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开诚布公(1/3)
简然问孟萦如何中的相见欢,孟萦仔细回想了一下,将那天的情形细细道来。
“四月十九日晚,文宣公府在天香楼宴请,到的都是文宣公家的嫡系,连我八个人。当时坐上椅子时,我觉得椅子有些凉,就像椅子被用水浸湿后,未干。出于礼节,我并未在意。席上,文宣公点了人参酒,每人三杯。大家吃用都一样,并无异样。饭后,我以为醉酒,头晕困倦,便在天香楼三楼的包间里睡了过去。等到我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一日清晨了。醒来后,我才发现自己睡在隔壁谢府正院。我想那把略带潮湿的椅子,是他们下药的唯一机会。”
“萦儿妹妹猜测得没错,相见欢可以通过皮肤接触而中药,而相见欢药引恰恰是人参,人参酒便是文宣公府用来做药引的。对于相见欢,太医院的医案里语焉不详,记录得并不清楚。我想睿亲王那边肯定收集了足够的信息,萦儿妹妹何不问问他呢?”
孟萦有些羞愧地说道:“我,我见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有些失控,根本无法理智思考问题。这让我紧张忧虑。一想到我和他做的事,觉得不安又……”羞耻,孟萦无法宣之于口。
大郎君见孟萦羞愧不安,又深感羞耻的样子,有些心疼她。不管她和萧五郎在房中做什么,她都无需感到羞耻,毕竟他是她明媒正娶的夫郎。
大郎君站起来道:“我们在这里妄自揣测毫无意义,你们现在跟我去正院,我想萧五郎应该给我们个解释。萦儿你不要觉得不安和羞愧,你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房中之事是天经地义。你们是夫妻,要彼此信任,有事可以商量沟通,而不是暗自揣测。一会儿到了正院见到他,你若不能好好思考,那就不要多说,听听他怎么解释。”
大郎君做事向来能抓到重点,当下也不耽搁,立马带着孟萦和简然去了正院。
正院的萧瑾瑜正在整理他从皇宫里带来的画像,他想今日必须要与孟萦好好聊聊,否则,她一直不安,他也不忍。
听人说孟萦带大郎君和简然往正院而来,萧瑾瑜就知道大郎君肯定要过问他和孟萦之间的事。便收起画像,拿着去了茶室。临去茶室前,萧瑾瑜让人叫十一郎过来。
这厢,孟萦正在煮茶,大郎君和简然坐在蒲团上,静等水开。
萧瑾瑜进来时,大郎君和简然正准备起身见礼。萧瑾瑜却上前先给大郎君见了礼,称呼了父亲。萧瑾瑜礼节周到,让人无可挑剔。
随后,萧瑾瑜对大郎君道:“父亲,以后在家中,您无需向晚辈行礼,你只需受晚辈的礼就是。家中人若是再如外人般讲究尊卑,岂不是让人无端觉得疏离。”
萧瑾瑜早就发现,孟萦对于皇权并不敬畏,对自己也不像一般人那般畏惧和尊敬,更多的是一种平等对待的心态。平日里,她对自己更是朋友般真诚相待。这般交往没有距离感,让人倍感亲切。他不想破坏掉这种亲密的感觉,径直走到孟萦身边,坐了下来。
孟萦看着萧瑾瑜,微微一笑,低头不言,垂首看水沸。孟萦怕自己一说话就控制不住表露出欣喜和欢愉来,这该死的情绪失控!
一时,茶室里的四个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待到水烧开,孟萦烫了茶壶和茶杯,然后泡了壶茶,给每个人都端了盏茶。
这时,十一郎竟然也带着画卷前来求见。
萧瑾瑜让人请他进来,然后,让人守着茶室门口。
十一郎见了大郎君,见过礼之后,坐了下来。
每人喝了两盏茶,随后,萧瑾瑜看了十一郎一眼。
十一郎站起来打开画卷,那是两副十多年前画的画,画卷的卷轴已经有些泛黄。
大郎君见到画中人之后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孟萦见到画中人和题诗,惊骇不已。
她没想到十年前,她在武陵东山上随口背出的诗句,会被十一郎完整地记录在画卷上。
孟萦有些心虚地看了大郎君一眼,却见爹爹正眼神温柔地注视着画中的小女郎。
“娘子,想起来了吗?十年前,武陵东山下。那是你和我们第一次相见。”十一郎轻声问道。
孟萦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带着白芷和白芨上了清源寺的东山,先去了女神娘娘庙,后来去了后山。有僧人守门,听说是慧定大师让我们去的,他就一言不发地放了人。”
“那年,我和十一郎去清源寺附近的女神庙为母皇祈福求嗣,在后山看海棠时碰到了你。你那时胖乎乎的,我叫你小肉丸,你立马就叫我小鱼干,还说被猫叼走了。我当时气得跳脚,差点叫暗卫将你抓起来。若不是十一郎求情,恐怕,你就会被暗卫抓到长安吧!”五郎笑着说道。
听了萧瑾瑜的话,大郎君又好笑,又有些后怕,幸亏十一郎求情,若是萧瑾瑜随性地将萦儿带走,恐怕他们父女此生恐怕都难得相见了。只是没想到,十年时间,兜兜转转,两人都嫁给了萦儿。
“那时的十一郎看着犹如月窟仙枝,好个清爽俊朗的小郎,玉郎却性子促狭,且说话总是带着讽刺。论说那时,十一郎可比你讨喜多了,没想到十年过去,十一郎的性子变得跳脱,玉郎的性子变得沉静了。”孟萦感慨道。
“那时,我中毒两年,却一直不得解,心情抑郁难安,说话难免刻薄。四年前,我去武陵催缴税粮。那时得亏娘子提前推测出蝗灾,从而让武陵郡及附近郡县避过了蝗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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