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6/6)
然这么说:须知,淑女就这么装出来的。这仗中的关键其实应该是周昕,这人前后左右各种联系让我很是心烦。现在我又有些新想法,便在讨论中向银铃、闫兄提出,那便是会不会朱俊或者他手下的人希望,周昕是被我们杀死,他好有更多的借口和理由,竖起我们和他家的仇怨,也给我们添个朝野望族的阻力。闫兄没惊讶这些计策,倒是问我们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朱俊或者他的手下人。
而银铃则有些惊觉,脸上僵住所有的表情变化。而我已经开始念叨:“本以为可能严舆是那个倒霉的家伙,现在看来,倒是周昕更可能是那个可怜虫。”随即,在闫兄还在我们之间摸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我们便脸对脸一人一句两个人自己家里讨论开了。
“有没有可能,是周家和朱家合谋,用一个譬如侧室膝下的一个在族内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去趟这口浑水,然后战事一开便想法让他死掉,然后说他是他们专门卧底欲破贼人之人,却来诬陷我们坏他们破敌之策?”坦率地说,我忽然想到了高干,那个原本是袁绍的侄子,却被送给了高氏作义子,才终于想到这正侧之间差异之大,令人唏嘘不已,有些人虽也是名门之后,却只能是一个可弃之子。
“你是说这样,是有可能……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比如他们可以这么编纂:便道周昕旅居江东,为贼人所迫,然后迫不得已,或者说是将计就计,委身贼处,却偷偷与族中人联络,以为内应,朱俊与周家本是世交,且为国平乱,当然是正理,那么……”
“也可能说我们激起民变,毕竟如果是他们无端这般闹起来,我们便会说他是反贼,但如果朱俊他们的词面上用激起民变一词,却有我们的责任了。周昕还可以被看作是一个体恤民情的世家弟子。”
“是啊,你的老师在京中,他也不能无端就和我们交手,这理由当然需要编排得足。无论出什么变数,看来他怎么都能找到理由,他是一定要来了。”
“最麻烦的就是朱俊他们怎么来,都有可能了,而且,现在看来似乎不一定是他手下摆唆,那么变数就更大了,可是如此……那我们怎么办?”
“其实也不一定,我觉得还是你当时所讲的更有道理,我也认为这是他手下的主意。你莫急,此事现在虽然有些纷繁复杂,可能性颇多。但是,我既然来了,我也在这里看到这些事情,那事情便简单了。现在的我们好就好在……主动权却并非在对方手上。”银铃令人难以置信地表现出无法抑制的自信,而言及此处时,银铃忽然带上了一种相当自信满满的笑容,当时我便感觉,这江东之事,指日可平了:“好吧,这回有些意思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闫兄又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我和银铃这回都没有想到,忽然传来这一声巨响,全都被吓了一跳,忙看向这个脸色胀红的兄长,立刻像两个犯错的小孩子等待长兄教训一般站在两旁,不过显然他的气又消掉了:“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不过你们快说啊,两个人说这个说那个的,谁知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事情多,忙着呢!”
“呃……莫急,闫兄,小妹已有一计。不过,此计只限我们三人知道,其他一个人不说,否则生了变故,此计便破了,而我们三个人,一个要当客人,一个要当好人,一个要当坏人。”
初平元年五月七日,月上弦,当我们订下诸般事宜,出大帐透口气的时候,我冲着天空伸着懒腰,舒缓几日舟马劳顿,闫兄却在旁看着我,对我不无同情,同时带着恶趣味的地说道:“兄弟,看来你在家注定当二把手了。”
“不,很大可能是三把手,应该说肯定是三把手。”不过对于他的抬举,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年,我十八岁,我的两个妻子都是二十二岁,闫言二十四岁,那个叫周昕的人二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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