫁进王家,从来都不肯让我进你房门。我们成亲一年多,我都未能近得你身。之前我以为你害羞,原是我想错了啊……”
该死的,她说一半留一半,给人无限遐想。
于是旁观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说李君成不守男德,竟然不伺候妻主。又骂孟萦fēng_liú成性,连已婚郎君都染指,德行有亏,丢了读书人的脸面,简直是斯文败类。
王素媛抹着眼泪,哽咽不止。泪汪汪地望着孟萦,一脸控诉的表情。
孟萦冷笑着看她表演,如果在后世,她简直可以获封影后,只可惜她这手段用错了地方。
李君成见王素媛撕破脸面,没脸没皮地攀咬孟萦,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她怒道:“你个卑鄙小人,当初在我家下药,让我痛失清白。后来又谎称怀了我的孩子,强娶过去。生下不知哪来的野种,按到我名下。我辛辛苦苦抚育孩子,却是不知孩子是谁的。我被你害得好苦。如今你又来污蔑于我,我不与你同房的原因当真要我说出来吗?”
王素媛脸色一白,及时地昏了过去。
她的贴身侍奴忙扶着她,对李君成说道:“李家郎君,女郎对你不薄,你何故将女郎骂病?再说你与那孟家女郎自幼青梅竹马,耳鬓厮磨,有没有做出出格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孟萦一听这侍奴说话文绉绉的,很有两把刷子,看来是个粗通诗文的。看这话说得很有水平,颠倒黑白却又是弱势。获得了不少同情,这年头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孟萦看了白芷一眼,他立马上前准备给王素媛把脉。
王素媛迅速抽回手,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她岂敢让人把脉,万一被人发现她身染脏病,岂不坏了名声。她吃定李君成不会将她得脏病的事说出去,此事说出去,他自己也讨不了好,走到那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纵使他没被染上脏病,别人也不会相信,连带着孟家女郎也干净不了。
王素媛深情无比地看着李君成,故作大度地说道:“我怎么昏过去了?李郎,是我不好,不该混淆子嗣。不过你是大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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