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山中野花(6/6)
子,老三也没提。皇上问这些贼如何如此大胆,敢伤皇子。我则先表示此事有蹊跷,然后问了皇上,陛下赐的铁天狼铸造了几把。
皇上自然说了一把。
我命人抬出了两把铁天狼,问陛下,可否认出那把是陛下所赐。
义父显然有些吃惊,下来凑近观瞧。
然后便很是震怒,先说了命人去招京兆尹司马防,父亲提及其实找将作大匠便是了,陛下点头,说了一个名字,便叫将此人传来。
不消片刻,此人到来,皇上怒叱此事如何解释。
此人倒全无惶恐之状。却说,太一山中离苑年久无人居住,以致yin气过重,数日前,他已曾询问陛下说,陛下登太一临幸此苑恐有不妥。陛下曾说,我那子睿孩儿必能镇这等yin邪之气。便要微臣寻几件越侯之物镇于离苑之中即可。
皇上似乎有所忆及,点头称是。
微臣正巧听说京兆尹司马大人奉陛下之命督造一支狼牙bang,要赐给越侯。便请司马大人照样多铸了一把,封于此苑地板之下。陛下可以命人去寻京兆尹司马大人问话,便知臣之言非虚。
皇上恍然大悟。
不过对于这个似乎理所应当的解释,我觉得可能绝非简单如此,说那离苑yin气过重可能只能骗骗皇上。当然骗到皇上也就行了。
他最大的疑点就在于陛下盛怒全无惊惧,整套说辞全无紧张结巴,似乎早就知道会有此事,准备了很久一般。想到洛水之滨那个别苑,我更觉得我之前所想绝无差池。
但我不便在此上再更多纠缠。
于是此事告一段落,陛下放弃了今年去亲自太一山祭祀的想法,我们也觉得此事先搁下比较好,那个she手显然是众人最大的忌讳。
散去后,我与父亲老师孟德兄稍叙了一阵,三位长辈也都基本明白是什么情况,只是不多谈而已,只有孟德兄似乎另有所思。
银铃在殿外等到了我,看着我的脸se,本来还笑着的她立刻紧张地朝我疾走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将银铃拥在怀中安慰她没事。父亲却出来将我们叫到偏殿。
“she援回报我说你一切都好,但今早为何如此脸se苍白,刚刚我请了太医令,马上过来替你看看。”
我将我的考虑和盘托出。父亲说道这又何必。我说如果我不如此,他必死无疑。父亲奇怪道这又为何。
我说他曾于太学献艺she术,可于百步之外命中灯芯而无误,我与灯芯孰大?两次我都距他百步。
栈道上第一箭他已经放我一条生路,第二箭他的力量已经能控制到正好将箭挂于我的衣上。他不想杀我,只是迫于主君之命,却两次放过我。在苑内我已经放了他一次,这一箭我再能替他掩饰过去,我们这就算扯平了。日后他或能为我等所用,岂非善之善也。
父亲问我如何知道是同一个人,我说即便他被抓到了,他的主君也能赖账。因为他本就是从其他人手下投效过去的,大不了将所有罪责推至他前主君那里。而且只凭他一面之词,只要没有证据,他也没法luan指证自己的主君,而且还很可能不明不白地在某处死去。这位主君手下只有这个人有这个条件,而且同时还可以看看此人是否真的忠心于自己,这种心思确实歹毒了些。
只是,为何这位主君非要杀了我,令我奇怪。分封中,他家整个家族收益最大,而且朝中上下,他家的men生故吏也大多实权在握,往昔也着实没有得罪他的地方。
父亲听完我的话,陷入了沉思。
忽然父亲坐起身子,若有所悟提到一件事情:分封后对鲜卑作战一直有利,甚至夺回河套内朔卫之地。关中三面环有父亲之赵,老师之楚,自家nv婿的秦,东又有潼关,函谷关为屏障。定下太子后,另一皇子本就要分封此地某城,以防被心怀叵测之徒,视为奇货可居,进而夺而立之。父亲为策万全,本想建议皇上把都城也迁到长安,既策安全,又能方便看顾另一位皇子。此事和老师和孟德商议过,老师赞同,孟德也表示可行。这次来上林,便是和皇上商量过后,先来此巡幸看看情况,本皇上已经有些动心,毕竟太一山上林苑都在这里,长安又是我大汉先都。但这次羌人之luan算是给父亲的这个想法浇了一盆冷水,至今皇上都未再提这个事情。如果上林苑内再出现国之重臣若我,皇子公主等遇袭受伤甚至身死等情况,那迁都之事怕以后再无可能。
迁都的事情,以前我没听说,现在想起来,确实定都长安在现在局势下更为安全,至少将来对关东诸侯动兵时,不怕这些诸侯以清君侧之名对帝都动武。无论从秦还是从赵都能更快地调集援军赶来。而老师还能随时出军截其退路,着实是秒着。但这里接二连三的出事,着实会让所有人觉得迁都有些欠妥。
太医令的到访打断了我们的讨论,诊治结果出了失血多了些,其他都好。父亲也就放心了,我嘱托父亲别和母亲提及此事,父亲点点头,满怀心事地离开了。太医令一边收拾自己的yao箱一边说道让我赶紧回去休息,还说外面眼看就要下雨了。
我点点头,虽然没注意外面的天气,但我确实知道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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