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悲惨公子(2/2)
白玉印章犹如羊脂温润细腻,一面雕着鹤舞当空,另一刻着字。
“蝉寒?”
“是寒蝉!”孔最不满的纠正,“不懂就别乱念!”
“这是你的字?”
“本少爷不能有字吗!”
字一般都是长辈所赐,寄托了对晚辈的美好期许,这孔最的字,可说不上期许。
“孔兄的字是他自己选的。”周遗眯起眼睛,好似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孔兄很喜欢青蝉,能挨过冬日的尤甚,正所谓爱屋及乌,或许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把自己的名字也定为这个吧。”
“用虫子给自己定字?”魏粉搓了搓胳膊,觉得有点慎得慌。
魏紫道,“都说夏虫不可语冰,这见识过冰雪的青蝉,想来也是与众不同。”虽是圆场,但是女孩子对于虫子都有着本能的抗拒。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每一次周遗把他的表字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是这样!
“我的事不用你管!”孔最双拳紧握,贴在腿上上,周遗几句话就扎了他满身的刺。
“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叫“魏朱”难道真要提着泔水桶往牲口棚里走一圈吗。”
魏朱冷冷的看着魏粉,“四妹妹是不是忘了你幼时拿着我的名字取笑,还让祖父狠狠地责罚了一通。
朱,乃百色之首,是祖父亲赐的名姓,是对我们小辈的期望,祖父如此,孔太傅自然也是如此。
难道妹妹们真的觉得堂堂太傅,会给自己的长子嫡孙用虫为名?只是旁人浅薄不懂其中深意,这才胡乱猜测。”
魏朱笑看着周遗,“公子说是不是?”
说是,就是承认自己浅薄无知,说不是就是说自己的老师浅薄无知。
周遗的手指落在桌上,而后突然笑笑,“老师自然才德兼备,方能为太子太傅。”
两厢都不得罪,
这大概是孔最唯一一次从周遗身上讨了上风,虽然借由魏朱之手,也让他通体通泰。
这小庶女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嘛。
有坚硬的东西碰了碰孔最的手指,孔最低头去看,
就看魏朱把印章送了回来。
魏朱孔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托盘里,“孔公子那一份,我出了。”
“哪个要你出!”孔最那丁点的感激立马丢到了爪哇国,“我自己又不是没彩头……”
“别闹。”魏朱压低声音道,“这是你的私印,要是今天被谁赢了去,拿来伪造书信陷害你,陷害孔家,你到时候怎么办。”
孔最没想到这么深,他只想着不能被周遗压下去这一茬了,细思起来确实后怕。
“你……你不是说不会输吗!”
魏朱乐了,“你就不怕我拿去陷害你。”
“你当然不会!”孔最张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他摸摸身上想拿出别的东西来代替,可是浑身上下空空如也。
“你出就你出,大不了你输了本公子来赔!”
“那可说好了。”魏朱笑的璀璨,小指曲起勾着孔最的手指晃了晃,“输了不给钱的是小狗。”
“真是个土包子,本公子才不会少了你的银钱。”孔最揉揉滚烫的耳朵尖,别过头去不理魏朱。
“我可是错过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魏紫带着叶子牌回来,她的笑依旧端庄熨帖,看上去跟离开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双喜突然越发担忧自家小姐了。
“二妹妹来的好慢。”魏朱把托盘推向魏紫,“我们的彩头都放好了,就差二妹妹的了。”
碧玉珠,赤金锁,乌木扇,还有财大气粗的一百两银票。
要不是亲眼所见魏紫都不知道自己府上的姐妹这么有钱。
“看来,我这次怕是要逊色了。”魏紫对着墨梅点头,后者把一块翡翠玉佩放到托盘里。
这翡翠玉佩玉质平平,水头一般,但是却有一抹紫色好似活了一样,缠绕在玉佩上面。
这玉佩……
魏朱目光不善,这好像是某个姓赵的公子,亲自托自己送给魏紫的。
孔最不满的哼哼,他好端端的羊脂玉被硬塞回来,却看一块破翡翠傻了眼。
她魏朱子,还是巨土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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