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你究竟是谁(1/2)
谢清欢一见萧朗月这副活蹦乱跳横行无忌的模样,就觉得脑仁隐隐作痛。
林天华在一边儿见了也忍不住悄悄吸了口冷气——哎哟窝勒个槽,孟表哥这是失手了吗?萧朗月怎么还这幅德行啊,待会儿她再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把小刀子来,该怎么办才好?
谢清欢任由萧朗月握着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她一番,静静问道:“萧萧,你的脚,不痛了吗?”
“啊!痛痛痛!”萧朗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叠声地哀叫,受伤的那只脚哆哆嗦嗦地抬起来,抽了口冷气,抓着谢清欢的胳膊,苦着脸将全身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你不说还好……”
谢清欢看着她金鸡独立的傻样,默默抚额,小心翼翼地将她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歇会儿吧。”
萧朗月在椅子上端正的坐好,翘起二郎腿将受伤的脚悬着,心疼地看着自己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脚踝,瞥一眼站在一边不言不语的林天华,担忧地问道:“林导,我这算工伤吗?”
谢清欢对这个世道的律法略有了解,萧朗月本身是买过保险的,像她现在这种情况,其实不该找剧组,找鼎星跟保险公司比较靠谱。
拍戏对艺人来说,其实是有些风险的,小的跌打损伤在所难免。林天华见得也多了,再加上萧朗月的脚上实在是不算什么,因此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却十分爽快地点了点头:“算。你的一应治疗费用都由剧组承担。”
治区区一个脚扭伤,能花得了多少,就是萧朗月自己也不会把那点儿费用放在眼里,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这个……会不会影响拍摄进度?”
《山河》拍到今天只剩最后一场,再如何也不算能是拖进度了。拍摄的手法多种多样,别说萧朗月只是脚扭伤了,就算她腿断了,这戏也照样能拍。更何况这一场的主角是谢清欢,萧朗月作为统帅,原本也不必亲自下场。
《山河》是林天华做导演以来,演员最为给力,各方配合最为默契,拍摄最为顺利的一部。所以他也没必要在将要剧终的时候,再来扮黑脸。
一念及此,林天华温和地笑了笑:“不会。”
“那就好。”萧朗月抚着胸口松了口气,爽朗一笑,“谢谢导演。”
林天华轻轻摇了摇头,面上带了些夸张的惊奇:“突然这么客气,你还是我认识的萧朗月吗?”
萧朗月笑得一脸明媚,谢清欢拍了拍她的手背,静静道:“萧萧,你先陪林导坐一会儿。”
萧朗月心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隐约知道她要做什么,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么,林导,”谢清欢站起身,对林天华道,“失陪了。”说罢,她越过沙发,从容地穿过休息间,去了孟青玦的办公室。
孟青玦正在整理资料,抬眼见到是她丝毫也不觉得意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软椅:“坐吧。”
谢清欢依言坐下,圆脸的小姑娘送了杯白开水进来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孟青玦将资料与文件排放整齐,看向谢清欢淡淡笑道:“我猜你不会喜欢咖啡。茶的话,我同样透不透你的口味,所以我认为还是白开水比较适合你。”
谢清欢轻轻挑起眼帘,微微颔首:“你费心了。”
“倒不是我刻意费心。做我们这行的,要熟知人的心理,察言观色也是必不可缺的。”孟青玦说话速度很是和缓,语调轻柔,仿若春风拂面,仍人心旷神怡。
谢清欢唔了一声,眉眼间一点儿散漫蔓延开来,看上去并无攀谈的心思。
孟青玦见她这样,心中悠悠一叹。这个人看着冷清,实则内心无比炽烈,偏又自尊自爱到近乎自傲。这样的人轻易不会爱上什么人,但一旦爱上了,必定能相守到最后。只看谁有本事打破外面裹着的那层坚壳。
孟青玦双手自然而然地放置在桌面上,神色悠然地问道:“你特意来找我,是为了询问萧朗月的情况吧?”
谢清欢点头,毫不避讳地道:“是。”
孟青玦见她这么坦诚,不由想笑。原本来这里的每个客人的信息,都是要严格保密的,但萧朗月出去前说过了,若是谢清欢想要知道内中真相,不妨直言相告。
“萧小姐只是被人催眠了,情况也并不严重,你不必太过担心。”孟青玦的声音如同和风细雨,润物无声,他直视着谢清欢的眼睛道,“作为心理医师也好,催眠专家也好,都是有职业操守的,寻常时候绝不会对无关的人下手。谢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要针对的人,是你吧?”
谢清欢端着水杯,静静垂下眼帘。关于那个人,她确实没什么头绪。自接拍《山河》,她遇到的事情就有些古怪,且线索每每在真相欲呼之欲出的时候断开,再无痕迹继续查询,她甚至不能断定,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几件大事之间是不是有关联。
先是车祸,被当做刀的两个人死在车祸中,事后调查的时候相关痕迹被抹去。那位神秘的容小姐去过九里巷这一点,缺乏最为直接的证据,根本就不能跟车祸挂上钩。
而后是暗殿遇袭,被当做刀的四个黑衣人,全是道儿上的散户,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次则是完全没有头绪了,因为黑衣人是二道受雇,其间牵扯到中间人。能让段家在那个当口收手,这个中间人显然是个能力不错的人。即便真查到她的头上,恐怕也不会透露什么。
最后的,自然就是这个催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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