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天家(3/6)
人么,将你们二哥的帽子,给他戴回去。”燕皇发怒了。
因为燕皇话语里的意思,是让皇子去帮太子戴,所以,魏忠河没有上前。
自然也就没有旁边仙气飘飘二人组的事。
然而,
四皇子继续跪伏在地上,没动。
五皇子继续跪伏在地上,没动。
小七很听话地站了起来,母妃常常告诉他,要听父皇的话,父皇叫做什么自己就得做什么。
所以,他跑到前面去,捡起太子身边的帽子。
在他准备为太子哥哥戴上时,
还特意地扭头看向自己的父皇,
他期待从父皇眼里看见对自己的赞许,
哥哥们不听话,小七我乖吧?
然而,
他在父皇的眼眸中,看见了深沉的愤怒。
小七忽然觉得呼吸一阵困难,马上丢下了帽子,跪伏了下来。
身为天家之子,就算是再小的年纪,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小七现在明白了,为何其他哥哥们跪着不动了。
场面,
一下子尴尬了下去。
终于,
姬成玦站起身,
他不知道这是太子自暴自弃的爆发,还是以退为进的手段;
总之,
姬成玦现在很慌。
是的,
他现在很有用,
平时,也能用自己的一些用处和父皇做一些讨价还价,父子之间都心知肚明的交易。
但父皇毕竟是父皇,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父亲的心底到底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
父皇,不会对任何人屈服。
一旦触及到大是大非的问题,绝对不能去仗着自己还有用去撩拨属于一个皇帝的尊严。
这就是独夫。
有了儿子后,
姬老六觉得自己怕死了很多。
怕死,
没什么好丢人的,
就比如坐在旁边的那个姓郑的,
他一直将怕死名正言顺地摆在嘴边。
就连入京时,都将剑圣带在身边,更是带到了宫门口,若非魏忠河去拦截下剑圣另做安排,他甚至可能将剑圣带到春芳殿来!
其他兄弟们没动,
是因为他们清楚,
父皇到底是让谁去帮太子戴上这顶帽子。
太子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等于是将东宫之位,给挪了出来。
谁最有可能入主东宫,谁就去捡。
捡起来不是戴自己头上,而是给太子戴回去。
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太子,
是他这个大燕皇帝立的,
没他的准许,
你想不当太子,不可能!
你想当太子,也不可能!
姬成玦走到太子身侧,跪了下来。
捡起落在地上的那顶帽子,
伸手,
掸了掸上头的灰尘,
然后很是郑重地,
将这顶帽子戴在了太子的头上。
二人的目光对视,
太子的眼里,没有喜悦,没有得逞,有的,只是平静。
姬成玦发现,从皇后薨逝后,每次见到太子,他似乎都是这个表情。
姬老六没有怜悯,
同是池里鱼,都咬着父皇故意抛下来的钩子,谁用得着去怜悯谁呢?
最后,
姬成玦对着燕皇,
跪拜下来。
郑伯爷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这是天家,最为原始的生态,用一句后现代主义的话来形容,就是权力的已经扭曲了他们这一家的亲情lún_lǐ。
如果可以的话,
郑伯爷真想此时拿出画板和油彩,去做一幅画。
去画出燕皇的神情,画出太子的神情,画出姬成玦的神情,再画出下方另外那些皇子的神情;
当然,
陪坐的自己和宰辅,也要一起画进去,他们俩作为局外人,可以给以后欣赏这幅画的人,提供第二个视角。
诸如,
陪坐的这二人,注意他们的目光和神情,从中,你们能看出什么?
欧洲,其实有类似的这么一幅画。
但郑伯爷觉得那幅画,太简单也太直白了,直白得只能引起人们的会心一笑,这就落了下乘。
郑伯爷微微呼出一口气,
再度瞥向身边的“道友”,
发现赵九郎也是做着一样的动作。
同时,
他的目光,也向自己这边瞥来。
老实说,
郑伯爷没能从赵九郎眼里品出什么意思,
同时,郑伯爷相信赵九郎同样没能捕捉自己目光里的意思,
因为他根本就没意思。
这时,
燕皇开口了:
“拟旨。”
魏忠河马上准备笔墨纸砚,然后亲自送到赵九郎桌案边,将桌案上的酒菜撤下,将圣旨和笔墨摊在上头。
宰辅大人在场,拟旨,自然是他亲笔。
“朕龙体欠佳,恐耽怠国事,故,自今日起,命太子监国,统领内阁,处理朝政事宜,钦此。”
赵九郎奋笔疾书。
郑伯爷注意到,赵九郎写的字,比燕皇说的字,要多得多。
这就是基本功了,皇帝说话可以言简意赅,但你写圣旨时,必须要加一些官面上的套话和漂亮话去填充,若是字太少,怎么能让下面的百官去揣摩和学习呢?
赵九郎写好,放下笔,拿起圣旨,轻轻吹了一口气,检查之后,又放了下来。
魏忠河马上拿出大印走过来,上印。
一般而言,皇帝的旨意是要经过朝会的,但这一代燕皇实在是太过强势,他的旨意,就是大燕的天意。
自此,太子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