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劫后余生,再生变(3/7)
记得如何从一个妇人的产道里挤出来,但出生后几天就拥有了成人的记忆。“你没了内力,让我背你上去!”秦邵臻心头暗松一口气,一跃而起。
他背着她攀沿而上,他怕他在空中跳跃攀岩时,她的腕力若不够,会被甩出去,便用那条裹胸带紧紧地将她缚在自已的背上,以腾出双手一步一步地避开怪石嶙峋的岩石,好在离地面不高,没有费太多的时间。
下崖的路并不好走,她不愿让他再背着,他亦不强求,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随,神情不复方才恣笑痞意之色,眉宇清寂间已多出了一层忧心忽忽。
途中,遇宗政博义和肖妥尘等人,他们带着通州城的将士在这里搜了几个时辰,如今一众人等见秦邵臻和贺锦年平安,莫不喜出望外。
秦邵臻马上命令侍卫拿一件加厚的披风,将贺锦年紧紧包裹住,低声问,“跟我共骑可好,风有些大,你身上的衣袍未干!”
贺锦年摇摇首,若往日般豪爽一笑,“这点冷怕什么,谁有带酒没,让我喝一口御御寒便好!”
肖宴臣立刻从马鞍上解下一个羊皮酒囊,直接扔了过去,笑道,“申护卫,皇上赏的杏花酿,我还没舍得喝,便宜你了!”
“那就多谢宴臣兄了!”贺锦年精准地接起,拧开后,闻了一下,笑道,“这味不错!”说完便喝了几口。
肖宴臣身后的几个通州将士感到异常纳闷,怎么他们的大将军与苍月帝王的男宠混得如此熟,虽然肖宴臣来自苍月,但据他们所知,肖宴臣自幼在西北军中,按理,与苍月的那些仕家公子并无交集。
更让人不解的是,肖宴臣方才唤那少年为“申护卫”
贺锦年看到一个银胄戎装,俊眉星日,气质明朗如骄阳的年轻男子,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只是觉得很面熟。
直到年轻男子躬身朝着秦邵臻行礼,秦邵臻唤他“博义”时,她才恍然认出,眼前的年轻男子正是当年脸色苍白,眉间总是笼着一层阴霾的宗政博义。
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已天生拥有的第六感觉消失了,若是以往,遇到熟悉的朋友,就算对方改变再大,她也能凭第六感觉感应出来。
宗政博义瞥到贺锦年诧异的眸光,挑了一下眉,“申护卫,请上马!”
对于自已完全不同的面容,众人依然如此熟念地唤“申护卫”,显然,众人都知道她的事情,且,很明显,众人与她目前这个身体打“交道”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一定是遗忘了某些重要的事!
虽然内力尽失,但骑马象是一种运动记忆,队伍开拨后,她稳稳地骑在了秦邵臻的身后。
宗政博义与秦邵臻并肩骑在前面,宗政博义报告这几日汴城的形式,“钦天监已呈上太后发丧的时辰,呈报尚书房五位辅政大臣过目后,已呈递至御书房,冥林已将奏折呈报至通州行苑,就等皇上批复。清王秦邵臻与傅王叔未曾奉召,以太后驾崩为名义,各自领兵十万抵达汴城。皇上不在,因事情紧急,微臣擅自让尚书房云大人联合其它四位辅政大臣上疏弹劾清王和博王叔,谴责两位王爷在国家有难,与苍月既将大战之际,犯上作乱!”
贺锦年离秦邵臻不到两丈之距,自然把宗政博义的话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
秦邵栋向来野心勃勃,何况从大魏历史来看,当了十几年太子的秦邵栋确实比秦邵臻更有资格登上皇位。
让她感到有些不解的是,傅王叔一直安居于大魏南部扬州,从先皇开始就不干涉朝政,怎么会突然领兵入汴城。
以她对傅王叔秦河的了解,此人决不可能听从秦邵栋的教唆,更不可能助秦邵栋一臂之力。
不过,她很快就觉得自已实不必探究这些事,时空一下从自已的记忆跨出五年,五年时间足以改变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
秦邵臻转首看到贺锦年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随,回头便颔首,“这件事做得很好!”秦邵臻思忖片刻,“先回去再说!”
下了山,到通州城郊外帝王行苑落脚处,田敏丽已得讯,泪眼迷朦已在门口迎接,见到贺锦年那一刹,眼睛便再也转不开,她双臂颤抖不已地,双拳紧紧攥住,不让自已奔过去,将她抱进怀中。
那日在秘道中生变,东阁留守继续施法外,她不得不乔装成贺锦年的模样,随同侍卫撤退,引开苍月顾城风的追踪。
在侍卫的引领下,她成功了避入山下的行苑,候了半天后,申钥儿昏睡之身也被秦邵臻带到行苑中。
她拦住秦邵臻,申钥儿依然昏迷不醒,是不是代表着东阁的计划失败。
秦邵臻根本就不理会她,便勿勿离去!
她寝食难安,更可恨的是,这里的宫人的嘴巴严得跟缝了线般,无论她如何隐晦地询问,这些宫人皆表示不知。
直到她在行苑的废园中,听到两个打扫的宫人在说话,从他们细细碎碎的聊天中得知,这狼籍一片的花园原本种满桃花,他们每年尽心护理,就是想有一天等到申护卫回来时,能看到这里的美景。
好不容易终于盼来了申护卫,谁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申护卫居然把一片桃林全砍光了。
接着两人在争论,究竟是申护卫原先的剑术好,还是如今变成贺锦年后的剑术好。
田敏丽方赫然听出,原来贺锦年就是申钥儿。
象是佛至心灵般,脑子里猛然就窜上了四年前燕京城门贺锦年一箭射下纳兰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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