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是要挟(1/2)
这个时候娱乐匮乏,这些将门子弟之间的娱乐,大抵也不过是投壶、樗蒲之类的,除此之外,就只有看看歌舞听听曲了。此时酒宴之上,几个女妓舞罢,退了出去。
刘牢之见李晟、朱蒯席间神色寂寥,知道今日这两个人是有意找自己来说这个事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背后是否还有人在指点。出兵参战这样的大事,有几个半大小子出面,总是让人觉得滑稽。朱绰面色如常,看不出来他是否早就知情,不过以他的性情,若是早就知情,应该不会这么淡定才是。
等酒宴结束,送走了李晟和朱蒯,朱绰才对刘牢之道:“前天,这两人找到我说是想要见你,我也不知道他们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让阿全为难了!”
刘牢之笑道:“这也没什么,人之常情嘛!”
朱绰与刘牢之再三致意,两人这才分手,各自回家。
却说朱蒯与李晟作别之后,独自溜到了豫州刺史府,求见袁瑾。
“刘牢之说,刘建只不过两千兵马,还要防备山里的蛮人,无法出兵。不过,如果中郎启用豫州旧将,合几家之力,或许能有力量出兵!”
“借口!刘家留在寿春的部曲,只怕也不少于千人,怎么会没有力量出兵,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好处罢了!”袁瑾皱着眉头,不满意地道。
这些谢氏旧将,曾经在两年多的时间里脱离了豫州军府的控制,有些不太服管。袁真掌豫州之后,渐渐得剥夺了他们的兵权。这些人倒也看得开,一个个学者刘家,在江北圈占土地,招募流民,发展起了大农庄来,听说发展的还不错。现在江北地方安靖,这些人功不可没。
这些人是谢氏的故吏,对袁氏没什么归属感。像是征虏将军刘建,袁真几次征辟他为军府督护,他愣是推辞掉了,宁可在一个偏僻的安丰郡安身,离袁真远远地,就是不愿意有一层君臣的关系。听刘牢之的意思,以将军的名分让他们出兵是不可能的了,他们想要地盘。可是地盘就这么多,怎么能让给这些人呢?
朱蒯心里暗道:“这是明摆着的事,没有好处谁会为你卖命!这些人都是些战场上打滚的滚刀肉,怎么肯轻易地松口!”
“郎君所言甚是!只不过眼下淮北的局势实在是恶劣,不借这些人的力量,局面实在是堪忧啊!”
袁谨瞪了他一眼,斥道:“我还不知道局势堪忧!只是我们也不能被这些人要挟啊!”
“这些军头,每一个省心的!近日奋威将军刘义之,竟然派信使前来军府求援,说是他兵少,无力久在荥阳,请中郎尽快派遣荥阳太守接手荥阳防务!”
“啊?”朱蒯睁大了眼睛,“现在豫州哪里有能力派援兵到荥阳去?”
袁谨叹道:“这刘义之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这才让我们派遣荥阳太守过去。这哪里是求援,分明就是想要让中郎表奏他为荥阳太守!”
刘远这个桓氏将领,逃离密县之后连寿春都不来,直接经鲁阳去了江陵,这荥阳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慕容尘占领着许昌,谁又能平白去了荥阳?何况现在淮北自顾不暇,根本就不可能顾得上荥阳。
对刘义之的“求援”置之不理?刘义之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缩回成皋,那时候燕国大军可以从荥阳源源不断地南下,淮北的局面就更加难以控制了。袁真说是都督司豫军事,实际上他除了向司州运了五万斛粮食,再也没能对司州施加什么影响。
朱蒯嗫喏着道:“不管怎么说,刘义之收复荥阳也是立了大功,便是把河内太守给他也没什么!有他挡在前面,慕容尘也不敢肆意南下。他既然能战,我们就在后面看他与鲜卑人相争,岂不是更好?”
袁瑾摇了摇头,这个刘义之带着一千余人北上,短短两年时间就扩展到了三千多人,甚至能独自攻克荥阳城。如此人物,岂是能被一个荥阳太守羁绊住的?也怪了,别人到了淮北都在哭穷,根本扩充不了队伍,这刘义之凭什么就能支撑起那么多的部曲?
“刘义之的事虽然令人恼怒,听大人的意思,也只能先答应了他。现在司州两郡与豫州被慕容尘隔开了,那里的事实在是鞭长莫及!好在司州的政事并不由中郎,若是朝廷里有变故,那可就怪不得中郎了!”袁瑾无奈地道。
袁真一到豫州就与谢氏旧将表现出了不合作的态度,如今开始吃到恶果了,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对豫州的局势根本就莫不关心!可恨袁家的实力不够,无法掌控整个豫州,否则定然不会让这些人如愿。
朱蒯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能有刘义之顶在前面,好歹能吸引一部分燕军的兵力。
“今日的事我都知道了,找时间我就禀报给中郎。有机会你出面找刘牢之问问,能不能从他的牧场里匀一些马匹给我们!跟燕军作战,没有骑兵是真不行!”
朱蒯点头称是,看袁瑾也没什么表示,就告辞出来了。刚到门口,就碰到袁真其他的几个儿子在府前下马,看着风尘仆仆的,忙上前见礼,寒暄了起来。
几个人与朱蒯也是熟识的,袁双之兴奋地道:“我们都去训练马球了!上次输给刘牢之的家仆队,实在是没有面子。这几日我们每日里训练骑术,等天凉了再跟他们比过!”
朱蒯恭维道:“几位郎君天赋甚高,岂是几个下人能比的?上次我等也不过是疏忽而已,并非球技不如。他日再和他们比过,一定能胜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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