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场疯十(2/4)
头一次感受到压力。对于他的沉默,拓跋溱忐忑难安,嗓音战栗,追问,“皇帝老大,我师傅呢……”
“溱儿,不可胡闹!”拓跋瑞赶上,便见她紧迫相问,颇为不认同。
如今她已不小,不能再像小时候没规矩。
她与皇上虽亲密,但皇上终究是皇上,是这天下的主人。
岂容她没大没小追着问。
蹙眉,干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沉着声音道,“姬澜夜走了!”
“啊……溱儿……”手突然被一下箍住,重重捏紧,仿佛骨节都响了响,这痛比之前更甚,让薄柳之痛呼了声,条件反射的便要抽回雍正小老婆。
可是她握得太紧,她用力抽也没能抽回。
这次真的是捏痛她了,薄柳之惊恐的看着她。
拓跋聿看到,长眉动了动了,快速上前,微微使了点力抓住拓跋溱的手,“溱儿,松手!”
拓跋溱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不停的响着什么,嘈杂而烦乱。
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她手上的力道时,她毫无征兆大叫了声,“骗子…!!”
眼泪哗的一下伴随着这声大叫如雨石碎落,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硬是生生甩开了置在她手上的所有束缚,崩溃而凌乱的脚步不管不顾的往殿外跑了去。
几人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时,她已跑没了影。
拓跋瑞暗叫不好,与拓跋聿点了点头,这才追了出去。
拓跋聿心疼的执起薄柳之被你捏红的小手,皱了眉,“疼不疼?”
薄柳之摇头,“不疼。”担忧的看向殿外,“拓跋聿,我们也去看看吧,我担心溱儿。”
拓跋聿自然也担心她,于是点点头。
拓跋溱直往宫门口而去,大眼不消片刻便红肿不堪。
脑子很乱,心很慌,从未有过的疼意折磨得她全身骨头都疼。
明明,明明他答应过,他答应永远不会离开她。
明明他答应了,即便要走也会带她一起走。
为什么要骗她?!
他是骗子?!
全天下最大最坏的骗子。
她要问他,她要亲口问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明明答应了却不能坚守承诺?即便不能守着这份承诺,他又为何要答应她?!
对,她一定要问他。
好疼……师傅,好疼……
守在宫门口的士兵远远便看见一抹疾奔而来的人影儿,心头一惊,出于本职,忙横在路中间便要拦下她。
可她当走进,风吹散她的发,露出她狼狈却依旧能认得她尊贵的身份时,当即便惶恐的闪至两边。
宋世廉正从马背上下来欲进宫求见拓跋聿,一下马便被一股力量推开,他没有防备,硬是让她推了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稳身形,耳边便响起一阵马蹄声。
同时,一道急迫的嗓音从宫门口内传了出来,“宋世廉,拦下她!”
宋世廉心头一凛,看过去,却见传闻中患有心疾的瑞王步伐矫健行动如飞的从高阶而下。
不等他思虑,不远的街道两边顿时哄闹起来,声音无不惊恐。
双眼巨缩了缩,猛地转头看过去,却见骥上的女子身子晃动,马儿四处窜绕,那样子,好似下一刻便会将背上的女子无情的摔下来。
暗咒了声,飞身跃了上去。
拓跋溱一心只想着驾驭它,快一点快一点追上去重生未来之超级系统。
于是马越顽劣不听话,她便越急躁,捏住马缰的手已被马儿剧烈挣扎深咧处血污来。
她一点感觉不到疼。
她一遍一遍拍打着马肚子,脸色惨白如鬼,猩红的双眼好似能流出血泪来。
十五年,从出生至今,十五年。
有人已经深刻进她的骨髓,比她的命重!
她不要,不要过没有他的日子。
师傅,师傅,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留我一个人?!
骗子,师傅是骗子…!!
情绪激动,拓跋溱突地厉叫出声,使了全身力气在双腿上,狠狠撞击着马肚子。
马儿受惊儿,扬天嘶吼,前肢猛地高高提了起来,整个马身几乎站立起来。
拓跋瑞和宋世廉见着,纷纷倒抽了一口气。
接着马儿来回几个颠婆,狠狠一转,彻底将拓跋溱甩了出来。
街道两边顿时响起一阵骇叫声。
拓跋瑞双瞳大睁,心跳一下停止。
宋世廉眼眶一合,眼看着只差最后一点便能将她的身子接住,最后只能看着她在他一手不到的距离重重砸落了下来。
心口一下子收缩了圈儿,他忙上前将她托在怀里。
拓跋溱两颊是泪,双瞳一点一点扩散开,有血从她才嘴角溢下,颤动着似在说着什么。
宋世廉被她的样子惊摄,不受控制的低了头,耳朵贴着她的唇。
“师,师傅,骗,骗子……”
宋世廉不解,拧眉仔细听了听,却猛然发现……怀里的人,没了气息!
收微微抖了抖,宋世廉缓缓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横过去。
在将要抵达她鼻息的时候,怀里一轻,人已不在他怀里。
拓跋瑞呼吸绷了绷,将毫无声息的人儿小心抱在手上,一边快步往宫里走,一边低低在她小声说着话,“溱儿,是九哥哥,九哥哥保护你,九哥哥绝不会让你有事,九哥哥保证……”铮铮男儿红了目,声线嘶哑。
宋世廉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一瞬深旋。
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眼尾觑见有什么东西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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