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陪她走很长很长的路(1/2)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林父得到提点恍然大悟,他将棋盘上的马走了一步。
“爸,棋艺不减啊!”林父忍不住夸奖。
爷爷爽朗地笑了笑说:“家明,你走的这棋还是一如当年啊!没有半点长进,要不是小安让着你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林父听完父亲的话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道:“这个棋艺是好多年练出来的,要到火候才能修成正果,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小安,你说对吗?”
顾安看了着心安轻嗯了一声。
“爸,吃饭了。”心安适时说。
林父正愁下一步棋怎么走,怎么说自己都得扳回一局,让他们对自己刮目相看,借着吃饭正好有时间好好研究,看着顾安说:“小安,吃饭,等会再来。”
顾安笑了笑点头同心安将爷爷扶去了饭厅。
静嘉第二天同陈亦阳回家,盛母见女儿回来亲自下厨,陈亦阳坐在客厅里陪唐父聊商场上的事。
静嘉去了厨房跟着母亲学习做菜,她刚进厨房盛母就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盛母恬静地笑了笑说:“看来亦阳求婚了。”
静嘉看着盛母嗯了一声,盛母没有感到吃惊,她停下手上的动作,道:“静嘉,爸妈以前吵架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让你在一个不和睦的家庭里长大,现在爸妈想要弥补你,你又长大嫁人了,我们作为父母错过了你好多成长的时光,不过爸妈很庆幸你能遇见一个互相相爱扶持的人,如今只希望女儿以后幸福快乐,家是你永远的避风港。”
静嘉眼睛微微湿润,时光无痕逝去,自己慢慢地懂事,开始去理解父母,也学着去感谢他们,多亏他们给予生命让自己可以携手所爱之人,得到自己所想的东西。
静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拿过一旁的青菜跳过话题说:“妈,我饿了。”
“那妈快点做饭。”
盛母看着面前碗中腌的鱼片想了想说:“静嘉,妈记得你爱吃麻辣水煮鱼,前两天专门去和家里阿姨学习了,你今天尝尝妈做的好吃吗?”
静嘉洗菜的手停顿了一下,眼中满是欢喜地说:“妈做的永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盛母笑了,看着静嘉心底生出了欣慰之情。
林父吃过午饭后,马上去了客厅下棋,心安和林母留在厨房收拾碗筷。
“林叔叔,确定要走这一步吗?”
“落棋无悔。”
爷爷坐在一旁观棋,用朽木难雕的眼神看着儿子说:“小安,你否让着你林叔叔。”
顾安看了看爷爷放弃走下一步,看着外面的太阳说:“爷爷,我和心安陪你去散步可好?”
“散步就不去了,人老了走两步就喘气,要不去我书房观赏观赏?”
顾安点了点头扶着爷爷去了书房,留下林父独自一人看着棋盘沉思。
爷爷打开角落里陈旧的木箱子,从里面抱出好几副卷好的作品出来。
爷爷将它们放在书案上,拿出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摊开。
“小安,这幅临摹的《兰亭集序》怎么样?”
顾安走近看了看,道:“王羲之的作品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如行云流水般潇洒自如。而这幅临摹的《兰亭集序》每一字姿态殊异,圆转自如,出神入化,可以以假『乱』真,可见临摹之人在书法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爷爷笑着点头说:“所以后人评价逸之的书法:‘飘若游浮云,矫如惊龙。’这幅作品是很多年前偶然得来,虽不是真品,却可以拿出来品赏解闷。”
爷爷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把它卷好。
顾安站在一旁看着爷爷一幅接一幅的铺平欣赏,却在一幅充满年代感的作品前停留了很久,直到眼角一滴泪落在纸上。
顾安看着泛黄的宣纸,是平时常见的纸张,没有经过任何特殊处理,放的时间久了泛黄也很正常。
顾安低头看见右边的题目――《项脊轩志》,早年读过,记忆最深刻的唯有:“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顾安明白,这一句话里所包含的东西只有爷爷明白,明白失妻的落寞孤独,这样的孤寂最折磨人,何况是两个相濡以沫的人。
顾安走近收拢那幅作品说:“爷爷,别想了,心安又该担心了。”
爷爷重重地叹了口气,手轻轻的摩挲着卷起的作品,想了想开口说:“现在有些物件不能再看了,回忆起了忍不住老泪纵横,上了年代的字画都记不清是几时写的了,看这院子里葡萄架搭起也有七八年了,架子经过风吹日晒慢慢地要塌了,何况人走了那么多年,要不是还留有这张照片,容貌早已记不清了。”
顾安没有说话,他看着爷爷拿着拐杖慢慢移动将作品放进箱子里,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一个长约二十厘米的匣子。
爷爷打开匣子上的小锁,拿出里面的东西说:“这是我收藏的无价之宝,你来帮我铺开。”
顾安走过去慢慢地铺开,他取过书案上的紫檀木镇尺压住两边,看着内容他嘴角微微上扬。
“林间处处有心安,知谁此意?”
“顾家有一隅安处,心有此情。”
“小安,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心安交给你我比谁都放心,爷爷老了,说不定有一天就走了,我唯一的孙女单纯善良,可能在事业上帮不了你什么忙,以后会有很多麻烦依赖你去解决,爷爷希望你能带她慢慢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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