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问 一(1/2)
樱儿这些天来见到了惠妃和良妃后,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当初八福晋说八贝勒对女人那么挑剔。5
原来他的养母那么有才气(恐怕是当时老康后宫里的第一才女),他的生母又是那么美丽优雅(的确是后宫的第一美人),那红太郎身上哪有这两位老娘的半点影子?
但凡男人心里都有恋母情结,他们潜意识里对配偶的要求往往是比对着母亲的形象。怪不得这两人一看就是政治夫妻,看起来灰太郎应该是非常包容红太郎,体谅她的性格和感受,但是决不会是爱恋层面的。唉,红太郎能够摊上这么个宽容的老公,的确是好福气。不过红太郎也确实有她的可爱之处,她率真豪放,为人处事富有决断,有自己的原则和标准,爱憎分明,而且还很有政治头脑,最可贵的是不讲究繁文缛节,讲究实效。用今天的话说,是以结果为导向。而且红太郎的家族在政治上可以帮他很多。
唉,想那么多干什么?人家已经“好事成双”了,一家子其乐融融的但可恶的是灰太郎不该如此来消遣我。我虽然不如你养母那般的才学修养,又不如你老娘那般美貌优雅,更没有红太郎的出身地位和政治头脑,可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子
樱儿又自怨自艾了好一阵子。
这天,惠妃遣人来,说又得了一幅字画,想让樱儿一起品鉴一下。
德妃闻言点点头,对老嬷嬷笑道,“还是惠姐姐是个风雅之人,这么多年来,总是诗画不离手。”
那个老嬷嬷也笑道,“可没见过娘娘如此看重过谁的字,娘娘总夸樱儿姑娘的字写得好。说真是棋逢对手,要不时地和她切磋才是。”
德妃笑道,“倒是惠姐姐别太客气,没的惯坏了她。这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只管打发个鞋女来叫一声就好,又巴巴地派个贴身嬷嬷过来做什么。”
那个嬷嬷笑道,“哎呀,实在是老奴才想来问德娘娘的安,不过是寻个由头来磕个头罢了。”
到了惠妃那里,果然惠妃和她谈了谈新得的一幅画。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回,“大阿哥给娘娘请安。”
樱儿站起来要回避,惠妃拦住她,回头问那个嬷嬷,“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怎么,大阿哥有什么要事吗?”
那嬷嬷回道,“大阿哥说要给娘娘进献几样应时的兰花。夹答列伤”
惠妃点点头,“传。”
又对旁边的嬷嬷们笑道,“前些时候我提到过有一种倒是有心,巴巴地弄了来。”
这时,果然见大阿哥过来,不过是穿着朝服。定是朝会结束后过来的。
他给惠妃请安后,樱儿连忙再给他请安。他见到樱儿倒是并不意外,点头客套了几句。
对于大阿哥,樱儿仅见过几面,不是很熟悉。她先前又听十四提过,似乎大阿哥不太喜欢她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所以自认还是对他敬而远之才是。
这里大阿哥又挥挥手,果然手下的几个太监们搬过来几盆兰花。
只见这几盆兰花在翠绿欲滴的枝叶中,抽出一朵朵硕大的蝶状的花瓣,尤其出奇的是,这些淡色花瓣上,有的似泼墨、有的似胭脂复染,竟然似国画写意形式的彩蝶,翩翩于绿叶之间,还散发出似有若无的清香
樱儿暗自吐吐舌头,她知道这种兰花肯定是名贵从来就不是以一般的银两计算的,因为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过这个大阿哥,讨好他老娘不仅费心,而且还舍得下本钱。他老娘是丹青高手,又是超凡脱俗的才女,那么献上这几株名贵的兰花,可是讨巧,而且一定价值连城。
果然,惠妃围着兰花转了好几圈,赞不绝口。
就在惠妃和老嬷嬷、宫女们品头论足的时候,大阿哥对惠妃道,“额娘,这几株兰花是儿子寻访了很久的。种花人又傲气又倔,根本不卖的,说是要遇到识货的主儿才不致辱没了。儿子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人的欢心,给匀了过来。儿子又命奴才们去学了好些栽种的本事。”
惠妃笑道,“果然你是用心,本宫极为喜欢。”
“额娘先看着,前儿皇阿玛问起十四弟在山东的事情,儿子有些事情不明,一时回不了话。正好有些话想问钱姑娘。”
惠妃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既然是差事上的事情,你们就去偏厅说吧。”
说着又回身和大阿哥的随从们讨论如何养这些兰花,以及注意事项。
现在樱儿本能的感觉,就是这位直亲王大阿哥,今天是“醉翁之意”。
但是她也实在想不出来他会和她有什么共同语言。她依言跟随老嬷嬷和大阿哥往偏厅走去。
老嬷嬷领他们进屋后上了茶,退了出去。
“钱姑娘,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樱儿不敢当,王爷有事只管吩咐下来。”
“钱姑娘果然好手段,这么沉得住气。”
樱儿听来言不善,于是就索性闭嘴肃立,来个“静听下文”。
“既然钱姑娘是个聪明人,自然对我的问话心知肚明,那我今天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虽然你的身份并不配。”
樱儿又矮了矮身,“樱儿受宠若惊。但是樱儿实在不知道王爷今天为什么会不耻下问。”
“我倒是小看你了,你的狐媚功夫和你的年龄十分不相称。”
樱儿闻言又是诧异,又是厌恶,满脸涨得通红,“樱儿真是奇怪了,王爷应该没有兴趣来过问一个丫头的什么功夫和手段吧,正如王爷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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