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理歪情真(1/2)
李汨从柳婉慈离开位置开始,就已经停下大吃特吃的动作。这段时间在老章头家里,好久没吃到这些珍馐美食了,反正一切都与己无关,还不如多吃一点,而且,自从自己的功力失去,身上出现种种异常反应后,对食物的需求比之在大雪山习武修道时,要大了无数倍,怎么吃都吃不饱。李汨已经习惯“想不通”,索性就什么也不想,吃就是了。他听到柳婉慈点到自己的名,吓得把手里的一大块不知名的肥肉,藏在自己身后,尴尬地讪笑着看着越走越近的绝代佳人,一滴亮晶晶的脂油,沿着嘴角边流了下来。柳婉慈走到李汨跟前,微微弯腰俯视着这坐在台阶上的穷酸书生,二人的目光,这一刻在空中相遇,如此近,也如此令人猝不及防。
柳婉慈凝视着李汨的眼睛,时间似乎已经完全停止。李汨本想转过目光,不想与这绝代佳人对视,可眼前那漆黑的眼珠却有着无穷的魔力,根本挪不开半分。柳婉慈注视了良久,在李汨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男女之情,有的只是真诚、清澈、无惧和坚定,不由的重重的、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而脸色大变,由深情变为微喜,又由微喜变为大喜,忽而在原地轻轻跳了起来,落地后一只手指着李汨,说道:“就是你,就是你!但也,不是你,不是你!”
陈玄沧身形一闪,已经在舱门处,内力流转,严阵以待。
众人哪里见过一向端庄大方、仪态万千的婉慈小姐竟然会有如此的小女儿姿态,一个个都看傻了。心中都暗暗羡慕那叫李泊的臭小子,早知道婉慈小姐喜欢这种类型的,来之前就该乔装打扮一番了,没想到让这臭小子拔了头筹。
柳婉慈咯咯大笑道:“李公子镇定功夫实在高明,婉慈真的服了。”说完便转身回到座位上,脸色已经恢复如初,轻轻说道:“诸位公子莫怪,婉慈被李公子逗笑了好几次,也想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却是对牛弹琴,用错了心思。我们言归正传吧!”
诸公子看着柳婉慈,心道这才是那大家心中完美的女神嘛,可千万不要再做出那出人意料之事了,但又都感觉今日实在不虚此行,此次诗会实在精彩纷呈,高潮迭现。但事情还未了,诗魁还没选出,最大的悬念没定下,又都感到了希望。
柳婉慈平静地,说出下面一通话来:“诗魁其实早就许下,那是非杨臤杨公子莫属的!”
诸公子心中惨叫道:这还叫不叫人活了,婉慈小姐原来是这样的口味啊。这杨臤,简直是和李汨异曲同工,一个张三一个李四!诗魁给李汨还情有可原,毕竟,李汨的诗确实感人。而这杨臤,凭借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若得了诗魁,简直是对吾等最大的侮辱,不行,绝对不可!
而公孙敬声、颠倒蓥等自恃身份,皆都装作脸色日常,但也希望听到柳婉慈接下来的解释。
柳婉慈不负所望,悠悠说道:“婉慈早就说过,那最下乘的诗词,是毫无内容,只知堆砌词藻的空洞之物,这就如同大豕肥肉,闻之作呕;普通的诗作,乃是咏情咏景,用词虽准确但较偏僻,读起来晦涩难懂;而上乘的作品,当然就是朗朗上口,感情细腻,用最简单常见的字眼让人共鸣;那绝顶的诗作,非但符合上乘作品的所有要求,它把感情描述的更加巧妙,可以让人陷于其中不能自拔,为诗中人哭、也为诗中人笑,这样的作品,可遇不可求,李公子的大作,便是如此,今日能够听到,实是婉慈之幸!”
柳婉慈说到此处突然停住,众人都知道她仍有话说,静静地等着。柳婉慈接着说道:“这世上还有一类诗,说的严格点,也可以不叫诗。它就像邻居大伯在教训他的儿子;它就像隔壁大婶在唤鸡鸭来喂食;它就像北城集市的张大叔在叫卖油饼......嗯,它更像是灵儿在灶房唤奴家去偷尝刚炖烂的羊肉;它更像妈妈晚上唱着歌儿哄我入睡;它,它也像是父亲严厉眼神里那无言的声音......”
婉慈说到这里,眼里竟然隐隐有了泪光,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强词夺理,可就是无法也不愿意去反驳。此时没有人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
柳婉慈道:“最好的诗,超脱了一切诗的范畴和枷锁,它真情流露,娓娓道来,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浑然天成,即使用的世界上最粗鄙的语言,也不啻于天籁之音!杨公子.......杨公子的打油诗,描绘的是一个少年想出去找小朋友游戏,却害怕领居家的大黄狗,由此失去童年的很多乐趣,看来杨公子有个很不愉快的童年哦!”
杨臤踏踏的走了出来,平常轻如狸猫般的脚步,此刻竟沉重无比。杨臤作了一揖,一直俯身到底,头顶几乎碰到了地面,俊美的脸上神色无法言表,道:“婉慈姑娘实在太......过于抬爱了,臤不敢当啊!臤自幼习文练武,自认不是什么愚钝之人,不管学什么武功,总是一学就会,可就是这个文章诗词,总是作不来,我最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婉慈姑娘的盛赞,我又怎敢轻言受之呢?可是,可怕的是,我听了姑娘的话,居然开始感觉自己能够写诗了,而且还是最......最......最那个什么的那种。”
婉慈道:“最高级,最上乘,最脱俗的那种!”
杨臤道:“对,是最高级,最........哦,不对,不是的,我不是的。”说话间,急得连连摇手。
柳婉慈已经笑不动了,道:“杨公子误会啦,且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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