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陶埙(1/2)
“你还认识这张琴吗?”王老笑着把古琴推到相琴面前,“我记得你的名字,就是因为你抱着这张琴不放手,我才给你取得。”
相琴忍不住微笑,“当时我能遇到老师,真是十分幸运的事情。”
王老一摆手,“不要说这些了。你没有把我教你的琴技忘记吧,来弹一首《流水》,我检查检查你的功课。”
相琴摇摇头,“老师,你知道,我发誓再也不弹琴的。”
王老脸se一肃,沉声道:“你和钧康的事情,我早就狠狠训斥过他,不过你们也大了,有些事我不好管。但是,你要是因为他而放弃弹琴,我为你不值。”
“你想想,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弹琴的,是为了王钧康?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今天在这里,我做主,你破了那个狗屁不通的誓言。”
王老的话声音渐渐变大,铿锵有力,振聋发聩。相琴的表情几度挣扎,终于苦笑道:“我听老师的。”
“这就对了,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追求,是最大的错误。”王老说完,一挥手,很有气势的盯着相琴。
相琴眼中湿润,终于伸手把古琴在身前摆端正,深吸一气,轻轻拨动琴弦。
叮咚的琴声和着院中汩汩的泉水声,悠远深邃。
墙外花园中。
秦立正在研究一种从没见过的乐器。这是一个如鹅蛋大小的圆球,看上去也像一个鹅蛋,一头圆一头尖,和鹅蛋不同的是上面有六个孔,是陶土制作的。
秦立用手指捏着这个陶土“鹅蛋”,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他似乎听说过这个东西。
他的对面,是一个小jing灵般的女孩,七八岁大,穿着仿汉服式样的行袄,好像古装戏里的蝎主一样。
刚才就是这位忻娘,突然从他背后窜出来,抓住了他往小池中仍石子的现行。为了“灭口”,更因为一个人闲的蛋痛。秦立和这个小女孩做起了游戏。
小女孩得意的看着秦立苦思冥想,嘻嘻直乐,笑声清脆悦耳,“喂,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吧,大笨蛋。说好了,输的话,就要下水帮我抓一条鱼上来。”
秦立瞪了一眼她,没好气的说:“等等,我就要想起来了。你肯定这是乐器,不是你的玩具,对吧。不带骗人的哦。”
“当然了。铃铛从来不骗人。”小女孩倒背着双手,盯着秦立,“倒是你,我刚才还没问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呢,你不会专门来帮我抓鱼的吧。说好了,我要一条大的,猫咪见到了一定高兴。”
“谁会没事来帮你抓鱼喂猫。我说了,我是你家的客人。”
“这屋子里,住着我爷爷,我爸爸、我妈妈、我叔叔、我阿姨、还有我、还有赵nainai和赵伯伯。你是哪个的客人?”小女孩狐疑的看着秦立。一连串的称呼像绕口令一样,从她的嘴里蹦了出来
秦立摸着额头,觉得有些说不清,相琴应该是来找这个女孩的爷爷的,但是他却不认识那个王老。
“不说了,我马上就要猜出来,这个乐器的名字了。猜出来,就不用抓鱼,而且你还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对吧?”
“对。快猜。”小女孩的注意力顿时又被转移了。
秦立把“鹅蛋”左右看看,发现上端的孔比较大,好像是用来吹得,侧壁上的六个孔比较小,有点像笛子,却没有下面的出气孔。
他试着把手指按在小孔上面,这个姿势,正好把可以把“鹅蛋”捧在手心中。
秦立尝试着把“鹅蛋”凑到嘴边,吹了一下。“呜--!”浑厚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虽然没有曲调,但是苍凉久远,别有一股远古洪荒的味道。
猛的,秦立脑中蹦出了一段记载:伯氏吹壎,仲氏吹箎。其声平下,与箎相谐。这里的“壎”,又被称为“埙”(xun),是中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大约有七千年的历史。
“这是埙。”
秦立欣喜的大喊道:“这是陶埙。”他差点被一个小女孩难住,要真是在大冷天的下水捞鱼,也太为难了,要不下水,骗孝子的名声更难听。
现在猜出了答案,秦立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孩,就像打赌赢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我说的对不对?小盆友,你叫什么名资?”秦立故意卷着舌头,问道。
穿着行袄的小女孩jing惕的看着秦立,有些不敢相信秦立居然猜对了答案,她却又不愿认输,圆圆的大眼睛左右直转,打算夺路而逃。
“你不要这个陶埙了?”秦立看出小女孩的打算,捏着陶埙在女孩面前,晃晃。
小女孩乘着秦立得意的机会,猛的伸手去抢陶埙。秦立的手臂下意识的一缩,那个“鹅蛋”被他三个指头捏着,没拿稳。
“啪”陶埙掉在地上,碎了。
小女孩的小脸都吓白了,眼睛里大滴的泪珠直打转。这个陶埙是她从她父亲那里偷出来玩的,这下弄坏了,怕要被打屁股了。
秦立也是十分的心虚,这陶埙是在他手上摔破的,他的责任也不小。这小女孩要是哭闹起来,他更加说不清楚。秦立对付哭鼻子的女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上次就是这个原因,被解眉捉住了痛脚,“敲诈”去了一瓶香水。
“你,你别哭,我赔你一个就是。”秦立又开始胡乱许诺了。他却不知道,陶埙做为传统乐器,刚刚被发掘出来不久,所有坊间流传的制品,都是几个制陶名家手工制作的。他想去买也没处卖。
小女孩的父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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