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惊喜(1/2)
听到大秀问到儿子和女儿,老白玛更加感到荣宠的伏底了身子,回道:
“他们俩去山里面采点草药,才走没多久,要是大秀要见玛杰和娜美,恐怕要等到下午了。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他们找回来?”
“不用,没事,随便问问。”
梅朵摇摇头,示意明白。采草药确实是个费工夫费心思的活儿。
是的,采草药。
别看行刑人这个职位名字听着挺恐怖的,直觉就是个动刀见血的工作,其实不尽然。
打个比方吧,比如说有一天雪贡土司老爷下令要将某个犯了罪的人处以剜眼睛的惩罚,那么行刑人的工作便是剜掉眼睛,可是不能让犯人死了。死掉的话,那就不是土司老爷的命令了,那可是行刑人自己杀了人!所以说,行刑人在潜心研究着怎么让人更痛苦的同时,还得研究着怎么替人把外伤口治好。
积年累月下来,行刑人便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草原外科医生。有的时候有了外伤,找寺庙里的喇嘛,还不如找行刑人更有用点。
在行刑人老白玛将他的刑具室整理好,该弄干净的都弄干净以后,梅朵带着仁青诺布进去,好好参观了一番。
行刑人的刑具室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陈列部分,既有最普通的皮鞭和匕首,也有各样各式的刀刃和铁块,用途不能全部明了。第二个部分是打造室,一个合格的行刑人必然也要有几分铁匠的手艺和美术家的创造力,遇到个什么灵光一现的好想法好模样,也能立刻自己都动手创造出来。第三个部分是清洗区域了,把一些脏的、陈年生锈的等有用的没用的,都先放在这里,等着有空了洗一番,或者是处理掉。
在老白玛的刑具室里,梅朵大开眼界。比如说之前与小白玛聊天说的剥人皮工具,剥人皮的刀又小又宽又薄,能准确而细致的将头皮整个剥下来。还有一些长长的窄刀。一看就是用来挖心挖肺挖什么的方便点。
前段日子在小白玛身上见到的弯刀也同样在这里也摆着,在老白玛的解说下,梅朵知道了那是用来撬掉一个人膝盖的。天呐,小白玛用这刀来砍熊掌!梅朵刚想伸手在那弯刀上摸一摸,可是手还没碰到,就被仁青诺布死死握住移了回来。
梅朵看他,他的两只手都将她的双手捏住,握的紧紧,恐怕连针插进来的缝隙都没有。他的手是那样的大而厚实,带着温暖,带着与他脸上皮肤完全不同的粗糙的老茧。梅朵诧异,怎么了,不让她碰?
仁青诺布抓着梅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察觉到她睁大眼睛的看着他,很是不高兴的扭头也瞪她一眼。这女人还敢瞪他,他没有打她的爪子就算手下留情了好不好?
什么东西都想摸一摸,属猫的?
梅朵嘟嘟嘴,好吧,给尊贵的上层客人一个薄面。
从行刑人的家里出来后,两个人又去了奶娘的家。不知道是梅朵的错觉还是真的,总认为今天的旺堆显得比往日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她努力的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口音来哄孝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旺堆,声音极其轻柔的问着:“旺堆最近有没有好好学汉语呀?”这绝对是她多少年都不曾发过的声音。
仁青诺布坐在她的身旁,如同到了茶馆一样,什么表情动态都没有,一手抓着梅朵的一只手,一手稳稳的端着酥油茶喝着。
不过别看他表面上没什么,心里面却在想以后和梅朵生一窝,让她天天在家哄孩子。另外,喝了半碗就得出一个结论:果然,贫困地区的酥油茶跟富庶地区的酥油茶真不是一个味儿。
如果让梅朵知道这家伙敢这么看不起雪贡家,绝对一脚踢翻,把他狠狠的踩进泥土里!
黑她大雪贡?哼!
旺堆紧紧的抿着嘴,听了梅朵的问话,轻轻的点头。在梅朵的手到他的头上轻拍了几下后,他的神情更加的拘谨了。
在桑吉米玛和迦那同梅朵说话的过程中,旺堆总是时不时的偷看着仁青诺布。今天早上,从阿妈和阿爸的交谈里,他便清楚了大秀就是在前段日子土司老爷离开去麦其家做客的那段日子里订的婚,而订婚对象正是麦其家的二少爷,仁青诺布。
旺堆看着长相不凡的麦其二少爷,再偷瞄了瞄他紧紧抓着大秀的手,一时间,小小的心装不下太多的东西,混乱得一团糟。
他的心能装得下鱼,能装得下汉语,能装得下大秀对他的笑,此外,要是再装什么就太重了。
他只能一边打量着仁青诺布,一边乱乱的想着这个麦其家的二少爷会不会知道鱼的事情。
宾客径,就在梅朵打算结束这场谈话的时候,迦那对着旺堆道:“这几日阿爸不是教了你几句汉语吗,还不赶快给大秀说说?”
旺堆一惊,猛地抬头看梅朵,梅朵十分惊喜的冲他笑:“会说了?真棒呢a说什么了?”
不知为何,旺堆又扭头看向仁青诺布,但是仁青诺布仍然是一口一口的抿着茶,不正视线。
旺堆咽了口唾沫,想了想,想找到一句合适的汉语,但是却发现脑子里一团乱麻,也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反正他就是找不见一句可以说出口的话。
看着旺堆紧张的模样,梅朵又拍了拍他的脑袋,鼓励道:“随便说一句,反正我又听不懂。”
一听大秀听不懂汉语,旺堆的心里马上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些信心。他赶忙又搜肠刮肚的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让他找见了个最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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