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女子之殇(1/2)
长安,暗流涌动。
挹翠楼,歌舞升平。
长安的戒严似乎也仅仅维持了短短一日,便有达官贵人忍不住溜进平康坊寻欢作乐。
轧荦山几乎将整个南城都掀翻了也未曾发现玉真公主和两个谪仙人的踪迹,便是寻到了那座无人的破败院落,只能看见两匹骏马,再无一丝线索。
轧荦山心里仍旧惦记那一把横空出世的名剑,剑名人间,而且听闻铸剑铁匠剑成之后不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曾有人断言可能铁匠因功劳而飞升。轧荦山自是不相信仅凭铸一把名剑就能飞升,不然自己何须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换来成神。
黄昏,唐王归来。
徐天然佯装屠夫在平康坊闲逛,话说徐天然师出白屠,假扮屠夫也算是轻车熟路。平康坊没了往日摩肩擦踵的喧闹,但来往之人皆是极其显贵,一般六七品官哪里有本事让禁军为他们放行。
轧荦山心系普天大醮,也并未真的将满城文武百官悉数得罪,便是五品以上官员想要去东市采买、平康坊寻欢,皆一一放行。不过是几只逃跑了的老鼠,坏不了自己的大事。
听闻玉真公主连夜觐见王上,轧荦山稍稍揣测便知玉真必然将普天大醮的秘密告诉了王上,但王上对自己的信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看来贵妃娘娘必然出力不小。
轧荦山连夜将一朵十三行刚刚送入长安城的天山雪莲送进宫去,此时应该出现在贵妃娘娘寝宫。天山雪莲可以延年益寿、永葆青春,这些年轧荦山几乎将天山雪莲悉数孝敬了自己的干娘,只有贵妃娘娘盛宠不衰,自己方能大权在握。
崒干开始接管北衙禁军,虽军心不稳,但没了南宫宏烨的北衙禁军已然没了主心骨,一旦到了不得已刀枪相见的地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触即溃。
平康坊,一驾高悬柳字牌马车疾行在道路中间,径直前往挹翠楼。挹翠楼的小厮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国舅爷的马车,立即向王团儿禀报。
王团儿得知了消息,立即前往门口相迎。
马车里出来了一道年轻的身影,显然不是国舅爷,但能动用国舅爷的马车,想来必是天生富贵之人。
王团儿朝着年轻的公子施了个万福。
年轻公子眼高于顶,视若无睹,径直跨入挹翠楼。
名满长安的挹翠楼稍显冷清,毕竟长安举城封禁,那些个在官场厮混的老油条便是再消息闭塞也能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早早就闭门不出,生怕招惹灾祸。
唯有长安城真正的显贵耐不住寂寞,便是天塌下来也浑然不惧,也要来平康坊寻欢作乐。
王团儿心思缜密,从诸多细节就知晓来者必是柳国舅嫡长子柳玉柱,国舅爷出没挹翠楼数载,却从未见柳公子来挹翠楼,想来是柳公子便是想寻欢作乐也怕在挹翠楼遇见国舅爷,到时候玩乐不成,还讨一顿骂。
柳公子前来的阵势哪里像是来玩,倒像是来砸场子的,身后跟了十数位步履沉稳的武夫,以王团儿的眼光来看,皆是七品上江湖高手。
徐天然早就察觉到马车的诡异,一路跟踪,也一并入了挹翠楼。这次倒没有被小厮拦下,却也无柳玉柱那般前呼后拥,只身一人进了挹翠楼。
挹翠楼的姑娘们瞧见了浑身散发着富贵气息的公子,眼眸似水,含情脉脉望着富贵公子。
柳玉柱哪里看得上这般粗浅的红倌人,自己老爹都要与名满长安的郑都知谈情说爱,自己堂堂公子哥,怎么也得是寻一个都知,与其共度良宵。
柳玉柱斜眼看着低眉顺眼的王团儿,轻轻合上手上折扇,笑道:“敢问王妈妈,这挹翠楼可有新都知,带来让本公子瞧瞧。”
徐天然悄然跟在柳玉柱身后,对这般膏粱子弟甚为不齿,青楼有青楼的规矩,若是想见红倌人,倒也容易,红倌人本就是操持皮肉买卖,只要拿出银钱,明码标价。而见都知这等名满长安的绝色,都有各自的规矩,且不说柳国忠自知胸无点墨,靠着买对联硬是通过了郑举举的考验。
其中缘由,自是各自的妥协,柳国忠附庸风雅,郑举举亦装傻充愣,但好歹也是照着规矩行事。柳玉柱一来倒是将挹翠楼当成平康坊不入流的窑子,难道都知还得如红倌人一般,一排排站在柳公子面前,任柳公子选择不成?
王团儿知晓柳玉柱必然是来找茬的,都是在长安厮混的膏粱子弟,青楼的规矩他如何不知,细细揣测,王团儿就知道,柳公子必是趁今日父亲进宫面圣,想要替亲娘讨一个公道。长安都传得沸沸扬扬,国舅爷要迎娶挹翠楼郑都知,国舅夫人为了此事愁容满面,但柳玉柱哪里敢和父亲争吵,只能趁着父亲不在,来挹翠楼大闹一场,羞辱一番郑举举。
王团儿想明白了其中缘由,倒是也不慌,微笑道:“柳公子,郑都知可是不日就要嫁入国舅府了,哪里能见客呢?”
柳玉柱早已料到王团儿有这般托词,立即斥责道:“难道挹翠楼没了郑举举就不开张了?若是今日本公子见不着新都知,我还真就不走了,挹翠楼的生意也别想做了。”
王团儿笑道:“柳公子,挹翠楼有挹翠楼的规矩,便是国舅爷也是遵守的,郑都知出嫁之后,自有新都知,但新都知见不见柳公子就要看柳公子的才情了。”
一时间,聚在大厅的数位膏粱子弟眼里冒出了光芒,纷纷问道:“挹翠楼新都知是何人?可是薛楚儿?”
王团儿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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